反派又软又粘人[穿书]+番外(178)

作者:小胖子拍肚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一直是女子,之所以女扮男装,不过是母亲用来讨好堂主的手段罢了。”

秦蔺晃着腿,冷笑着解释道,

“毕竟啊,秦鸣鹤被两个女儿在布阵造境上压了一头,做梦都想要个天才儿子来耀武扬威、流芳千古呢。”

秦蔺这样一说,夏知桃忆起白鹤堂的几天,秦鸣鹤那锢蔽见闻,混淆是非的行径,着实让人心头窜火。

“总之,我不愿听从崖山号令,随便弄了个幻境,”秦蔺懒洋洋道,“你待会出去后配合我,就说张狂心魔太强了,什么都没看到。”

这提议正合夏知桃心意,她欣然同意,淡定地也寻了个石头坐下,两人就这么在幻境中无所事事地耗起时间来。

竹林中烟波弥漫,水汽打在肌肤上,让夏知桃打了个哆嗦,感叹这幻境也太真实了,连感观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将衣袍紧了紧,正欲起身走动片刻,竹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几位白衣飘飘的小仙灵捧着白玉瓷瓶,嬉笑打闹地向前走着,嗓音似银铃般清脆落下。

不是说随便造的幻境么,怎么忽然有人出现了?

夏知桃一阵惊悚,连忙转头去看秦蔺,只见那小姑娘也是惊慌失措,道:“不,不可能啊!”

小仙灵们步伐轻快,越走越近,夏知桃正准备拽着秦蔺躲起来时,仙灵们却像是没看到她们一般,打打闹闹地走了过去。

“我控制不了阵法,”秦蔺盯着那几位仙灵,道,“若我猜测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一段记忆。”

夏知桃询问道:“谁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秦蔺嘟囔道,“应当是阵法开启后,忽然被崖山哪个孤魂野鬼给闯进来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那东西的记忆。”

两人当机立断,跟在了那队小仙灵的身后,而随着他们向竹林深处走去,烟雾之中,影影绰绰地显露出一个庭院轮廓。

那庭院修建得极为雅致,而仙灵们推门进去后,便悄悄地敛了声响,动作轻而又轻,生怕惊扰了什么人一般。

竹叶层叠交织,风一过便婆娑作响,于窗棂上落下疏落光影。

一人端坐于桌旁,斜斜地歪坐在椅上,细白五指掂着只细长工笔,正在漫不经心地画符。

尽管那人下笔急乱,神态轻慢,她手法却乱中有序,不过半晌,便已画出一张极为复杂的符。

她以指尖捻起黄纸一角,轻飘飘地吹了口气,便将符随意扔在了桌上。

夏知桃与秦蔺穿过墙,来到了屋内。她望着那人面容,诧异道:“仙尊?”

这不是南柯谣之中,那个语气如同X宝客服的光晕仙尊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蔺瞥她一眼:“你认识她?”

“这位是已飞升的祁子冬仙尊,就是她造出了南柯谣,”夏知桃解释道,“我之前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她的意识留影。”

秦蔺若有所思,道:“所以,这段记忆应该在留影中保存了下来,恰好被幻阵捕捉到了。”

两人鬼鬼祟祟,呆在祁子冬背后围观了一会,见她画了许多张符,直到仙灵婢女敲响门,才将手中的笔放下。

小仙灵恭敬地鞠了一躬,轻声细语道:“祁仙尊,木槿仙尊来了,正在庭院候着呢。”

祁子冬原本懒洋洋地倚在椅背,听到这话后,身子猛地坐直,又惊又喜,道:“怎么不早说!”

小仙灵刚想解释,只见祁子冬踏上桌面,将笔墨纸砚踩得哐当作响,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秦蔺目瞪口呆,道:“你们崖山的仙尊,都这么……”

她斟酌了半天,也没寻到个好的形容词,最后与夏知桃一同,匆匆跟上了祁子冬。

盛放的荷花潭之中,立着个古雅小亭,簇簇垂落的纱帘之后,端坐着一名美人。

美人一身石蕊长袍,长发以缎带松松束着,乌云般自肩头垂落。

听到来人喊她,便转过头来,眉眼间攒着笑意,声音温润轻柔:“子冬。”

祁子冬“啪”一声拢了手中折扇,挑开小亭纱帘,笑道:“木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木槿仙尊温润地笑笑,就在她身旁,坐着一个小孩儿。望着约莫两三岁的年级,不吵也不闹,一双乌墨眼睛干净明亮,好奇地打量着她。

祁子冬倚靠在木柱上,瞧了那小孩几眼,挑眉一笑:“诶哟,今次带来了糯米团子来?”

