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希望可以成为Auror,目的就是为了催毁Voldemort,他对这个想法一直无法忘怀,就彷彿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一般,但如今不得不放弃这个行业,他不知道未来应该要做行业才好。他从Dumbledore那边听到了关于他和Voldemort之间的预言…如果那个是真的话……如果自己真的是『The Chosen One』——但这时候他看向自己的左方,彼此想要互相杀死对方的人就正大光明的坐在旁边,完全不看他,他就不是那麽确定这件事情了。
突然,Riddle的视线抬起来一瞬间和Harry的对上,Harry愣了一下后但还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但他后来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Riddle突然站起来,本以为他已经要离去给他们一个喘息的空间,却是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一把抽走了Harry手上的成绩单。
「你做什麽!」Harry叫出声来,但来不及揪紧自己的成绩单,落到了Riddle的手中。
Harry眼睛几乎要喷火出来了,但Riddle似乎完全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抗议,仔细看了他的成绩。
Riddle再次看向Harry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他,然后轻轻叹息。
「很糟,Potter,你的成绩如此不济超乎我的预料。」
「你说什麽?」Harry挑起眉,没想到Riddle一出口就是这个。
「普通巫术测验的等级居然只有一科是『杰出』,真令人惊讶,难道其他科目你就完全没有一点才能吗?」Riddle带著些许不敢置信的口气,沉下眼,「逃过我手下两次的男孩…却只能够考出这样的成绩,真令我失望,Potter,我本以为你的表现会更好一些的。」
那张脸居然真的露出了相当遗憾的表情,Harry只感到更加生气,伸出手一把抢过了对方手中的成绩单揣到自己怀中,Riddle鬆手任Harry拿回成绩单,只是低哼一声轻笑出来。
「我的成绩关你什麽事,那你又怎麽样?」Harry恶狠狠的反问,他自己觉得除了魔药学他对自己的成绩没有什麽不满的,但才问出口后就后悔莫及,他是在问谁啊,这个人可是Voldemort,被说是Hogwarts有史以来最聪明的学生之一。
「我?真是个有趣的问题。」Riddle果不其然笑了出来,那张脸带著笑容时看来比往常更英俊,而且即使在嘲笑人也显得优雅,他作势歪著头想了一下,「我想我和你们的程度不同,在三年级时就已经熟练了部份六、七年级的咒语,事实上我也没想花时间在複习普等巫测上,而是其他更有趣的东西上,对我来说当然不可能有『杰出』以外的成绩。」
「其他有趣的东西……例如怎麽谋杀其他人吗?」
听Harry口气如此恶劣,Riddle稍微有些惊讶,但随即愉快的一笑,「是啊,你说的没错。」
这回答马上让旁边的Ron差点把嘴中的果汁给喷出来。
Harry则发出一阵怨怒的咕哝,把所有抱怨的话全都吞进喉咙,一边诅咒自己疯了才会去问他成绩和他在计谋什麽。而一旁的Hermione在听见成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肩膀。
「说回来,我听到你想当Auror。」
「那又怎麽样?你有什麽话就快说,然后走开。」Harry语带不善,只希望对方可以快点放过他。
他知道Hermione和Ron肯定都不会赞同他这样对Riddle说话,可是他就是忍不住,Riddle好像也没有非常在意他的语调礼貌不礼貌。
「真是非常礼貌的态度,Potter,是你低贱的麻瓜家庭交给你差劲的礼仪吧?不过我很感兴趣是谁让你这麽想的,希望当个Auror,相当有趣。」Riddle露出了一个笑容,那让Harry惊呆了,很有趣?Voldemort居然觉得他选择想当Auror很有趣?他实在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
「Mad Eye Moody…不,是你之前的手下,Bartemius Crouch Jr.。」当时伪装成Moody教授的时候那个人跟他说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Auror,他当时就一直抱著这样的想法,「那又怎麽样,我魔药学没过,只有『超乎预期』,所以我没办法成为Auror。」
