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攻的剑灵后+番外(15)

他紧紧的盯着顾清昀,蓦然勾起唇角,顾清昀见过他风光霁月的笑,见过他温润如玉的笑,可现在见他明明在笑,却让顾清昀浑身冒出寒意。

季疏白每说一句,顾清昀就越冷一分,明明就几句话的功夫,他的牙床就开始打起了寒颤。

他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绯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着,树干间隙中闪耀着细碎的微光。

他看见季疏白歪着头笑着说:“真想将你的手脚打断,锁在我的身边,只允许你看见我一人,你的哭,是我的,笑是我的,痛苦是我的,喜悦是我的,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师……”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话未言尽,身子倒去,顾清昀条件反射性的抓住他的腰,露出他身后只穿了一件单薄亵裤,拿着一根胳膊粗棍棒的桃花精。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冲淡了朝霞艳丽的色彩,周围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你究竟是谁?”顾清昀面露警惕。

对方眼中露出狡猾的暗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你该如何解释。”

衣冠不整,后院,偷情,抓住,各种糟糕的情况在顾清昀脑海中闪过。

声音也越来越近了。

在这种慌乱的时刻,顾清昀反而笑了,他本就好看,如今笑起来像个艳丽惑人的妖孽。

“解释?何必解释。”

他勾起唇角:

“这种情况被人发现,难道,不刺激吗?”

第10章 他感到害怕了

他唇边带着疏懒的笑,云淡风轻的望着眼前的人,仿佛真的毫不在意。

对方脸上轻浮的神色渐渐收敛住了,嗤笑道:“有意思,小家伙。”

伴随着脚步声的逐渐逼进,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里,微风中只留在他留下的最后那句疑似告别的话语:

“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这话听着似乎有点耳熟。

顾清昀没有放在心上。

上次留下这话的是谁来着?

哦,似乎是一个红衣少年,长的什么样顾清昀记得有点不清楚了,但是在临别时也特意神秘兮兮的留下这么一句话,显的格外有逼格,结果直到现在,顾清昀也没见过他第二面。

可见而知,这话的效果就同那句“你给我等着”相同,反正先放下话,先给自己树立一个神秘的逼格,倘若下次真的见面了,那就留下了未卜先知的印象,就算没见面,世外高人的形象反正也已经树立好了。

至于方才那人究竟会不会走,顾清昀也是在与他赌。

他在赌,对方心中其实一直有所顾忌。

倘若对方真的只是一味的追求刺激,就不会打晕季疏白,反而看见这件事的人越多,他会愈加的兴奋。

正因为心中有顾忌,顾忌的当然不是别的,而是被外人发现这不为人知一面的季疏白。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顾清昀在阴阳双子那里学习到的,顾清昀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感谢阴阳双子,是他们无意中让自己明白了这么多“人生哲理”,还是应该厌恶他们,“玷污”自己原本纯洁的心灵。

幸好,他赌赢了。

外面的人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昨日还是辉煌的楼宇如今化为一片废墟,不由瞠目结舌,与顾清昀面面相觑,大眼瞪起了小眼。

“顾……公子,请问,这些都是尊上弄的吗?”最终还是由一个看模样像是管事的青年开了口。

“自然是他。”

话音刚落,那些青年神色一变,用一种怀疑的神色紧紧的盯着顾清昀,像是在说,你是认真的吗?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如今顾清昀衣冠不整,略有凌乱,由于方才哭过,眼眶微红,绯色的唇瓣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稍有红肿。

他本就容貌盛艳昳丽,如今的这幅样子,就像是方才被人蹂/躏过似的,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联想篇幅。

想到方才只有顾清昀与尊上两个人呆在这里,如今似乎两人都略衣冠不整,青年眼眸中滑过不可置信的神色,瞥了眼顾清昀,顾清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立刻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

青年的内心像是被羽毛挠过似的,痒的出奇,尊上现在应该睡着了,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壮了回胆子,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尊上为何做出此等行径?”

他想知道的是,方才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倘若能够说的具体点,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顾清昀不知道现在自己这幅样子是多么的惑人,他只知道,自己衣冠不整,发丝凌乱,的确是需要解释一番。

他努力使自己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方才来了一个很可怕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我打不过他,后来尊上来了,他与尊上交手,我被那黑衣人震晕,等醒来时,便看见尊上躺在地上,那个黑衣人也消失不见。”

“这些痕迹,都是尊上的剑气弄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段话使青年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这下他能理解顾清昀的衣袍为何乱了。

青年思考了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凝重道:“黑衣人?他是不是戴了一张面具?!”

“啊?是的,他戴了张面具,所以我没看清他的样子!”

本来顾清昀还在想着究竟要编出一张怎样的脸,才能骗过这些人,如今也不知对方脑补了些什么,自己默默的替他补充了细节。

听见这话,不仅青年,就连他身后的那些道童神色也变得肃然起来。

“怎么了?”瞧氛围越来越凝重,顾清昀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的难看?”

“顾公子,恐怕今日来的是魔族的人,来我玄天门派,又能与尊上交手的,恐怕只有他了……”

等等,怎么魔族都出来了?

还有,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交手的那个人是谁?

顾清昀心里头默默替那个无辜背锅的黑衣人点根蜡。

“顾公子,不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原本顾清昀住在无名楼,如今无名楼已毁,应该找个新住处了。

“要不顾公子就住在……”

“住在麓院吧。”顾清昀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毕竟是来参加拜师大会的,如今住在无名峰,已然是不妥,时间久了,恐怕遭人非议。”

“不可,尊上曾吩咐我们,要好好招待顾公子,怎么……”他一脸为难。

“这是我的想法,等尊上醒来,我会与他解释。”

顾清昀一脸主意已决的模样,最终青年派了个道童去麓院打个招呼,顺便为顾清昀收拾了一下行李。

曾经顾清昀认为,住在无名峰是一个舒适、享受且很为明智的选择,可一想到季疏白醉酒后对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他就头皮发麻,浑身又开始冒出了寒意。

手脚打断,每日每夜只能看见一人,这实在就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望见地上的季疏白,顾清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说他知道季疏白是因为醉酒会心性大变,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言论,但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现在就想拿走青霜剑,至于谁做季疏白的徒弟都与他无关,等到拜师大会拿到第一,他就把青霜握在手里,出门历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甚至开始庆幸起自己当初没有与季疏白相认。

主人居然还存有这种心思。

倘若被对方知道自己是剑灵……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在对方的手里,岂非正好满足了那些条件?

想起季疏白说过的那些话,顾清昀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不行,等他拿到青霜剑,就立刻离开!

等来到麓院,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那张硬邦邦的床上后,顾清昀突然想起了无名楼那张松软舒适的床榻。

啊,躺下去,整个人就陷进去了,还能一边睡觉一边补充灵力。

那青年在临别时给了他不少灵石,让他吃喝不愁,可等他去了玄天门派弟子统一去的食堂,看见里面未沾半点荤腥的饭菜后,又默默开始怀念当初在无名峰的吃的没事了。

选择随手可丢的节操,还是选择舒适的生活?

顾清昀吸了口气,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他决定选择节操。

这顿饭吃的没有胃口,他回到房间打算小憩片刻,来缓解一下内心的忧伤,顺便再想想这些时间如何提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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