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认同你在黑魔法上有相当优秀的才能,Harry,应该能够做得比这间教室的所有人都要好。」
「就算你这麽说,我也不会觉得高兴的。」
但事实是,听见Riddle的话语后,Harry的心情稍稍有些浮动,对于如今没有办法顺利控制这个魔咒的自己有点挫败,或许就像Riddle说的,他从刚刚开始就无法集中精神,脑袋中一直想著那天的事情,胸口一股烦躁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就这麽不习惯吗?」
「什、什麽?」一瞬间了解到Riddle似乎看穿了他的思考,Harry狠狠瞪著他,「你怎麽会知道我想什麽,你难道对我用了破心——」他真的很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反覆想著那天的事情就好像在说他很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Riddle却不管Harry的怒目瞪视,只是轻轻扬起嘴角,勾勒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他非常轻柔而小声的附在Harry耳边,「那麽下次,我来指导你享受更美好的欢愉如何?」
那句话才刚落下,Harry身上施展一半的防护咒就突然失控般的膨胀,彷彿要将Riddle从身边撞开,但Riddle并没有使用魔杖,反而是伸出手轻轻的一碰,防护膜就突然像脆弱的玻璃般脆裂开来消失无踪,但他依然被撞开了一公尺左右,而且刚刚碰触防护膜的手掌上皮肤出现严重的烫伤痕迹,只是Riddle不知做了什麽让那痕迹瞬间消失了,Riddle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还算满意于这样的结果。
「成功了,」Riddle轻轻拍著手,周围的学生们转头看向Harry,不知Harry明明成功了却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很好,Potter先生,虽然还不是很稳定但至少你掌握住那种感觉了。」
「你刚刚——」
「包含Granger小姐的回答,我就勉强替葛来分多加个10分吧。但是,突然攻击我是不可取的,你必须来做一晚劳动服务,Potter先生,我看就今天晚上吧。」
「什…可是刚刚那个明明就是你故意,而且你还对我用——」
「Potter,」那微冷的声音让Harry抗辩的话停下来,不知为何感觉不能继续违抗对方,「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拒绝我,所以,你自然会欣喜地接受这个安排吧。」
望著Riddle脸上那冷淡又带著嘲讽的表情,Harry即使心中一股怨气却也说不出话来。
他很清楚,若是强硬的不答应这个人的要求,最后自己也不会有什麽好下场,甚至会给自己更难看的结果,到时候还是不得不接受对方的要求。
经过好几次与Riddle的相处后,Harry也渐渐开始习惯这个人的傲慢了。
Harry停在那个人的房间,他比预想中还要早上到了这个塔顶,吃完饭后就依照预定的时间稍稍提早来到Riddle住的塔,本以为必须要爬好几层楼才能够到达塔顶上Riddle的房间,结果楼梯被施了魔法,才踏上两三阶就突然升到了最高层,或许是Riddle施的,为了不想每次都爬那麽多阶楼梯。
他站在门前,一想到必须和这个男人独处,心中就充满了抗拒。
而门前的画像中那个少女,好奇地看著他,彷彿要把他给看出洞来了。
Harry伸手轻轻敲响了那扇门,裡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后传来了一个不像是Riddle的低哑嗓音。
「主人正在忙,让你先进来等著。」
Harry眼前的门敞开,他困惑的探头进去,却只看见坐在书桌前似乎正熬煮著什麽魔药的Riddle,不见其他人,正疑惑刚刚的声音出自于谁时,脚边突然滑过一个冰冷的触感,那条叫做Nagini的巨蛇正缓慢的经过他的脚下,撑起巨大的身躯彷彿是想要逼Harry出去的威吓著,好像随时都可以攻击他,Harry感觉自己更像是被蛇盯上的猎物一样,在门口动弹不得。
「别吓他了,Nagini,让他进来吧。」Riddle用蛇语说著,大蛇这才俯下了身躯爬向了放在书桌旁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在底下盘绕起身躯。
