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痴迷我尾巴/少年臣+番外(33)

“我渴了。”

顾松言半起身,拿过一边的保温杯倒了点水递给他交代烫,童倦小口小口喝完,终于觉得有点回温了。

“还有点饿。”

这会也没有吃的了,顾松言从书包里摸出一块奶糖,睡袋很挤童倦拿不出手,用眼神让他撕开喂给自己。

“不甜,有水果糖吗?”

顾松言又翻了翻,找出唯一一颗水果糖。

童倦含着清甜的水果糖,“我不喜欢西瓜味,有柠檬味的吗?橙子味的也行。”

顾松言被他一会一样缠的没法,转移话题问他,“下午柴意远过来,我没来得及问你,你衣服给穆老师了是什么意思?”

童倦窝他怀里吃糖,好半晌没说话,顾松言以为他睡着了,怕他被糖卡着就轻轻抬起他下巴想哄他吐出来,结果看到的确实童倦满是无助的眸光。

“怎么了?”

“顾松言,我好像……一打架或者剧烈运动就会冒出尾巴。”童倦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无意识抓紧顾松言的衣服,浮木一样不肯撒手。

“别怕,慢慢说。”顾松言由着他抓衣服,伸手在他后背抚弄了两下安抚。

童倦深吸了口气,被熟悉的气味安抚。

昨晚童立诚答应了他可以考军校,童倦激动的睡不着就出去夜跑泄泄劲儿,结果遇到了被几个小混混缠的不能脱身穆芃。

他正没处撒劲,朝他们“哎”了一声。

那几个小混混见只是一个学生,冲上来要给他点厉害瞧瞧,随着穆芃的尖叫童倦把他们挨个儿撂翻。

穆芃白着脸跟他道谢,顺势拍了下他肩膀,指尖红光一闪而逝。

童倦看她衣服都被扯坏了,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帮她打车回家。

穆芃:“那你怎么办?要不然你去我家住吧,我离得不远。”

童倦笑,“您不怕危险啊?我跑回家就行了。”

穆芃低头掩盖闪过红光的瞳眸,勾了勾嘴角。

童倦没走多远差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尾椎骨那里又麻又痒,他几乎立刻就知道是尾巴要冒出来了。

“你没回家直接来燕城了?”

童倦轻轻点了下头。

“穿成这样就过来,不怕冷了?”

童倦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第一反应就是找你,没觉得冷。”

顾松言被他这个“第一反应”戳的心软,不由放低了声音说:“下次发生这种事不要怕,找个地方保护好自己,我会去找你。”

童倦听着耳里温柔的嗓音,突然很想问他为什么变得那样冷僻。

顾玉书死了以后,顾松言整个人变得厌世、冷漠,尖锐的让他无所适从。

童倦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顾叔叔的死太伤心了,又不想被人嫌,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差。

“顾松言,你为什么……讨厌我……我又……没打你……”

童倦一夜没睡又冒了尾巴,困倦地一眨一眨眼皮尾音黏糊糊的,人睡着了。

十年前顾玉书去世,藏在戒指里的灵魂硬生生割开他的手掌,以血为媒结了一个契约。

顾松言几乎晕厥,“爸爸,阿言好疼,阿言流了好多血好疼啊。”

顾玉书没有看他的伤口,冷声说,“守护他,但不可越界,你记住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下等的人类,不配跟他有更多纠葛。”

——你的生命是为了守护他而孕育,他需要的时候你要有为他牺牲的觉悟,不需要你的时候不要纠缠,记住了!

“你只是创造给他的一个玩具,下贱又低等的玩具,不要妄想明白吗?”

