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今天出嫁了吗/朱门雀+番外(86)

绿翘无言的望着她,见她眼神关切,怒不可遏的望着自己,心里觉得又暖又悲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绿翘是谢妙华八年前捡回来的一个小丫头,当时她跟着逃荒的老爹来了乐安,倒在段家大院外,离死就差一口气。是谢妙华把她救进来,耐心的为她上药,治病,最后把她留在身边。说起来是做丫鬟,但其实在屋子里的丫鬟,哪儿有什么重活给她干。不过是谢妙华又一个不记名的干女儿罢了。

绿翘比茜香还要小上几个月,生的又好看。原先在谢妙华身边,她说她不想嫁人,谢妙华就依着她。没想到,原来这小美人早就落进了段百山的眼里,叫他垂涎多日了。

段百山年轻时就好色,借着读书的由头偷偷逛青楼。段百川常年在外走垛,不知道他在家里已经闹得如此荒唐。直到他十六七岁时把自己身体掏空了,段百川才知道弟弟原来这么不检。赶紧托人说媒,给他娶了媳妇。这些年他被叶云仙教训的言听计从。人人都以为是因为叶云仙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夫妻二人感情又好的缘故。却不知,段百山那副身子,根本就是个空壳子。

“二爷他——他······他········”绿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欲言又止。最后,像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似的,用极小的声音道:“——二爷他趁着二奶奶不在家,想对我用强。结果自己一激动,滑——滑那个了·······”

“滑哪个啊?”段慕鸿十分困惑。

绿翘臊得脸通红,用无奈的眼神瞟了她一下,小小声道:“就滑那个。”

“滑哪个?”

“就那个······”

“到底哪个呀?绿翘你——”

茜香啪的打了段慕鸿一下,尴尬的小声说:“段百山八成是个阳痿,早——早那个了·······”

“阳——啊·······”段慕鸿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啊——”了半天。最后低下头去看绿翘:“那他一激动,就·······没欺负成你罢?”

“没有,”绿翘红着脸摇头。“可他把我脖子啃青了,我嫌恶心。我·······我也不想回那个院子里,我怕一回去,他就又·······又·······”

“所以你来这儿了,”段慕鸿说。一边摸了摸绿翘的头:“做的好,好丫头。来这儿罢!你就在这儿住下,不用担心他们来抓你。过不了几天,我要让段百山跪在你面前为今天轻薄你的事道歉!”

第107章 相助

已知叶云仙和贾嗣忠通奸, 而段百山是个阳痿,还放不下对女人那点子色鬼心思。由此可推知两点:第一,段慕麒和段慕麟, 估计都不是段百山的儿子, 而是那位贾嗣忠贾县令的种。第二, 就冲段百山这副恬不知耻抱着丫鬟求欢的模样,推知他一定从未放弃过治疗自己。

段慕鸿觉得自己这两条推理逻辑合理, 论据准确, 应当予以实践验证。所以,她乔装去了离段家最近的医馆。

没想到, 竟然一无所获!段慕鸿不死心, 又接连跑了好几家医馆, 这才总算在一家离段家二里地的小医馆里,花重金买来了段百山的药方子。并用了二十两黄金为代价,说服那位郎中为她作证。起初段慕鸿很困惑为何段百山要跑这么远买药。后来她突然明白,是了。阳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段百山没什么头脑,却能把这件事藏的这么好, 这么多年不让人知道(当然,这同他两个儿子的降生也不无关系。谁能想到叶云仙居然有胆子偷汉子呢)。想必一定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可惜喽!段慕鸿把药方收进袖子里时恶意的想。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谁让你好死不死, 偏要动我家绿翘?

证据都齐备了, 人证物证俱在了。段慕鸿认为,现在这种情况下, 任谁见了她呈上的这几样证据, 还能红口白牙的说贾嗣忠和叶云仙是清白的。那这人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应该把眼睛挖出来当泡儿踩!

