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想死(快穿)(14)

且景宣帝还有一重用意,魏婉儿为了得到那条獒犬,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她虽然被魏太后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但似乎还不至于任性妄为到这地步。为了一条狗屡屡得罪皇后,还不惜惹他厌恶,她不是最喜欢在他面前卖乖弄俏的。

对于魏婉儿的反常,多疑如景宣帝不可能不深想,莫非他变狗之事和魏婉儿有关?魏婉儿能有这本事,景宣帝直觉不行,或者是她知道什么。

且先盯着魏婉儿,看她有没有后续动作,爵位都丢了,要她还是誓不罢休,景宣帝危险地眯了眯眼。

离了寿宁宫,景宣帝又去了正阳宫。

谢重华正支颐靠坐在杏花树下,出神地望着嬉戏玩闹的九月和旺财。

明媚春光透光杏花落在她脸颊上,镀上一层动人又细腻的光晕。乌发雪肤,明眸红唇,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谢重华的容貌无疑是极其令人惊艳的,浑然天成的妩媚妍丽,执掌凤印的雍容典雅,在她身上恰到好处的融合,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景宣帝一时怔住,直到宫人的请安声起,方回神。

谢重华像是被惊醒一般,侧过脸来,一弯细眉微微皱起。

景宣帝的心不由也跟着皱起来。

景宣帝大步上前,拉住欲行礼的谢重华,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怎么见了朕就蹙眉。”

谢重华溜他一眼:“看见陛下就又想起之前的事了,我好不容易忘了,又让陛下招了起来。”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景宣帝不恼反笑,捏捏她的手骨:“朕真是冤枉死了,又不是朕惹了你。”

“谁让那是陛下的表妹呢。”谢重华幽幽道。

这话还真有点道理,要不是他表妹,魏婉儿也惹不到皇后身上。景宣帝失笑:“好好好,那姑且算是朕的过,不过朕已经将功补过。”景宣帝邀功,“朕已经褫夺她的封号,经此教训谅她以后再不敢打狗的主意了。”

谢重华惊讶,这回是真情实感的。她知道景宣帝说会给她一个交代,那么肯定会做到。这个人虽然口蜜腹剑寡情薄意,但在不涉及权力的其他事情上尚算公正。并不会为了耳根子清净,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让她迁就魏太后姑侄,向来是谁占理他就帮谁。而她和魏太后的矛盾,十次里她占理十次。

只是没想到景宣帝这次出手会这么重,一上来就是褫夺封号这种大杀招,这下魏太后和魏婉儿该是扎扎实实疼到了,估计能消停好一阵子。

“这下气可消了?”景宣帝含笑看着谢重华。

气早就消了,本来她就没吃亏,尤其是回来后听说了景宣帝的悲惨遭遇,再大的气也烟消云散。一听德柱的描述,她就了然今天倒霉的是景宣帝而不是旺财。再联系景宣帝的雷霆手段,谢重华悟了,这哪是给她出气,分明是给自己出窝囊气。这个人明明是替自己出气,却腆着脸跑来她这里邀功,谢重华心下冷笑,果然是狗皇帝。

“陛下都如此严惩了,我要是再生气可不就是不知好歹。”谢重华嘴角上翘,眼中都是融融笑意,“其实也没多生气,他们又没抢走旺财,反倒被旺财咬伤了好几个。”

景宣帝笑容滞了滞,想起了那段黑历史。

落在谢重华眼里,她通体舒畅,让你恶心我。谢重华眉眼弯弯地看着和九月玩得正欢的旺财,感慨万千:“旺财一直乖巧,甚至是有点胆小,没想到也有咬人的一天,可见着实是急眼了,这兔子急了尚且要咬人,更何况是狗。”

景宣帝眉梢顿时一跳,没有被吓到,只是被疼到了,疼得他不得不咬人,不然朕怕被她们五马分尸。

“依朕看,把狗链解了吧,今天这情况,要不是被绑着,早就跑了。”景宣帝趁机给自己谋福利,改不了名字,这狗链总能解开吧。

“不是陛下说的,旺财这样的烈性犬得打小圈养,免得它野惯了就一直往外跑。它那体型成年后出现在后宫,不定得吓坏多少人。”