午夜梦回,他早已分不清那是他的梦魇,还是顾玉书的交代。

彼时他厌恶这个守护者的身份,久而久之掠夺欲慢慢滋生,他一无所有,不允许顾玉书将他从童倦身边换掉,又怕童倦发现不肯要他这个“玩具”,只好暗自克制不敢温柔。

一晃十年,他再次将这个人抱在怀里。

童倦睡觉很乖,小猫一样窝在人怀里。

因为畏冷睡沉了会下意识往热源靠近,蹭着往顾松言怀里钻,嘴唇和呼吸印在他颈侧,像故意勾人。

顾松言从他的额头到睫毛到鼻尖嘴唇,最后落在锁骨那个红痣上,用眼神一寸寸将他占有。

他伸出手,搁在童倦嘴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童倦睡觉沉,呓语着张口含住那根手指,温热的舌尖本能地一下一下舔舐,估计觉得难吃又吐了出来。

顾松言看着指尖上的晶莹水泽,张口,卷走。

童倦感冒了有点鼻塞,张着嘴呼吸时舌尖若隐若现,顾松言低头轻轻印下标记,“不许给别人看见这样。”

“冷。”童倦呢喃。

顾松言将他拉回怀里,紧紧箍着他的腰揽在怀里,催眠般诱哄他,“叫哥哥,叫声哥哥抱你。”

童倦无意识往他怀里钻,“哥哥……冷。”

顾松言心脏险些当场爆开,握着他腰的手没控制好捏疼了他,童倦迷糊痛吟着睁开眼睛,还没清醒,“……顾松言,你干嘛掐我。”

“不小心碰到了,睡吧。”

童倦一天两夜没合眼,实在困极了,又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柴意远头一个爬起来,溜到顾松言的帐篷前看还没动静,于是轻手拉开拉链。

“我艹!”

一个睡袋里躺了两个人,他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一咬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童倦窝在顾松言怀里,侧脸安静乖软,像只猫。

什么时候滚到一起去的?

顾松言浅眠,柴意远一靠近帐篷就醒了,他小心打开睡袋一角脱身出来,顺手拍了拍童倦的肩膀让他继续睡。

柴意远等他出来了才结结巴巴问他:“祖宗……你们这……是不是搞得有点太快了,我营养跟不上。”

顾松言斜他一眼,“秦英悟跟徐恒不分他睡袋,怕冷来找我睡,你哪里的营养跟不上?”

“你帐篷里明明有一个备用睡袋的,怕冷也不拿出来光抱着人家睡,你还能再骚一点吗?”

顾松言:“……”

柴意远捂住嘴小声问:“哎哥,你们昨晚进行到哪一步了?”

“没哪一步。”

“哥,说说呗。”柴意远拿出手机给他看,“我给你个好东西。”

屏幕上童倦窝在他怀里睡的又沉又乖,还贴心的加了一层滤镜,“说说啊哥,血赚不亏啊。”

顾松言看着山雾皑皑,疏冷眉眼里含着一丝隐隐的偏执,“驯养小孩,要让他一步步激发本能依赖,无论发生什么,他总要知道我怀里才是唯一选择。”

柴意远忽然想起有次一起打球他换衣服露出来的新旧交缠的伤疤,“那你胸口那些伤……是因为他吗?”

顾松言敛眉笑了下,温柔又锋利,“嗯。”

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与侵占意念对抗的痕迹,每当他难以控制想要掠夺童倦时,那里的伤痕便会增加一道。

入骨的疼痛和血液让他感到病态的满足。

第22章 吃醋

童倦睡的很香, 从他尾巴第一次出现开始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这么沉, 醒来的时候还昏昏地懵了一会。

顾松言摸摸他额头,“醒了?”

“嗯。”童倦坐起身动了动胳膊,“我身上好疼,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对我干什么了?”

他这话本是无心,做了亏心事的人真就没说话。

他昨晚偷亲童倦了。

“你真偷偷打我了?我就说不能跟你睡觉,太疼了。”

顾松言真的想让他好好说话,这种充满指向性的词被别人听见了, 还以为自己对他做过什么。

童倦爬起来揉腰, 被一件衣服兜头罩住。

“穿着。”

童倦一看是他的羽绒服, “啊?那你怎么办?”

“柴意远带了多余的衣服,我去跟他借一件。”

“不用不用, 我去穿柴校草的就行了,反正我跟他也……”

顾松言蹲下身凝视他,“童倦,你很想穿柴意远的衣服?”

啊?

他只是觉得顾松言个子高穿柴意远的衣服可能不合身,他俩身形差不多借一下就行了, 却好像触了什么逆鳞。

“童倦。”

童倦抱着衣服看他,“干嘛?”

“我跟柴意远的衣服,穿谁的?”顾松言表情透着阴冷锋利, 让人下意识想躲却又退无可退, 必须直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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