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49)

“还说,他不在这些日子,夫人少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结果夫人刚刚给谢家兄弟置了宅子住。

“嗯。”沈问歌清浅的回应了一声,“还有吗?”

“最后说,说......”王管家试探着说,“说要看着夫人,多给他写信。”

沈问歌的秋千停了。

她竟是一点点都没有要给那混球写信的想法。若不是王管家提醒,她还真就忘了。估计等到祁衍班师回朝,也等不到她那封信。

好像还从来没有和祁衍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但一点也不觉得久,好像他明日就会回来一般。

看在他特意嘱咐一声的份上,勉为其难,给他写一封吧。

沈问歌刚要去找纸笔,来了下人通报。

“前院有人求见,她说她是望月楼秦月姑娘的丫鬟,今日一定要见夫人。”

秦月找她做什么?

沈问歌眉心皱起,顿时写信的心思也没有了。

“走吧,去看看她派人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第41章 秦月

秦月派来丫鬟说是有急事需要沈问歌移步一趟。

沈问歌并没有去的打算, 本想回绝,但那丫鬟扑通跪下来,道:“奴婢奉秦月姑娘的命,在这里等了些时日, 无论如何也要夫人去的。”

“可说了什么事?”沈问歌蹙眉。

“只说是急事。”

若是有真的急事, 为何没让老鸨来告知?沈问歌不明白秦月是什么意图, 但也并不介意去一趟。

本以为会从正门进望月楼,也顺带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没想到那丫鬟伸手拦下:“姑娘说,委屈夫人一下, 从偏门进。正门处人多嘴杂, 怕会有闲话传出去,影响夫人声誉。”

沈问歌眉心跳了跳,这秦月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按道理, 她身处这望月楼内, 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换了掌柜的风声才对。

疑惑不解间, 沈问歌被丫鬟带的一路曲绕, 在望月楼后偏僻的后院中一间房中,才见到秦月。不知为何,秦月没有在她自己的房间等她, 反而是选了老鸨的屋内。

现在这个时辰,老鸨应当是在大厅里招呼客人。

秦月依旧是那般风姿卓绝,描画的精致无比。她侧着身, 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信纸在看,听见门处的动静,转过脸来, 笑了笑,将那封信小心的收起后,才过来行了礼。

“夫人。”秦月脸上笑容不变,“近日这望月楼来了些客人,很是奇怪,所以叨扰夫人。”

说罢,她叫丫鬟俯身过来,耳语几句之后,那丫鬟出了房门。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秦月同沈问歌主仆二人。

“你这次命人等我这般久,只是因得楼里来了几个客人?”

“不全是。”秦月大方的承认,“不过,其他的事都是些小事,夫人还是先听之前楼里的事为好。”

沈问歌不置可否。

不多时,遣去叫人的丫鬟,轻手轻脚推开了门,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脸色稍显惊慌的女子,看衣着收拾,应当是楼里的姑娘。

她一进来后,见到生人的表情,花容失色,无比慌张,恨不得直接跪下去。

沈问歌看向秦月,显然秦月是已经知晓的,她柔声细气的告诉来人:“不要紧张,慢慢说。这位是祁家二公子的夫人,”

说到这里,她不自然的停顿一下,才继续道:“你把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但说无妨。”

来人似乎很是害怕,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在沈问歌和秦月之间流连之后,才声如蚊讷似的开了口:“奴婢名唤莲心......”