叶云仙和贾嗣忠通奸生子,证据确凿。

然而, 直到这时候段慕鸿才总算意识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她要告的,是叶云仙和这个贾嗣忠。

可贾嗣忠,恰巧就是整个乐安唯一具有审理案子资格的县令大人。

这是一个蛇咬尾巴尖儿的问题。你不能向贾嗣忠状告贾嗣忠。因为贾嗣忠肯定不会给贾嗣忠判罪。

段慕鸿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事不能告到贾嗣忠那里去。她眼睛一转,有了答案。

青州知府周大人近来交了一位新朋友。新朋友模样俊俏,出手大方,加之言语风趣见多识广,和周大人一样喜爱美食,热衷敛财,尤其喜欢尝试各种新奇玩意儿。同他很谈得来。周大人自认对商贾是不存轻看之心的。所以他常常想,自己和这位傅朝奉如此的志同道合,简直可以称之为一对儿绝美忘年交了。

此刻,傅朝奉正坐在周大人家的正厅里,同他分坐在棋盘两侧,对弈。

小厮从门外走来,递给正凝神静思的周大人一封信。同时趴在周大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周大人看也不看那小厮,低头专心的盯着棋盘,同时头也不抬的对小厮摆了摆手。小厮把信放下走了。傅行简瞟了那信封一眼,依稀看得一个“段”字。他坐直了身子,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不染兄,那封信既然送进来了,便瞧瞧罢。万一是什么要紧事呢?”

周世遗字不染。听了自己雁声贤弟这句话,他抬头瞥了傅行简一眼,复又低下头不耐烦道:“这写信之人是个教我十分厌恶的人。不想看。”说着将棋盘上的白子向前推了一步。

傅行简莞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笑微微的接着道:“牛粪还有能当劈柴烧的一日呢。万一这不讨喜的人今日所说,正好是一件对不染兄有利的事呢?看看罢。下了好大一会儿棋,也乏了。正好歇歇。”

听他这般说,周世遗只得放下棋子,伸手去拿起了那封信,一边还要饶有兴趣的笑傅行简道:“雁声,往日里你可从来都对此类事浑不在意的。今儿这是怎么了?突然转性了?”

他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读了起来。看了两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连连摇头道:“羞也,羞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傅行简装作不动声色,实则堪称急切的问道:“怎么?什么事让不染兄笑成这样?”

周世遗笑得前仰后合,将那信纸丢给了他。傅行简接过信瞄了一眼,登时便认出这是段慕鸿的字迹。段慕鸿同他通信那么多次,她的笔迹,傅行简怎么可能不认得。只是段慕鸿这封信上所说的,可着实不是什么光彩事。

“所以·······这信原来是乐安段家的被逐之人段慕鸿所写的,信为告发她二婶同乐安县令贾嗣忠通奸?”傅行简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值得笑成这样。

周世遗却依旧是笑个不住。直弄得傅行简放下信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周世遗止住笑声,一边咳嗽一边吭吭哧哧的告诉傅行简,原来这被告通奸的贾嗣忠,平日里就很不招周世遗待见。只因此人进士出身,自恃才高,每每见了举人出身的周世遗,就总是忍不住在表面的毕恭毕敬中带着一丝不服气。周世遗治辖青州,辖下大小县城不下几十个,但没有哪个县的县令像贾嗣忠这般让他厌恶的。

“既然如此,这不是正好么,”傅行简听完后道。“不染兄厌恶此人,段慕鸿告发此人。虽说是越级了。但情况特殊,姑且饶她。倒是不染兄可以借此机会,打压一下那贾嗣忠。即便不用将他流放,好歹也打他几十棍子,再让他丢了乌纱帽,好好杀一杀他的傲气!”

周世遗笑嘻嘻的听着傅行简说完,接着他在傅行简满怀期待的眼神中笑着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我不。”

傅行简心里急得恨不得给他一拳,脸上却依旧笑着做出疑惑状:“为何呀?”

周世遗笑嘻嘻的低下头去:“贾嗣忠我不喜欢,可这个段慕鸿,我也不喜欢。上次若不是你救急送来了十匹飞花布,我就该把布政司使得罪了!段慕鸿害得我平白糟了一场闲气,这事儿我还记着呢。我不让她如愿。”

如果这时候周世遗抬起头来向正前方看去,就会看到他的雁声贤弟正在无声的开合着嘴巴骂他:“傻逼。”

但他没看到,所以他继续自顾自的摆弄棋子。傅行简则飞快的闭上嘴巴,挤出笑容道:“不染兄消消气,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他一般见识。依我看,虽说这段慕鸿不讨人喜欢,但料理这贾嗣忠的机会却是千载难逢。不染兄不妨借此机会,先把贾嗣忠打趴下。之后再找机会教训段慕鸿呢?不然,段慕鸿这种商贾好料理的很,随便安几个罪名便能把她丢进大牢了。可贾嗣忠这种官场中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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