「这儿,Potter,无知的男孩,你必须在这裡安静的等待主人结束。」
Harry听著来自巨蛇的声音,才知道刚刚在门前出声的就是Nagini,他也懒得去抗争什麽就默默的坐到了那张椅子上,安静的等待著,只是他很不习惯脚边有条随时可以将他的四肢扭断的大蛇在那里徘徊,并且用威胁的视线盯著他。
「Nagini不喜欢外人,特别不喜欢你,所以就原谅她的无礼吧。」不知道过了多久,Riddle终于盖上熬煮著的锅盖并离开桌前,他转身看见Harry一脸警戒的盯著地上徘徊的Nagini,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会逃跑,不需要她来监视我。」
「是啊。」Riddle点点头,「Nagini,放过可怜的Potter吧,我会给你找到更好的玩乐。」
大蛇听完Riddle话后就慢慢地滑开了Harry的脚边爬上了床,这让Harry稍稍鬆了一口气,他实在无法喜欢上那条蛇,即便可以交谈也是一样的。
「Harry,过来吧。」Riddle说著挥了挥手,在他那张诺大的木桌前东西被依序地排好,地板上有一大袋麻袋装著类似药草的东西,「今天你就帮我把这些全部都给切碎了。」
「全、全部吗?但是这些就算坐到明天早上也做不完啊。」
「哼,那就只好做到早上了,这些都是我最近需要的材料,可没有时间让你慢吞吞地做了。」
「……就是你之前衰弱的时候喝的那种吗?」
「你并不算笨,Harry,不过我现在正在研究比那更有效的魔药,所以才需要这麽多的数量。」Riddle往后坐上椅子,他递给Harry一把银色的小刀,「坐下来,开始切吧,为了我。」
「我才不是为了你,别搞错了,我只是被你故意陷害来做劳动服务的。」Harry冷冰冰的说,却还是接过了刀子在那一大袋的魔药前坐下来,抓起一把药草,他想如果Voldermot需要的话应该有很多人愿意为他做这种事情的,而且也可以用魔法来做吧,却偏偏要他来代替,很明显这是故意的。
Riddle望著Harry不甘愿的侧脸,轻轻露出一个微笑什麽话也没说,然后就重新转向他书桌上放著的一张羊皮纸,上面画满了Harry看不懂的符号还有纪录。
Harry偷偷瞥向那张羊皮纸想要知道Riddle到底在研究什麽,但实在看不懂,Harry以前不曾想过这麽接近这个男人的生活,曾经在他印象中的Voldermot,Harry连他吃饭、睡觉的模样都无法想像,是个只知道杀戮的可怕的人,丑陋的面孔,还有邪恶的内心,这样的Voldeomrt是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除的存在。
但Harry直到今天才发现,Riddle的图画得很漂亮,字也和当初在Riddle的日记本中看到的一样优美。那一个一个用羽毛笔描绘出来的彷彿某种药草的形状、文字纪录等等,Harry感觉就好像是出自印刷的书本一样的东西,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观察起来。
「我说过,你以为我除了杀人什麽也不会吗?就如同我在那次宴会中提醒你的,比起你来说,我一个人生活的时间要长得多,也没有像你一样也可以撒娇的亲人、朋友之类的存在。」Riddle淡淡地述说著,放下了羊皮纸,完全看穿了Harry的思考,「还是相当孩子气啊,Harry。」
「我、你……你又看了我的思考?」
「就算不用破心术,我也能够猜到你的想法,你的表情太容易被看穿了。」Riddle用手轻轻撑著脸,视线低垂下来继续看他的羊皮纸,「连说谎也不懂。」
「告诉我!你刚刚对我用了破心术吗?」Harry又问,皱紧了眉头。
「这只是我的一种习惯而已,别小题大作,况且你的内心从来就不曾紧闭,要对你使用破心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Riddle耸耸肩,他轻瞥了Harry一眼,「还是,在你的内心有什麽害怕被我看见的事情吗?」
「没有那种事情,只是这样感觉很不舒服,随便侵入别人的内心也是…很没有礼貌的事。」
「没想到你会跟我谈礼貌,好吧,如果你也能做到侵入我的思想,要我停止这种事情也可以。」
「侵、侵入你的思想?」
Riddle点点头,好像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微微勾起嘴角,「对了,和我打个赌吧,Harry,如果你真的可以侵入我的思想,哪怕只是一点点,我就让你看看有关于你的记忆。」
「有关我的记忆?」
「不想知道吗?十五年前的那一天,你的父母,以及有关于他们的死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