她声线颤抖的开始叙述她前两日在望月楼的经历。

莲心生性木讷,但胜在一手好琴艺,老鸨索性便不让她接客,平日里教姑娘们弹琴,或是在逢年过节时表演。望月楼还特意设了专门的房间为客人欣赏琴乐。

这种房间,密闭性好,有专门隔开的小门,将琴女隔开,不打扰屋内人聚集玩乐。

那日,有位琴女染了急病,没有办法只能叫莲心去帮一下忙。莲心不会拒绝,提前早早到了那间屋内,用小门将自己隔绝开。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一般要等客人到了再进门的,但是她太害怕与人交流,准备等客人来了再解释。

结果来的客人根本没有给她机会说话。

他们似乎很急迫谈些什么,其中一个还并不是中原人,说的话带着很浓重的地域特点,莲心从小生长在皇城,听不明白,但是另一个人说的话,她却是听的懂的。

莲心抱着琴,听着那人说的话,躲在暗门的角落,根本不敢出一点动静。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里还会躲着一个人。

“奴婢当时很害怕,但是还是记住了些那人的话。”

莲心努力回忆着所听到的话,尽可能详细的叙述出来。

“那人说,若是西越肯出兵支援北疆,定会以厚礼回赠。还说此番请西越出兵实属唐突,并不需要多大动作,只需要......”

莲心顿了顿,看了眼沈问歌才道:“取祁衍的项上人头。”

疯了。

沈问歌只有这一个念头,她不敢信对方如此明目张胆:“你所说可有半分虚言?”

“奴婢不敢。”莲心一个哆嗦,恨不得一直伏地磕头。

“那人生得什么样子,你可知?”

莲心摇了摇头。

秦月在一旁接道,“我派人问过那日楼里的小厮们,那日的确有两个人行迹诡秘,以斗篷遮面,但这楼里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谁也未曾多加留意。莲心自是知道祁衍的名号,所以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我。”

沈问歌没有说话,静默的看着秦月,半晌之后,缓缓问了一句:“就这样?”

言罢,沈问歌又去问俯身跪着看不见脸的莲心:“你是两日之前听闻的这事?”

莲心点头。

“我信确有其事,但我不信你所说的,就是全部。”沈问歌垂眸思忖,再抬眼时眸中无比清明。她眼里初闻此事时的急躁已是全然退去,剩下的反而是半分懒散。

“以你和祁衍的关系,我不信他会比我还晚知道此事,你会派人在府外巴巴等我两天?倘若我不回府,这事我怕是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若是我往坏处想,你派人等我无非是想要我亲口告诉祁衍,有人买他一个项上人头,戒严军中,不比平日,引起恐慌,最后落得我一个谎报军情,来间隙我同祁衍。”

“何必呢。秦月。”沈问歌再看向秦月的眼神里带着凌厉。

“呵。”

秦月朱唇一勾,没有否认,只是让莲心退下。她看向沈问歌身后的锦书,沈问歌明白什么意思,让锦书出了门。

屋内极致的静谧。

沈问歌曾想过无数次的和秦月对峙的场景,也许会剑拔弩张,也许会无话可说,但还真没有想过会是现在的这般景象。

还真是有意思。

“现在这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你不想说也可以,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是这望月楼的掌柜。”

“这里今日叫望月楼,明日叫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秦月不以为然,掩唇笑道:“自然是这样。”

她拿出沈问歌来时的所看的信纸,递给了她。

纸上的字不拘且洒脱,但并不潦草。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祁衍的字。满满一整页,全是絮絮叨叨说的废话,说北疆那里环境恶劣,比不上皇城,又说行军规矩甚多,十分无趣。

“通篇废话。”沈问歌心浮气躁的看完,却恨不得将这纸揉做一团扔掉。

让他去行军打仗还是让这混球去逍遥快活去了?

还将这废话悉数写给了秦月?

“我想看的不是这些。”沈问歌看向秦月,“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你把你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我。”

“全部。”

“至于这个,”沈问歌想将那信揉做一团,也的确这么做了,“没有必要现在拿出来给我看,无论他给谁写信,都无需我过目。”

沈问歌说的坚定且认真,看得出是真的不在乎。

秦月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怔愣一瞬才恢复如常。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再欺瞒了。

“既然夫人想知道,那我便如实说。”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秦月也不是什么蠢人,有一说一,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沈问歌。

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在把望月楼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秦月目送着沈问歌离开后,才将之前所藏起的信件拿了出来。自从莲心前些日子将这事告诉她之后,她便找人快马加鞭递信给了祁衍,告知他京中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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