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番外(156)

作者:二十画先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楚晏在案后坐下身,“不是。”

“她过不了。”

若是可以过蛊,何至于现在被沈言亭放弃,沦为男人身下亵玩的changji。

重阳好奇道:“沈言亭既然可以过给她,为何她不能过给别人。”

自从知道傅时雨所中的是美人蛊后,楚晏便大肆找人搜寻来相关的古籍。

这种蛊是专门为男人养的,所以也只能通过男人与男人的交合,来过蛊,只需给承受的一方喂入雪莲丹,便可诱这蛊虫出来,这是最容易,也是最安全的法子。

不过若想过给女人也不是不可,只是需先用内功讲这蛊虫逼出体外,但这法子相对太过凶险,若是一不留神,便会气海翻涌,走火入魔,且蛊虫进女子身体后,便再没办法出来了,随着蛊体的死去,而自然消亡。

楚晏见重阳还等着自己回答,便收敛起思绪,残忍地戳破他的幻想,“若是似锦可以过蛊,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生生在这里站着。”

重阳一愣,继而一股森森的寒气从头到脚地涌入头顶。

是啊,她跟沈言亭是主仆,骨子里都坏透了的人,刚刚他心里竟觉得或许这女子是不忍将蛊过给他人,才落得这下场。

重阳脸色铁青,他对起了恻隐之心的自己感到恶心,同时又不禁失望透顶,积攒的滔滔怒火和自我厌弃轰然爆发。

他蓦地拔出腰间的单刀,凌厉地挥向似锦的脖颈。

许是察觉到杀意临头,似锦下意识地抱紧重阳的大腿,眼里呆滞地说:“南门的铺子。”

重阳落刀的手一顿,楚晏刷地一下从靠椅上站起身,严厉道:“你刚说什么?!”

“铺子……”似锦又开始变得痴痴傻傻,语无伦次地说:“在……南门……”

楚晏眼里狠戾,飞身往门外跨去。

——竟遗漏了这个地方!

他快出门时,回头见重阳还握着刀,神色怔忡地站在原地。楚晏只望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走出不远,不冷不热地说了句,“生死取决于你。”

“别再让她出现在我眼前,否则……”

楚晏话没说完,但重阳已经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脚边闭着眼shenyin的似锦,眼里升起一股烦躁和复杂,酝酿半晌后,突然发泄似的捶着自己脑袋,不停地絮语道:“该死!该死!该死!”

“我他娘的该死!”

*

楚晏派人赶至南门的那家铺子,但并未在里面寻到沈言亭的身影,他心里不由怀疑,莫不是似锦骗了自己。

在屋子里搜寻一圈后,乍看像是没人来过的迹象,但他又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太对劲。

转过身回到刚刚带给他强烈直觉的那间柴房,楚晏不经意瞥见靠近门后的位置处,有个沾着泥灰的脚印。

楚晏走过去,看了眼。

这印子还很新,应该才离开不久。

似锦在守卫森严的王府里,替沈言亭传出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他莫非是一只隐藏在王府里?但他为何又要特地跑回铺子一趟,莫非只是为了证实似锦没有说谎?

这个猜测,连楚晏自己都觉甚是好笑。沈言亭这种人,眼里只看得到自己,怎会顾忌他人的安危。

既然这两个都不是的话,便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沈言亭自个心甘情愿出去的。

以他的阴险狡诈,岂会料不到自己在京城里寻他的下落,沈言亭会主动离开此处,想必是遇见了一件让他必须出这铺子的大事。

而说起大事,今日恰好就有一件。

远道而来的匈奴使臣,今夜歇在皇城外的驿馆里。

楚晏翘起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内外的光影正好在他脸上形成一道清晰的分界,一明一暗,瞧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找到了。”

*

与此同时,皇宫

傅时雨披上黑色斗篷,往夜深之处行去。

此刻已是四更天,宫内除了巡逻的侍卫,便再也看不见其他宫人。

他脚步轻,身子似鬼影,这半个月来,傅时雨每天都模拟着如何躲过太子的耳目,以及四处巡视的侍卫,来到这座仿佛被遗忘在朱甍碧瓦,琼楼玉宇里的破旧宫殿。

呼啸的狂风刮着繁茂的树梢,发出的声音如同是恶鬼的哀嚎,在这个深夜里听着很是渗人。

傅时雨站在冷宫的院子里,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吹开,一步一步往那日来过的那间屋子迈去。

