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79)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看不清局势。

“三妹!”沈钦人未到声先至。

“二哥。”沈问歌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你找我做什么?”

“帮帮二哥, 二哥在这个家里,也就只能依靠你了。”沈钦一脸痛苦, 但是不忘吃她摆在桌上的点心。

“……”沈问歌一脸生无可恋。

她二哥,是整个家里, 最不走寻常路的人。

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 沈钦居然会拉着她去同娘为他安排的大家闺秀见面。

沈问歌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不过,出门也有着出门的好处。

但是, 她实在没有想到今日好不容易出一次门, 居然会是一年一度的灯节。

她和沈钦傍晚时才出门, 辗转两条街, 就看到平日里繁盛的街道已是换了模样。

格式的花灯挂满整条长街,人们摩肩擦踵赏灯。今日无论男女,都格外的开心, 路边甚至还有摊贩在卖同心结,引来不少人的驻足。

“这种时候,你还叫我出门?”沈问歌跟在斜睨着沈钦。

“随便玩玩, 说不定能找个新妹夫。”沈钦小声的对着沈问歌道。他早就看不惯祁衍,怎奈沈问歌心里装着他,每日苦苦的等一个不归人,几乎要成一块望夫石了。

沈问歌不知道自己在沈钦心中竟是如此凄苦的形象, 但实在看着沈钦烦闷,她随手一指不远处一窈窕女子:“你看那个像不像母亲给的画像里那位?”

沈钦只是仔细看了一眼的功夫,身旁的沈问歌早已埋没在人海之中。

他左找右找也没再看到沈问歌,最后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迈向沈问歌所指的人。

而已经跑开很远的沈问歌不会想到她的随手一指,给沈钦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变化。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桥上灯火掩映,桥下河流细缓,有船夫摇着橹,在河道上载着人慢慢前行。

河道边上有一群孩子在放孔明灯,他们有的在灯上写着愿望,有的缓缓放飞着孔明灯。被放飞的灯漂浮于空中,最后逐渐和璀璨星空融为一体。

沈问歌抬头看了一会儿,仰的脖子都酸了,一旁的商贩招呼她要不要也买一个孔明灯放。

看着其他人都是成群结伴的,她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买一个试试。就在准备拿荷包掏银子时,她惊觉自己腰上空空如也。

正准备同小贩说不用了,一只手握着几两碎银拦在她的眼前。

“想许什么愿望?”

那人接过小贩递过来的孔明灯,熟悉的嗓音使惹得沈问歌心头悸动。

不过她心里仍旧憋着那口气,撇过头不去理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沿着河路走。

祁衍一言不发,倒也是沉得住气。

沈问歌头一次咬牙切齿,觉得祁衍如此烦人。

这场沉默,最后还是她忍不住,率先打破。

她生祁衍的气,本就走得快,如今猝不及防一停,后面的人就跟在几步之遥的身后,他未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圈住沈问歌。

莫名其妙被抱住的沈问歌只觉得火气更大。

“我来晚了。”

“什么时候来的?”

“今日下午,快马加鞭到的江南。”

沈问歌火气霎时被扑熄一半,不过她还是推开祁衍:“你怎么来这么晚?”

“朝廷有事耽搁了。”祁衍似乎是想起那些不愉快,语气颓丧,“怕是不能带你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

“他不准你辞官?”

“嗯。”祁衍浅淡回应,“不过他倒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其他差事。”

“去西越边境驻守。”

“西越?”

“小结巴如今回西越称王,两国局势不宜紧张。我于皇城周旋许久,才有了这个结果。”

沈问歌沉吟半刻,知道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皇上肯定不愿祁衍离开朝堂,想要他继续留在皇城。

沈问歌皱了皱鼻子,“那我就暂时先原谅你了。”

她拿过祁衍手里的孔明灯,借来笔,准备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心愿。

两盏孔明灯被放飞时,祁衍悄悄问她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

祁衍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将视线从飞走的孔明灯上迂回到沈问歌被灯火映照的格外温柔的脸上:“我听到了二哥说的话。”

沈问歌仔细想了想:“哪句?”

