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58)

闲赋在家,许欣却一点也不愿意虚度光阴,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学习,看听英语广播,看双语新闻,一点都不知道劳累。

岑北亭立在茶几边,看着那蝌蚪一样的字母傻笑,屏幕右下角突然跳出弹窗,那是一封个国际邮件。在看清邮件标题后,岑北亭愣住了。

在国外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岑北亭即便再不愿意,他也不是文盲,他看得懂最基本的英语单词,所以当他看到这封邮件的第一个词是“congratulation”,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鬼使神差地,岑北亭点开了那封邮件。这是一所世界著名高等院校,王牌专业是翻译学,在一分钟前,他们向许欣发来了录取通知书。

“许小姐,您的履历非常优秀,我们很高兴通知你,你被录取了……奖学金……报告时间……相关信息……学校网页链接……”

这时洗手间门打开了。许欣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她意外看见岑北亭在房间里,说:“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连点声都没有。”

岑北亭回头看许欣,笑笑,说:“刚回来。”

许欣说:“要洗澡换衣服吗?”

岑北亭抹了把脸,说:“好。”

许欣说:“要弄快点了,酒店预定的七点半,我们时间来不及了。”

“嗯。”

去酒店的路上,许欣上网看新闻,她偶然刷到了一条非常古怪地新闻:“知情人士爆料,启明科技老板好事将近,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爱人竟然也是一个男的……”

看到这条八卦,许欣眉毛都要被惊掉了,论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这条新闻下,广大网页纷纷热烈留评:“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绯闻,原来方向错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岑北亭是小受!”

“楼上加一。”

“顶顶顶。”

“握手,雷达响了一路。”

许欣看得嘴角抽搐,她忍不住偷瞄岑北亭。岑北亭单手开车,他臭美地穿了身黑色衣服,在夜灯下显得“肤白貌美”。许欣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企图将那些先入为主的古怪念头摇出去。

岑北亭转脸看她,说:“你看我干嘛?”

许欣忙扭头,说:“没有啊。”

岑北亭笑嘻嘻地说:“开车别闹啊。”

“嘁。”许欣撇了撇嘴,她问岑北亭,“你最近跟艾伦出去玩了吗?”

车身猛地一震动,岑北亭踩了一下刹车。他差点以为艾伦这个大嘴巴说漏什么了,但他又看了看许欣,许欣的样子看起来倒也不像是知道什么。他加了点油,提起车速,说:“去了几次活动,怎么呢?”

“网上都在说你们俩的事。”许欣给岑北亭念网友们的八卦,“他们说看到你们去百货商场买戒指了。”

“咳……”车身再次颤抖,岑北亭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欣说:“你怎么了?”

岑北亭咳完,说:“咳,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停好车,说:“走,吃饭去。”

第45章 chapter 45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江边,面朝着夜幕中的江波。

“生日快乐。”岑北亭过生日,他们一起吃牛排和红酒。许欣给岑北亭准备的生日礼物是HHKB静电容键盘。她对机械硬件不太了解,只是听说这种键盘手感最软。岑北亭经常对着电脑敲代码一敲就是一天,机械键盘或者普通软膜键盘都会伤手,她不知道什么型号、什么牌子的更好,就随便给岑北亭买了个最贵的。

“喜欢吗?”她问岑北亭。最好喜欢,作为无业游民,这玩意儿现在可是让她大出血。

“喜欢,喜欢死了!”收到礼物,岑北亭眼睛亮了,弯弯的,像领到了大红花的小孩儿。他当场就乐滋滋地撕掉了包装,将键盘从塑料膜中拨了出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的?我早看中了,准备双十一买。”

许欣挑眉,忍不住腹诽,这到底是谁家的霸道总裁,也太扣了……

岑北亭将礼物放在了桌边,他笑着,手撑在桌沿,越过了桌上的盘子和刀叉,在许欣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他喝了酒,她也喝了,口腔里全是陈年发酵的葡萄味儿。这味道很好闻,也很舒服,像是沉浸在灌满葡萄酒的浴缸里。

许欣感觉岑北亭松开了她的嘴唇,她睁开眼,看见岑北亭笑盈盈地望着她,目光期待,说:“还有礼物吗?”

