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打算装作很镇定的问一句“饿不饿”。
刚看过去,就懵了一下。
郁檬没穿衣服。
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腰腹位置的伤疤格外显眼,落在散发着浅红的皮肤上,狰狞又夺目。
他很快就走到了敖戈面前,头发湿着,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
美好的身,替(体)上,青色的血管依旧清晰。
很好看。
敖戈懵完就回了神儿,来了一句,“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他拿起床上的毛毯就盖到郁檬身上,“先是找死被刀戳,然后去打什么止疼针,现在呢,洗完澡不穿衣服?”
“你就这么喜欢折磨自己的身|体?再感个冒,难道就很快乐?”敖戈把郁檬锁在两个Tui中间开始给他擦头发。
不耐烦的语气,却极尽温柔的动作。
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安静的晚上,敖戈也是像现在这样给他擦头发。
只是此刻,距离更近了。
感觉也更加不一样了。
郁檬透过湿发看着他,眼神专注,带着丝强烈的掠夺欲和压抑着的疯狂。
敖戈贴的更近了些,和他对视,“为什么这么看我?”
郁檬的回答没变,还是那句,“想看透你。”他顿了顿,抬起胳膊直接搂住了敖戈的脖子,“用摸的,好不好?”
敖戈眉目清冷,丝毫不被影响,禁欲十足。
他拿毛毯裹住郁檬,轻声拒绝,“不行,你伤口还没好,离我远些。把我撩拨狠了,会很疼的。”
郁檬摇头,软软的发丝抚过敖戈的鼻翼,痒痒的。
他趴在敖戈耳边,气息撩人。
“你让我疼一次,才能长记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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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以及别的,微波炉。
第60章
郁檬沙哑的嗓音里弥漫着热烈的情愫。
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直接跨在了敖戈的腿上,身体格外柔软,轻轻地贴着他。
像一根羽毛在撩拨体内正在跳动的心脏。
痒又无法抓挠。
磨的神经极其难忍。
敖戈扶着他的腰身,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檬檬,听话,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郁檬直起身,捏住了他的下巴,近在咫尺间,呼吸不交缠。(不缠了行不行?我哪一句不健康了?)
他说,“我现在需要的是你。”
气氛暧昧。
却也僵持。
郁檬忍不了了,直接把敖戈推到了床上,速度很快的不知道从哪抽出了两根丝绸带子。
趁着敖戈无奈的片刻,把阿波罗丝绸袋扭成的麻花编织绳系到了他的哦哦哦哦哦哦,另一头死死的套在了床头。
敖戈:“......”
他有点儿懵,“宝宝,我爱祖国?”(闹这么大之类的话,原橘微波炉。哦哦哦哦)
郁檬起身把床头的唱片机打开,懒散又暧昧的旋律缓慢的响起,尾音轻颤,带着些小勾人。
他跨在敖戈哦哦哦哦哦真无语,别特么再举报我了,我哪一句有问题都特么改成这样了让不让人活了)居高临下的看他,“我现在比你要生气的多,知道么。”他顿了顿,有些别扭地说,“但是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我的气了。”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我做的决定却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这么担心,这么难受。”他低着头,委委屈屈的道歉,“对不起。”
敖戈对于他的反省,表示很欣慰,但一门心思还是在顾忌郁檬身上的伤。
“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先把我松开,咱俩正儿八经的聊聊。”
“不要。”道完歉的郁檬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他冷笑一声,“歉道完了,但你做的事儿,我还没原谅。”
他拿了个布条把敖戈的眼睛蒙上了,“现在,我要开始惩罚你。”
敖戈也就被他猝不及防的行为惊了一下,现在淡定下来,倒完全不慌了。
即使看不见,嘴上还是一点儿都不老实,“我觉得,你绑手可以,眼睛的话,就别蒙了吧。”他嘴角勾了勾,“我想看你是怎么惩罚我的。”
郁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毕竟是第一次主动干这个事儿,不捂他眼那得多尴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羞吃。
他俯身,轻轻咬了一口敖戈的嘴唇,“你别说话,就,就听音乐,不要动就行。”
略显青涩的动作。
让敖戈忍的很是煎熬。
汗水浸湿了床单。
漫长的黑夜迟迟没有结束。
过程有多疯狂,也无法描述。
只能靠意会。
时局动荡,实属无奈。
艰难的独立完成了在上面的动作。
天真的郁檬以为终于结束了,趴在敖戈身上轻声喘|息着。
安静中,听见他说,“我手腕儿抽筋了。”
郁檬直起身,赶紧把带子解了。
这一刻,他解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疯狗。
轻狂张扬,还不要命。
男人气场凶狠,压迫感令人惊惧。
他半跪在床上,压着郁檬的腿。
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随性的松了松领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藏在黑暗里的眼神也显露了出来。
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
终于挣脱了束缚,露出了深埋心底的嗜血本性。
让人忍不住发抖。
男人低声说,“你休息会儿,我来。”
郁檬想哭。
他太天真了。
太蠢了。
竟然会选择相信这个神经病。
大意了。
真的大意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刚才好像只是他妈的进行了一个前戏。
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
身上的男人眼神黑暗,动作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但有些微凉的手心,却像是在抚摸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轻柔的令人心醉。
他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只念着两个字。
仿佛揉碎了,深情缱绻。
“郁檬。”
“郁檬。”
“郁檬。”
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贴在已经被折腾的快要失去意识的男孩儿耳边,轻声说。
“这才是惩罚。”
一夜疯狂。
第二天。
郁檬的腰后垫着软枕,仰靠在床上,一脸疲惫。
敖戈表情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语气反常的温柔。
“檬檬,多吃点儿。”
郁檬瞟了他一眼,语气像是结了冰,“离我五步远。”
敖戈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往后挪了三四步。
郁檬喝着粥,开始一笔一笔的算账,“先是跟我闹脾气,不搭理我,装高冷,装酷,这些我先不说了。”他像只小仓鼠似的,脸颊气鼓鼓的。
“最让我愤怒的是,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还骗我说你出去旅游了三年!你骗傻子呢?!”
敖戈一副真诚认错的样子,低着头,“嗯,对,你说的对。”
郁檬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温度更冷了,“你说我是傻子?”
敖戈:“......我真没说。”
郁檬冷笑两声,勺子往碗里一放,脾气立马上来了,“瞒着我,欺骗我,还好意思生我的气?”说着话,一时间没忍住怒火,不小心扭了一下腰,疼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咬着牙,控制着面上的高冷不崩,一字一顿,“昨晚,我嗓子都哑了,求了你多少次你数了吗?你他妈停了吗?你没有!我腰都快断了!”
敖戈哼哼唧唧地说,“我想停来着,但是被你抱的那么紧,我根本停不下来啊,那种情况,除非我几把断了,才会......”
“闭嘴!”郁檬一拳锤到了桌子上,“我下次再主动我就是猪!”
敖戈勾着嘴角笑,“下次你不用动,躺着就行,你看你昨晚,多累啊。”
郁檬眼神像小刀儿似的,“你想打架?”
敖戈:“床上那种,再大战个八百回合。”(在床上打个架咋的了?搏击散打那种打OK?)
郁檬:“滚滚滚。”
斗嘴斗了一早上。
正事儿也没忘说。
听郁檬转述了封西奥带来的消息,敖戈先是忐忑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解释,“我一开始,是想跟你说的,但是怕你心疼我。”
“毕竟独自一人,被关在冷冰冰的地方三年,你知道了一定会很痛苦,很想安慰我,抱抱我,亲亲我。”
“虽然我很期待你这样,但我不能在你面前卖惨,因为你心疼的话,我心,就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