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很完美,Riddle先生,我必须说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变形术,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McGonagall教授轻咳了几声,而Riddle稍稍有些困惑的看向这个女人,或许是McGonagall教授脸上并无太多的畏惧,在其他学生看来就和平常一样的严厉,而这正是让Riddle困惑的原因。
「好了,」她轻拍了一下手,「看过示范后你们该把手边备分配的东西变成一种动物,但这次你们要保留它们原本的质感,多发挥你们的想像力,现在就来试试吧。」
底下的学生们开始纷纷转向手边的物品,有些人是杯子,有些人是铁锅,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都有。摆在Harry前面的是一个木製的书架,Ron则是盯著手上的毛线球发呆,Hermione则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才能把蜡烛变成一隻鸟,而自从Ron稍早不断地在她耳边强调有著蜡烛触感的鸟一定感觉很噁心,Hermione就不再理他了。
Harry暂时撇开对于自己该变出什么的苦恼,抬起头看向站在前方的Riddle。
Harry敢打赌McGonagall教授是唯一一个敢在第一堂课就让Tom Riddle到台前示范的教授,而Riddle肯定没有想到Hogwarts除了Dumbledore之外还有这样大胆的老师吧,这让Harry对Hogwarts产生出一份莫名的自豪。
「好了,Riddle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并且记得把你桌上的石釜变成动物给我检查。」
Riddle听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眼角的馀光扫过McGonagall教授,McGonagall教授也看了一下他后很快的别开头走到其他学生的桌边观察他们的变形术。Riddle收起魔杖走回自己的桌子旁,只花了三秒钟把原本分配给他的石釜变成了一隻漂亮的石鹰,牠在教室的上空飞了一阵后就从Neville旁边的窗子飞出去消失在远处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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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酷。」Ron在这堂课结束后由衷感叹道。
「你不会是说Voldemort吧?」Harry立刻有些挑衅的问。
「嘿,可以别说他的名字吗?」Ron皱眉指正,并摇摇头,「我当然不是说他啦,虽然那隻老鹰是挺酷的,但是我是说McGonagall教授。想想这世上还有谁敢这样做?连那个Snape在『那个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一副恭敬的模样,McGonagall教授居然敢这样做。」
「喔,是啊,那真的很酷。」Harry马上高兴的接著Ron的话,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我想McGonagall教授是知道Vol、Voldemort不会做什么才敢这样的,不然McGonagall教授绝对不会冒险去激怒他,我现在大概知道校长为什么会让他和我们一起上课的原因了,应该是想利用他和我们一起上课的机会让学生意识到现在的他目前是很安全的——为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Harry困惑的看著Hermione,Hermione显得忧心忡忡。
「开战啊,我觉得…Vol、Voldemort总不可能一直都这样乖乖待在学校里头吧?所以我们以后说不定也必须面对他……」Hermione沉下眼,她说的话是Harry一直想著但却不太愿意去思考的事情,「『如果对事物怀抱恐惧,就只会让恐惧变得更强大』,我认为校长是希望我们可以习惯对Voldemort的恐惧,一起上课后就会知道他也是和普通人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Hermione,你这些话到底都从哪裡来的啊?」Ron没有礼貌地打断Hermione的话问道。
「是Meissen Andy的『晚安,我和狼人来拜访』系列小说中的句子,我觉得它裡面提到了很多值得思考的议题,喔,好啦,反正我知道你们一定没看过!」Hermione飞快地瞪了一眼Harry和Ron,她手中的袋子中正装著那一系列的三本小说。
「没关系啊,反正就算我们不看你也会自动把整本书灌进我们脑袋瓜裡。」Ron耸耸肩。
Harry心情绝妙的好地听著旁边Hermione和Ron又在无谓的事情上争执,这或许是最近让他最感到愉快的一堂课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知道Voldemort现在的心情如何。自上次糟糕透顶的魔药课以后Riddle那时将第一阶段的药交给了Harry后就再也没有参与后面的製作,后来是Hermione帮著Harry一起完成了药水并且交给Slughorn检查,Harry对此还耿耿于怀。