许欣从岑北亭方才的温柔里回过神,她一愣,说:“什么?”

“我的生日礼物只有一个吗?”岑北亭托着腮说。

许欣讷讷,说:“你还想要多少礼物?”

她的确有些心虚。和岑北亭为她精心策划的生日相比,她的礼物的确有些单调。她记得他们一起给她过生日的那次,岑北亭给她送了一个俄罗斯套娃,一层礼物里又一层礼物,足足有二十六层。

因为那天是她二十六周岁生日。

岑北亭嘿嘿笑了起来,他笑得既像阴险狡诈的狐狸,又像偷腥成功的大花猫。他侧脸亲了亲许欣的耳垂,说:“嘿嘿。”

“你还想要什么呢?”许欣问。她忍着痒,好脾气地想,今天岑北亭是寿星佬,就让他嘚瑟一下下吧。

岑北亭奸计得逞地坏笑,暧昧地说:“那你告诉我,今天米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衣?”

“哐当”许欣猛地往后缩头,手里的叉子砸在了盘子上,差点把桌子给撞歪了,她羞耻到极点,咬牙切齿地说:“岑北亭,你,你你……”

岑北亭笑嘻嘻,俯身又亲了亲她,在她的嘴唇上来回碾磨。

他嬉皮笑脸地哄骗着:“今天我生日嘛,我是寿星,不是寿星最大么?”

“好吧……”许欣弱弱地说。

“别不好意思呀,那我用猜的。”岑北亭说:“白色的吗?”

“好像是的。”许欣说。

“有花边吗?”岑北亭得寸进尺。

许欣看着岑北亭,红酒有点度数,后劲很足。他们的关系已经算得上是老夫老妻,比说点情话更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干的不少,但这几句话还是让她面红耳赤。她直觉输人不能输阵,不能总让岑北亭占上风,今天又是他生日,她也挺想让岑北亭高兴些。

她深吸口气,望进岑北亭眼睛里,岑北亭愣了愣。许欣反守为攻,身体前倾向岑北亭,嘴唇贴上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有,还是蕾丝边的……”

“咚咚咚……”红酒瓶滚了一地。

*

他们在套房里做,套房有一面高高的玻璃顶,顶上是树木和星空,让许欣朦胧间有一种被曝光的刺激,她连忙扭过头,双臂搂住岑北亭的脖颈,起伏间去追寻江面上飘着的灯火。

做完后,他们大汗淋漓的坐在落地窗前,身边全是空了的红酒瓶,岑北亭从身后抱着她,两人里面都什么都没穿,共裹一条毛毯。

“累死我了。”她躺在岑北亭怀里,噘着嘴抱怨。

岑北亭爱运动,是篮球狂魔,练出一身紧梆梆的腱子肉,现在又正是体力的巅峰期,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太出来,不穿衣服才发现他就是个金刚芭比,当靠枕都嫌咯得慌。

她戳了戳岑北亭腹肌,说:“你属狗的吗?总咬我。都咬出印子了。”

岑北亭嘻嘻笑,说:“那你属猫的吗?总挠我。”

“哼~”

“乖,”岑北亭亲了亲她,说:“哪里累着了,我给你揉揉。”

“腰。”许欣说:“还有肩膀!”

“好,我给你摸摸。”岑北亭轻轻捏着她。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按摩上,手上时轻时重。许欣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

“欣欣。”岑北亭突然叫她名字。

“干嘛?”许欣懒洋洋地说。

“就是,就是,”岑北亭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说:“我们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吧。”

“唔,”许欣想了想,点头,“好像是的呢。”

岑北亭摸了摸她的腰,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呢?”

“不知道。”许欣昏昏沉沉,岑北亭把她弄得很舒服,她好像下一秒随时就要睡着了。

“不行,”岑北亭又闹了起来,不让她睡着,说:“必须得想。”

“好……我想……”岑北亭这一嗓门,把许欣吼得也清醒了些。她真的配合地认真想了想。他们喝了许多酒,脑子转得缓慢,但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最真实的答案不用费力地就会第一个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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