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好好说话不行?”白幻瞪了一眼给她暖手,结果趁她不注意开始暖别处的某人。
瑾之将白幻抱在怀里,低头耳语道:“现下看来,皇后的身子已然好了差不多了,精力这么好的话……”
“瑾之……”白幻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处,魅眸里染了几分赧然,对于他这忽然转变的态度有些招架不住。
“抗拒?”瑾之凤眸里蕴着危险的气息,他抬手捏起白幻的下巴,在她唇际一咬,“抗拒也没用,朕说了,今夜不会饶过你。”
说着,在白幻脸色上升了几片酡红后,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
深夜里,月光融着屋里炙热的温度,将凉意都隔绝在了窗外,漫漫黑夜里,缱绻悱恻。
迷迷糊糊中,白幻趴在瑾之的胸膛上,再也提不起劲,嘴里有些不满地咕哝着:“瑾之。”
“嗯?”瑾之大掌抚在白幻的耳际,温和地回应道。
“禽兽。”
“……”
胸胸处传来不稳定的呼吸声,瑾之轻笑着安抚她,手在她的背部轻轻拍着,似在哄一个婴孩。
白幻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红唇潋滟,一张一合分外诱人,瑾之刚刚低头,凑近了几分,便被白幻抬手挡住,“当我好欺负。”
“呵呵……”瑾之胸膛处起伏,传来低沉醇厚的笑声,他将抵在唇上的柔荑握在掌心,抬手拨开她垂在她脸侧的碎发,“皇后,我们生个女儿可好?”
“嗯?”白幻慵懒地掀开了迷离中带着困倦的眸子,仰着头看向瑾之,朦朦胧胧地说道,“可是我喜欢儿子。”
低喃了两声,眼皮实在沉重得厉害,她又阖上,一头栽倒在瑾之的怀中,顺便将他的手抱住,不让他乱动,“惹不起大的我就欺负小的。”
瑾之敛眸,宠溺地瞅着趴在他身上的某人,嗓音更是如飞絮那般轻柔婉转
,温和中不失爱意,“都依你。”
“那就生两个……”白幻将头在他心口处蹭了蹭。
“好。”
翌日。
虽然消息被楼显压住了,但是却瞒不过昨夜亲身经历了的楼云玑。
同样的一大清早,他忐忑地等候在流月殿中,“你们陛下跟娘娘呢?”
颜华叹了一声,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回答楼云玑的这个问题,“陛下和娘娘还未起,三王爷你来的太早了。”
“可昨日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和本王用早膳了。”楼云玑一听说了昨晚被抓的俩人是白幻和凤疏以后,整个人都很焦虑。
凤疏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位姑奶奶本就不好惹了,而瑾之那个小气腹黑又护短的男人,他这次不仅让她妻子丢了面子,还让他破了财,不剐了自己才怪!
“昨夜托王爷的福,陛下夜里还去西和殿接娘娘,他们很晚才回来。”颜华给楼云玑再添了一杯茶,声音淡淡的。
白幻的事颜华都知道,也知道昨夜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才害得主子被罚了,她自然表现得冷淡,给楼云玑沏的茶都是苦的,她要护着主子!
就这样,楼云玑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这么自律视时间如生命的男人,竟然跟她的皇后懒床了。
楼云玑思酌了小半会儿,依稀明白了什么,脸上瞬间带了些许的不自然。
白幻和瑾之悠然地从内殿走出,白幻在前面,等她看清了一旁等候的人,红唇一扬,嘴边擒着似有似无的弧度。
“王爷府上的早膳不好吃?怎的大清早的又来用膳。”
楼云玑站起身来,干咳了一声,略微有些尴尬地上前,指了指堆在桌上的精致盒子。
“本王不是来打扰娘娘和陛下用膳的,二位到月国这么久,本王还未表示过敬意,这不,拿了些礼物过来,还望陛下和娘娘能够笑纳。”
说着,还向白幻拱手拘了一礼。
白幻走到桌前,随手揭开一个盒盖,瞧了眼里面静躺着却泛寒芒的飞刀,刀尖处,还镶了一颗蓝色水晶。
见状,白幻随即眉眼微挑,他倒是会投其所好,而且这些东西,看上去不比瑾之昨夜送给楼旋的便宜,他绝口不提昨夜的事,也是给她留了面子。
白幻没有开口,
瑾之走到她的身侧坐下,同样没有出声,楼云玑心中焦虑,忍不住出声道,“不知娘娘对此是否满意?”