木槿仙尊微微偏过头,目光中满是温柔,轻轻地帮小孩理了理长发,道:“之前与你说过,我女儿。”

祁子冬蹲下身去,伸手捏了捏对方软软的面颊,调侃道:“今年多大了?”

小孩怯生生地望着她,眼睛委屈地弯下,细密长睫颤了颤,看着可怜巴巴的。

“斓儿,”木槿笑着弯下身,摸了摸小孩的头,“来,喊子冬姊姊。”

小孩五指攒着母亲衣袖,犹豫了一会,诺诺道:“子冬姊姊。”

她声音软糯,似初春一朵初绽花骨,盈着点清晨沁冷,喊得人心中柔软一片。

“诶哟,糯米团子真乖。”

祁子冬不顾自己上万仙龄,心安理得地受了这声“姊姊”,笑道:“叫什么名儿?”

木槿伸手抚过她长发,轻轻在背上安抚地拍了下,柔声道:“她爹爹给她起的。”

“……张斓,字子兰。”

祁子冬在小亭中坐下,翘着修长双腿,晃晃悠悠地摇着手中折扇,道:“所以,你真想好了?”

她重重叹口气,轻声道:“张斓这根骨……真的可惜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适合修炼的资质,如此绝佳的天赐根骨。”

祁子冬叹道:“只可惜凡人的脆弱壳子,根本无法承受起这天赐恩惠。不然小家伙入仙道的话,定然不比那漠无声差。”

木槿摇摇头:“我不愿她入道。”

张斓抬头望过来,眼睛干干净净,软软地喊了声:“娘亲。”

木槿眉眼弯下,伸手将她抱到怀中,轻声道:“就这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便是最好的了。”

祁子冬忽然便不再笑了。

她沉默半晌,目光落在满池荷花上,声音极轻:“这可是禁术。”

“你可知,将本源灵根取出,移到她身上……”祁子冬苦涩道,“会对你自己有何影响?”

木槿神色平静,仿佛在说着什么不打紧的小事,道:“自然。”

她们又低声说了几句,祁子冬终是劝不动她,两人站起身来,离开了盈满荷香的亭子。

接下来的记忆杂乱而繁复,整个幻境大雾四溢,浩浩汤汤地遮盖了视线。

待到那雾散去,祁子冬跌跌撞撞,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支细长木槿花枝,在张斓面前半跪而下。

张斓坐在冰冷玉床上,茫然地望着她,小声道:“子冬姊姊?”

“什么姊姊啊,叫祖宗!”祁子冬抬手扯了扯张斓衣领,声音没什么好气,“真是的。”

她咬着唇,愤愤道:“小团子这么可爱,有个生得这么美,又疼你疼得要命的娘亲,我可嫉妒死你了。”

张斓安安静静地坐着,怯生生地望着她,乌墨眼瞳蒙着层水意,忽然小声开口:“姊姊。”

小孩细细地唤她:“姊姊,别哭呀。”

祁子冬摆弄符咒的手,蓦然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用手背抹过眼角,凶巴巴地喊道:“闭嘴!”

张斓被她劈头盖脸地吼了一句,吓得小脸苍白,唇畔闭得紧紧,身子都在颤。

祁子冬胡乱抹了把眼角,声音发着颤,念了一句决,张斓身子便倒下,昏睡在石床之上。

白雾再次涌起,一幅幅不同场景走马观花般,在面前不断闪过。

木槿临近化神的境界,硬生生地被砍了大半,但索性灵脉受损不大,不至于危及性命。只是要重新修炼起来,回到从前的程度……便是天方夜谭了。

送走两人之后,祁子冬将自己在房中关了三天三夜,在仙灵婢女第十次敲门后,终于披头散发地行了出来。

“这织鹤峰主有什么好的,谁爱当谁当,”她打了个哈欠,“秦之弟子就挺好的,让她来吧。”

仙灵战战兢兢道:“仙尊,使不得啊……”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虽不能强迫她改名,秦之也算半个我‘子’字辈的姑娘。”

祁子冬懒声道:“你瞧,子環是烟珑峰主,子韫是槿华峰主,秦之当个织鹤峰主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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