祁衍对她这个忘记的速度很是不满,语气里带着一股醋味。

“换个妹夫那句。你同意了?”

沈问歌眼睛笑的弯起来,坏心眼开始作祟:“你从那时候就跟着我,你还没听到我的回答吗?”

“我当然是同意了。”

沈问歌真诚的眨眨眼睛:“若是公子想要挽回我,不如想想,要怎么同沈家人交代,还要带我去那么远的西越。”

本以为会看到祁衍为难,没想到他露了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那你愿不愿意同我去西越呢?”

“看你表现。”

沈问歌也并不多留,甩开祁衍回了沈府。

本以为会为难祁衍一把,没想到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祁衍居然搬来救兵。

“大哥……”沈问歌进了前厅,就看见端坐在那里的沈昀,和之前一样,清绝出尘,比上次见他气色好了很多。

除却沈昀,父亲也在。还有母亲和一众姨娘也都聚集在厅前。

看这架势,定是沈昀早就和家里沟通过的结果了。

她也顾不得身后的祁衍,一下扑在江氏的怀里。江氏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发,劝道:“别让祁衍看了笑话去。”

……她只是出去一趟,回来以后怎么天都变了。

沈问歌悻悻站在江氏身后,本以为会为难到祁衍,没想到……

她颇为失望。

祁衍甫一进门,看到这般的排场,心下已然明了是沈昀提前帮了他的忙,他向沈昀投去感谢的目光。

接着他郑重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此番前来,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之前种种,是我未曾顾虑周全,陷她于险境之中。从今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出现。”

“我定会用我余下所有的时间,来证明这并不只是虚言。”说着,他看向沈问歌,眸中切切光华,皆是情深。

看的沈问歌莫名将脸移向别别的方向,她只觉脸上滚烫。

沈从善和江氏对望一眼,最后沈从善沉吟道:“这种事,我们本就不便干涉,你们两个说清楚便好。”

沈从善注视着祁衍,像是思虑良久的举动:“随我去趟书房,我有些话想说。”

祁衍俯首称是。

沈问歌不知道那晚上爹爹究竟对祁衍说了些什么,每每问起他,他都是闭口不谈。

他们在江南又逗留些时日。

这期间,所有人都在珍惜着同沈问歌相处的日子,对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多些叮嘱。

唯有一个人例外。

沈钦自从那日灯节回来后,郁郁寡欢,还总是说自己身上痛,可大夫来了又没有明显的伤口。

他说,这是那日被沈问歌指的那女子打出来的内伤。

沈问歌对此,只能是躲着二哥走。

尽管沈钦如此不消停,沈问歌还是没有随祁衍立刻动身。她从不觉得自己如此恋家。

主要还是,祁衍一直纵容她,复职之事一拖再拖。

连江氏有时吃饭时看着沈问歌催她一句,怎么还未动身。

其实沈问歌心里早有盘算。

不过也赶不上变化。

当某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不是在熟悉的屋内,而是在一辆马车中,若不是身旁的祁衍让她立刻安心下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朝廷催你了吗?”

“不是。”

“那怎么这么突然,至少要先告诉我一声。”

祁衍没有说话,兀自看着手中的书册。

沈问歌觉得怪异,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声道:“你的书,好像拿反了。”

“……”

祁衍面无表情,迅速把手中的书调换过来。

有点不对劲。

沈问歌危险的眯眯眼,缓缓的向祁衍身边挪过去。

没想到他的书里竟是另有乾坤。

里面夹着一封未曾开启的信件。

“这是什么?”

沈问歌说着从他手里夺过书册,将那信反倒过来。

意外的是写给她的信。

这有什么……

再看写信之人,沈问歌忽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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