“这个嘛……”白幻支着头一脸思索状,魅眸闪过一抹狡黠,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道通传声给打乱了思绪。
“陛下,娘娘,陈国摄政王到了。”
此时,白幻和瑾之的视线齐齐看向楼云玑,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走了。
楼云玑自然明白他偷偷来的,不能被莫清言看到,但是没得到白幻的回答,他眸子瞥向一旁的柜子,闪过一丝坚定,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他就在白幻和瑾之极度诡异的目光下,掠过窗边,钻进了那个低矮的柜子里。
第66章 、红鸾星动(二十二)
前殿里。
三人静静地分坐在两侧, 莫清言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 平日的恣意懒散消失殆尽,眉宇间多了几分认真。
“其实本王很早就想来拜会陛下和娘娘, 哪知一直都没有机会, 如今总算是空下来了,遂就来了。”
白幻抬眸瞥了眼他带的那些锦盒, 眉梢微动, 今晨送礼的还挺多。
“摄政王到最近收赔礼应该收得手都软了吧?”白幻见他这幅截然不同的模样, 总觉得有些好笑,“怎么着, 新殿里放不下, 就拿些过来放我们殿?”
闻言, 莫清言唇角一勾, 本来正经的脸色被白幻调笑了几句也垮掉了, 支着头往后靠了几分。
“娘娘说笑了, 本王这礼绝对是自己精心准备的,月国送的那些, 本王只能自己收着了, 以免辜负了月皇对本王的一片心意啊。”
“得了吧你,有事说事。”白幻瞥见瑾之如玉的脸庞, 心里估摸着这位爷的耐心。
话落后,莫清言微怔,旋即坐直了身体,开门见山正色道:“本王确有事相求。”
“说来听听。”白幻眸中的慧黠一闪而收, 往瑾之的身侧靠了靠,红唇渐深的笑意颇含幸灾乐祸的意味。
“本王想向贵国借三万精兵。”莫清言轻轻皱眉道。
瑾之淡然地扫了他一眼,想也没想,沉声道:“不借。”
莫清言扯了扯唇,对这样的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接着道:“事后,本王愿意将辽原属于陈国的那片归属地,划给离霄国。”
“划土地领属?摄政王这是打算谋反了?”白幻意味深长道,毕竟想这样做只有君权才办得到。
“谋反严重了,清君侧而已。”莫清言双眉微顿,与白幻对视道。
“哦?”白幻挑眉,“摄政王这是打算借兵自我毁灭,还陈国社稷清明?”
于陈国国君来说,最该清的不就是他么。
“呵……”莫清言嘴角缓缓勾勒出渐深的弧度,“娘娘心照不宣就好,这起兵总得有个理由,清君侧好听一点。”
“难怪这次你不顾陈国宫廷政变,也要独自来月国赴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白幻挑眉。
“嗯,本王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你也知晓本王跟国君之间
的关系,来回月国这么些天,皇帝肯定会对本王的人下手。
他们支撑不了太久,一个月已属极限,而来回月国,就已然花费了半个多月时间,更遑论本王此次回去,能不能活下来还未可知。”莫清言平静地说道。
“既然知道回去不一定能活,为什么不等月皇寿辰过后,直接溜掉,索性也就不回那个豺狼虎豹之地,留得一条性命,多好。”白幻耸了耸肩笑着道。
“娘娘的话在理。”莫清言说完,有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可是这理,不是每个人都适用的。
本王在朝中沉浮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官场兜转,对于自在逍遥的生活怕是适应不了,如今能有机会一搏那最高之处,定然不愿放弃。”
“那你就没想过,输了怎么办?或者往好的讲,你纵然登上了帝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白幻悠悠道,对于莫清言如此坦诚,她心中还是有些讶然。
“陈国□□,陛下和娘娘也当清楚,而且国君听信小人谗言,损了我朝不计其数的忠臣良将。
上次更是被诱导出兵辽原,想要越过崇山峻岭,破坏三国边境,这一点,陛下心中应该很清楚。本王所为,也不过是稳固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