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昼对谢南枝的印象只有那一团雾蒙蒙的感觉。
他思索许久:“我不知道。”
楚樱也点头:“我也不确定,这事儿吧说不好。让他们自己发展着看看,我不去掺和,要是有希望了我再帮帮商序昭。”
商昼垂眸。
楚樱想要做的事好像变了。
自从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提过她要离开的事,仿佛只要他不说她就不会离开。
时间忽然变得磨人,不管是离春节那二十天,还是离楚樱离开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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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商昼伤没好,楚樱把补课时间缩短到了一小时。这一小时里四十分钟她写试卷,二十分钟商昼给她讲题目。
两人坐在小桌子前,靠在一起,时不时低语几句。
管家隔着玻璃望着在灯下亲密的两个人,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他从未见商昼这样开心过,这比什么都让他觉得高兴。
管家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想着今晚准备点什么宵夜。
讲完题目不过八点半。
在楚樱整理书包的时候商昼就开始盯着她的嘴唇看,直把楚樱看得脸颊发烫。
楚樱实在忍不了了才抬头瞪他一眼:“先去躺着,别看我。”
商昼眨眨眼:“樱樱好看。”
楚樱无奈:“...去床上。”
商昼不情不愿:“好吧。”
因为商昼的伤没好,他们两个人的亲吻姿势实在有限。
楚樱总觉得还是商昼在床上的时候最方便,免得他乱动扯到伤口。
这也不是第一次亲了。
楚樱却莫名变得紧张,整理了许久才把书包整理好。
她一抬头,就撞上了商昼的视线。
暗沉沉眸格外烫人。
楚樱的心跳忽然开始加快。
作者有话要说:旦旦:我学会了:)
小金毛:原来你们这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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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旦旦, 你伤...”
楚樱话说了一半又被商昼吞走,起先他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仍由她亲,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往他身下带。
楚樱怕碰到商昼的伤, 在他身下根本不敢乱动。
只好仰着头顺从着他的动作, 不得不说,旦旦这学习成果还不错。
男人的味道干净清冽的兜头浇下。
商昼不用香水, 身上只有洗衣粉的味道, 像惊海的风将她席卷。
唇齿间的温度越来越烫, 吞咽声和微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像雷声一般砸在楚樱耳朵里, 叫她忍不住想逃。
她含糊着道:“旦旦, 咬疼我了。”
托着她后劲的大掌微微收紧,他的动作却轻缓下来, 贴着她的唇轻轻蹭了蹭,反复安抚被他咬过的地方, 恋恋不舍。
“亲亲就不疼了。”
商昼的声音很低,喉结上下滑动。
他盯着楚樱微红的脸颊,低声道:“樱樱, 我学得好不好?”
说完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一副要表扬的模样。
楚樱伸手擦了擦唇角, 瞪他:“先起来。”
商昼不动,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才放开她。
楚樱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这么十几分钟下来她都没什么力气了, 心想要不是商昼受了伤她不会这样纵容着他。
楚樱瞅他:“下回再这样就不亲了。”
商昼的视线落在她红润润的唇上,水光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朦胧又诱人。喉结滚了滚,他克制着自己移开了视线:“没碰到伤口。”
楚樱哼哼:“我要去睡觉了。”
商昼牵着她的手,许久才应道:“嗯, 一会儿我关灯。”
这些天楚樱就睡在病房里。
管家给她搭了张小床,睡着还挺舒服。
楚樱躺好后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冲会儿浪,毕竟五三不在,也没人和她叭叭叭了,顺便和商昼聊几句:“旦旦,我不考明城大学了,想考艺术学院,往后两个月可能要去外面考试。”
当初转专业是楚樱心中很大的遗憾。
她不曾想着遗憾是可以弥补的。
既然都要打算换男主了,她也没有必要非要留在明城。
如果留在这里,楚樱想去更好的艺术院校。
商昼此时身体温度过高,还在平复中,他顿了顿才问:“为什么不留在明城了?”
那时她明明说会留在明城,因为谢南枝。
聪明如商昼很快就联想到一周前的晚上发生的事,很显然楚樱能没达到她想要的目标,不然她已经离开了。
楚樱看着新闻,随口应道:“不用跟着那几个孩子了,随他们去。”
反正只要她完成任务了世界就不会崩塌,没道理换个男主就不行,当时任务可没说要沈晏清和谢南枝在一起。主线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它也不想崩塌,它早晚会妥协的。
商昼沉默许久:“那你怎么回去?”
说到这儿楚樱不由放下了手机,侧身和床上的商昼对视一眼,他还半靠在病床上,那个角度正好能将她看得清楚。
楚樱撑起半身,手托着脑袋,认真道:“旦旦,我暂时不回去了。”
商昼凝视着她:“暂时是多久?”
楚樱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过段时间才能告诉你。”
商昼应:“好,我关灯了。”
楚樱:“......”
这人,一说到要走的话题就逃。
陷入黑暗之后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楚樱坐起身往床上看了一眼,商昼也不知道有没有闭上眼睛。她想了想问道:“旦旦,我帮你把床放下来好不好?”
商昼:“我睡着了。”
楚樱:“.......”
放下床就看不见楚樱了。
商昼仗着黑楚樱看不见,就睁着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她。这些天她从学校回来就住在这里,每天都会摸摸他的脑袋。
商昼甚至偷偷想如果伤得再重一点就好了,那他就能在医院里多住几天。但一想到她每天早上要很早起来去学校他便又将这想法抛到了脑后。
商昼就这样看了楚樱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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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专家会诊结束后他们便回了庄园。
手术时间定在四月份,毕竟商昼才做过一次手术,他每个月都需要去医院检查一次。做完手术后两个月开始复建,如果手术成功,商昼今年夏天就能站起来。
因着这件事,笼罩在商家头上的阴云被驱散。
年前本该忙碌的商昼这会儿在家休养,顾临城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来医院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只匆匆问几句就要走。商序昭都感叹这倒是比亲兄弟还好。
而亲兄弟本人正在和他的女神一起写作业。
楚樱下楼抱楚楚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桌前的两个人,谢南枝正侧头给商序昭讲题,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商序昭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楚樱不由看了眼商昼,这人接吻的时候耳朵倒是不红。
商昼就跟没看见那两人似的,只牵着楚樱的手玩得专心。
这段时间谢南枝一直住在庄园里,商昼回来后也没说什么,这两人虽然天天见面但也不说话,似乎气场不和似的。
商昼想来不干涉别人的事,他现在眼里只看的到楚樱。
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多过一天便少一天。
楚樱把商昼推到餐桌前,朝那边喊:“过来吃饭了。商序昭,有谢南枝教你写作业也没用,这次你肯定考不过我。”
商序昭翻白眼:“不可能!”
楚樱挑眉:“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谁赢谁说了算,一件事。”
商序昭什么时候服过输:“行,赌就赌,正好上回我们没分出过胜负来。”
楚樱和商序昭吵吵闹闹的时候谢南枝专注地看着他们。
他们和谢南枝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多数人都循规蹈矩,沈晏清更是,他虽然温柔但也循于这世间的规则,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她只是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