“吱呀——”

老殿常年失修,连门都变得摇摇欲坠,随着推动,头顶上扑簌掉下些刺鼻的灰尘。

傅时雨掩着鼻尖,在喉咙里闷咳了两声,高举着火折子在殿内照了圈。

这里生前想必是废后的寝殿。

并不狭窄,只是摆件少,显得空旷冷清,不远处放着张被耗子咬得缺了条腿的旧榻,上面还铺着发霉积灰的被褥。

显然宫里的宫女和太监捡懒,平日里肯定很少过来打扫。

森白的月光从破烂的窗棂里射进来,傅时雨手里的火折子被一股阴风吹的灭了光,他愣了下,又重新吹开了。

火光亮起的那一瞬,傅时雨瞥到眼前出现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瘦的有些脱相,眼窝深凹,显得那双幽深的双眸大的诡异,又空洞无神,如同骷颅里黑漆漆的骨洞。

傅时雨心里一跳,莫名想起在现代里的那些恐怖电影的名场面。

连他这个学医的,以前从不信鬼神,现在见到这老妇,都难免被吓得心跳加速,这要搁个小姑娘站这儿,恐怕会要连做好几天的噩梦。

待他稍微缓过心神,仔细看了眼那老妪的脸,才发现竟是上次意外见到从冷宫里出来的礼教司仪,李嬷嬷。

李嬷嬷眉眼阴沉,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你是谁?”

“……”傅时雨摘下兜帽,露出了自己隐在阴影里的五官。

“李嬷嬷,好久不见。”

虽然这位李嬷嬷没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但傅时雨莫名有种强烈的直觉,她一定能猜出自己是谁。

果然一看到傅时雨的脸,李嬷嬷便松了眼里的警惕,福了福身,行礼道:“老身参见傅大人。”

“嬷嬷不必行礼。”傅时雨哪敢受她这礼数,双手连忙扶着李嬷嬷起身。

待李嬷嬷站直后,他才松开了手。

“傅大人,怎么来了此处?”李嬷嬷问完,又说:“时辰不早,冷宫这地方不太干净,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才把话说完,便又开始重重地咳嗽起来。

傅时雨没开口,说了句‘嬷嬷,得罪’,伸手摸了下她的脉搏。

这……

他眼里一怔。

果然,这嬷嬷的脉象已是濒死之兆,但一年前,她就病着,为何一直不肯寻太医来医治?非要拖到现在药石无医,回天乏术的境地。

傅时雨收回手,李嬷嬷从始至终都未反抗过,像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神色间除了有几分疲态,其他均是瞧不出丝毫的异样。

“傅大人若没事,老身就先回去了。”

“……”傅时雨沉沉盯着她缓慢前行的背影,突然意味深长地问了句,“既然李嬷嬷问我为何深夜到此,那在下也想就着这个问题问一问嬷嬷。”

“为何深更半夜,您会在此处逗留?”

第115章 少喝

李嬷嬷仿佛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所以苍老的脸上并没有一丝起伏的波动,太过镇定的神色倒让傅时雨的心里升起一丝诡异感。

黑暗无垠的夜幕裹着这座宫殿,月华露重,外面院子被圆月照的如同白昼,殿内却阴气森森,毫无半点烟火气。

“傅大人,您想问什么?”静默无声之中,竟是李嬷嬷先开了口,她身子瘦弱地几乎连宫服都挂不住,空荡荡地灌着风。

傅时雨默然许久后,才徐徐道:“嬷嬷与太子是何关系?”

“……”

李嬷嬷没吭声,傅时雨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两人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李嬷嬷抬起脚,缓缓往殿外行去。

“嬷嬷?”傅时雨轻唤了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李嬷嬷快走出院子时,才顿住步伐,稍稍侧过身,一边肩膀隐在屋檐的阴影下,脸上的神情更是模糊不清,傅时雨瞧不真切。

“三日后便是秋狩,殿下想必会接待外来使臣,傅大人若想知道,届时可来老身院子,愿给傅大人道清缘由。”

这下轮到傅时雨失言了,他看着李嬷嬷逐渐淹没在黑暗里的背影,眼里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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