「但你应该试著成为Auror,Potter。」Riddle轻声的说,就像是劝诱,「你会成为不错的Auror,我同意这点,毕竟我两次想杀你都没有如愿,儘管分数不够真是悲惨的事实,不过如果是Slughorn教授……我可以为你想办法,Potter。」最后的声音很轻,不安稳的语调在Harry的耳边嘶语,Harry有一瞬间想说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麽他就可以当Auror,几乎要开口回应对方,却又随即想到这个人不可能是带著好意帮他的。
「我能不能修课关你什麽事?而且那种事情…你想对Slughorn教授做什麽?」Harry怀疑的望著他,「为什麽你想要我当Auror,这对你根本没有影响不是吗?」
「但是Auror和你相称,也才和我相称。」Riddle耸耸肩,他稍稍拉开了与Harry之间的距离,「……想想,我们的预言说我们『两者无法同存于世』,你不觉得这就像是宿命一样的东西吗?」他的语调柔软地阐述著预言的内容,却令Harry感到一阵不自在,很奇异的感觉,无法分辨Riddle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那段预言。
「你从哪裡听到那个的,那个预言,你应该没有听到才是,而且你真的…相信那种东西?」
「Dumbledore告诉我的。这样一讲你确实就是『被选中的人』。还有,是的,我自然是相信,否则我也不会去杀你,男孩。预言是拥有强大力量和可期性的一种深澳的魔法种类,或是可说具有约束性,虽然有时候它们也是可以改变的,但需要很大的力量,顺从它往往比改变更容易。」
Harry忍不住思考Riddle的话,有时候是可以改变的,真的可以改变吗?
但他不觉得自己和Voldemort之间的命运会有所改变,不,他就算想改变也无法摆脱他实际上憎恨著Voldemort想要毁灭他的心情,太多重要的东西都消失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他本以为这会持续到他们互相杀了对方的那一日,而他现在却和Riddle平静的谈话,真是不可思议。
看Harry好像在思考些多馀的小事,Riddle也觉得自己不必逼迫太急,他在这裡的时间很多大可找其他的时间再和这个疑心重的男孩谈其他事情,所以他决定退让一步。
「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只能祝你好运了,Potter。」Riddle露出一个笑容,他似乎打算要离开这裡,拿起了他搁置在书桌上的书本,「至少你黑魔法防御术很高分,所谓实际做总是胜过一切学习过程,不是吗?只希望这段和平的期间不要让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手腕下降了。」
丢下那句话后Riddle就这麽消失在门口,而Harry愣愣的望著那个方向看了许久后才收回眼睛,Ron这时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看来也鬆了一口气。
「老兄,你真该吃点东西,可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Ron这时跑来他的左边,狼吞虎嚥的塞了一片火腿进嘴巴嚼了起来,在Riddle离开后他的食慾好像终于来了,「不能上魔药学也不是什麽坏事,你看我们下午就有空堂了,还是连续的空堂,太棒了!」
「喔,是啊,没错。」Harry回以一个疲倦的笑容,他感到自己与Riddle对话就像要耗掉所有能量一样感到困倦,他也拿起一块麵包,堵住自己忍不住想抱怨的嘴。
他看了一下身边的Hermione,却发现Hermione正露出一脸苦苦思索的模样,那可只有在她碰上教授给予的课题而她苦思不解时才会露出的神情,这让Harry吃了一惊。
「Hermione,你该不会觉得Voldemort说的话很有道理或值得一听吧?」
「是讲了很多事情,值得想想,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但他透漏了很多事情,Harry。」
「我觉得他只是想来嘲笑我。」Harry茫然的看著Hermione。
「他不是说了吗?他已经知道了那个预言,Harry,Dumbledore告诉你的预言,但也告诉了他,不知道教授是不是有别的用意,但他说预言是『可以改变的,只是需要很大的力量』,这不是很明显吗?」
「哈啊?」Ron完全不解的看著Hermione。
「这表示他想改变那个预言,以前他是想要顺从预言杀了你,Harry,但现在不一样了,而且我猜他有足够的力量那麽做。虽然我不知道我猜想的对不对,但这意思很明显,否则他干嘛特别说出来?还有,他刚刚警告Harry的时候说『这段和平的期间』……Harry,这表示不是永久的,他可能早已经预期好休战会结束,而且我总觉得不会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