今天就像是藉由McGonagall教授为他出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三人经过一处十字转角时,Harry眼角的馀光隐约的瞥见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他不禁停下脚步张望,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使他那样做的,或许是因为透著窗户射下的朦胧日光让那条空无一人的长廊产生了一份不太一样的氛围,又也许是因为刚刚射入眼中的强烈光线所致,Harry想要看清楚那里有什么。
很快他便注意到那里并不是空无一人的,还有一个背对著他的身影。
皮鞋的脚步声十分清亮,透著自信,朦朦胧胧的日光照射他的半边身影使轮廓都模糊了,那个人这时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来,并不是因为感觉到了Harry的视线,而是在看地上的某个东西。
Harry注意到刚刚反射强烈光芒进入他双眼中的并不是某个东西,而是一条蛇。
是那条在课堂上由Tom Riddle的变形术所诞生的水晶色的小蛇。
它现在正跟随著Tom Riddle的脚步缓缓前进著,好像是想要跟著他一道走。
「为什么跟著我?」冷淡的声音问,但Harry分不清楚是用蛇语说话还是用英语。
「你叫什么名字?不管你是谁,你会说我的语言,那么你就是我的主人。」那条蛇轻声的嘶鸣,一双没有颜色的眼睛直直看著Riddle。
「我不是你的主人。」
「但我想跟著你,不管你是谁……你看起来似乎很孤单,你会需要我。」
偷听的Harry因为这句话全身稍稍震了一下,孤单?Voldemort?那隻蛇在说什么?
Harry觉得那真是一个很不搭的形容词,不知道Riddle听来作何感想,Harry几乎认为Riddle会冷酷的否定然后拒绝那隻无礼的蛇的要求,因为Voldemort一直都如此残暴、冷酷、毫无同情心。
Voldemort不可能会承认他是孤单的吧,那个傲慢的男人不会这么认定。
——可是他错了。
「真是有趣的说法,孤单,我并不理解这单字的意义,如果你认为这是孤单那么就是吧,而我深爱著这份感觉,与那些愚蠢的家伙相处时我更希望一个人静静头脑,」Riddle轻轻地笑了出来,那是一个几乎可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他转过头来看著地上那条蛇,观察了一会儿,随后才朝牠伸出手摊开掌心,「希望你不像那些愚蠢的人一样会令我焦躁,我随时会将你消灭,我是喜怒无常的,如果即便这样你想跟在我身边,我已经允许了。」
高高在上的命令句,却有著难以言说的优美以及说服力。
那条蛇听到后缓缓攀爬上Riddle的手掌,最终亲暱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并在他脸颊旁吐著蛇信。
「那么给我一个名字,敬爱的主人,我会服从你的命令。」
「Cassandra,女孩,这是你的名字。」如同对情人那般温柔的低语,Harry第一次听见Tom Riddle对谁那么温柔的说话,而他的表情也同样十分平静,没有嘲讽、没有轻视或者嫌恶,仅仅是单纯的平静,这种表情Harry是第一次见到。
Harry不知不觉看眼前的这一幕看傻了,忘记自己并没有隐藏起来,所以当Riddle那双艳丽的红色双眼一瞬间从蛇的身上对到他的双眼时,Harry全身冒出一股冷汗,好像自己撞见了不该看的一幕,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窜起令他反射性地想要逃离那儿,却动弹不得。
但朝他走过来的Riddle并没有冷嘲热讽或者投射任何恶意。
「Potter,」Harry还是分不清楚他说蛇语还是英语,「这个周末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在还没有搞懂Riddle说的话到底是哪种语言之前,Harry就被对方所说的内容给弄得更迷糊了,不了解对方有何用意,不太想听从对方的指示但又非常好奇的想知道Riddle打算要去哪裡。
儘管Riddle并没有问他的意愿,但Harry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他看到Riddle的那双唇薄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引来了胸口一阵莫名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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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Hogwarts校长的同意便可以离开Hogwarts到指定的地点活动,但切记,除非自身遭受攻击,在指定地点依然无法使用伤害性的咒语攻击或尝试损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