作茧自缚的景宣帝心梗了一下,然而做皇帝的,厚脸皮是不可或缺的,就见他面色不改地说:“朕看它乖的很,在你这正阳宫里放养着也没什么,出门再系狗链就是。你看九月多自由,这一对比,你也太偏心了。”

“它能和九月比吗,它什么品种,九月又是什么品种。”谢重华挑眉。

放养,哪天景宣帝突然又变狗,指不定跑哪去了,她就无法准确把握他的行踪。所以在景宣帝还会变狗时,放养是绝对不可能放养的。

景宣帝再次被哽住了,他发现,一旦涉及獒犬,皇后就会变得特别固执。景宣帝有点心累,却不打算放弃,正打算重整旗鼓,余光瞥见九月趴在獒犬身上可疑地耸动,呆了一瞬,旋即怒不可遏:“放肆!”

饶是谢重华也目瞪口呆。

第12章 皇帝是条狗12

受到惊吓的九月落荒而逃。

见它逃之夭夭,谢重华都替它松了一口气,不跑的话,她真怕恼羞成怒的景宣帝一个忍不住杀了九月泄愤。瞅一眼脸色发黑的景宣帝,谢重华有那么点想笑,很是辛苦地忍住了。

景宣帝额头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就差那么一点,獒犬就被九月这畜生给那个那个了,一回想那画面,景宣帝便觉得胸口烧着一把火,很想宰了色胆包天的九月下火锅。

“看来得给九月去势了,省得它到处发情,有伤风化。”景宣帝一边报复一边防患于未然。今天是被他看见了才幸免于难,可他又不能时刻盯着,阉了,必须阉了!

“春天嘛,难免的。”谢重华略有点尴尬的样子。

“它连公狗都不放过!”景宣帝愤慨,简直是色中饿鬼!

啧啧,看来受到的冲击不小,情绪如此外露,谢重华心念一动,火上浇油:“许就是玩闹,九月就喜欢扑人,它又格外喜欢旺财,经常扑着玩,今天也就是巧合而已。”

景宣帝一脸被雷劈的崩溃,想起之前九月就一个劲往他身上扑,莫不是这贱狗就是想……景宣帝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重华不怀好意:“其实有时候旺财也会扑九月身上玩闹。”

景宣帝再遭雷劈,忍不出发出灵魂拷问:“它也会扑在九月身上那样?”

在景宣帝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谢重华强忍着欢快,茫然地点了点头,就见景宣帝的表情裂了。

谢重华假模假样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吞了苍蝇似的景宣帝咬着后槽牙:“阉了九月吧,它这样成何体统。”

“这样的话,”谢重华皱皱眉,认真问景宣帝,“那旺财是不是也要一块阉了?”

景宣帝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重华,彷佛在控诉她的冷酷无情。

谢重华振振有词:“总不好厚此薄彼的,况且只阉了九月,旺财照样会胡闹。”

景宣帝身下忽然有点凉,情不自禁换了一个站姿,迎着谢重华询问的视线,景宣帝声气不由弱了几分:“那还是算了吧,到底有违天和。”

谢重华却改了态度,义正言辞:“其实陛下说的也有理,九月和旺财这样,到底不好看。尤其旺财是烈犬,阉了性子会更温驯,更适合养在后宫。”

“不行!”景宣帝矢口否认。

谢重眨了眨眼,纳闷地看着激动的景宣帝。

景宣帝清清嗓子,知道自己失态了,可这事关男子的尊严,有时候甚至比命还重要,他没法淡定。万一株连他怎么办,就算不会株连,可他每天有一个时辰会变成狗,做狗已经够憋屈,他不想更憋屈地做一条阉狗!

“朕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到底有伤天和,九月,”景宣帝顿了顿,昧着良心说,“九月和旺财都是好的,没必要让他们遭这个罪。”

谢重华静静地看着景宣帝表演。

景宣帝也知道自己这态度前后变得有点快,不禁有点尴尬。这事闹的,皇后怎么就不坚持坚持,转眼就变了立场,女人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陛下可真偏心,对九月就要阉了,轮到旺财就心软了,看来九月今天是托旺财福了。”

“你还说朕偏心,你难道不是偏心九月。”景宣帝绝对不承认自己酸了。

谢重华理所当然:“我自然是偏心九月的,九月可是陛下送给我的。倒是陛下,有了新欢转眼忘了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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