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里某街十二号,就是凤凰会的总部,当然他们现在为了避免被食死人发现的危险也许没有再待在那儿了,但还算是他们的一个根据地,对吧?」Harry说,语气有点急促,「以前Dumbledore是那栋房子的守密人,他去世后只有Dumbledore透露过位置的人才知道,我…我是其中之一,因为那栋房子是Sirius留给我的财产。」
「你的财产,原来如此,你的教父把继承权让给了你,而你想把它拿回来吗?」Riddle看上去有些感兴趣,思考了一会儿,「虽然我不认为凤凰会还会愚蠢地把那裡做为指挥部,但不妨一试,也耗不了多少时间。」
「那么——」
「那就等你带著我们进到那裡面后,我们再来谈谈关于你的姨丈是不是可以被放出去。」
Harry闭上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知道对方肯定看见他的模样觉得有趣吧,想要让他更窘迫,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退缩而让对方取笑。
Harry看著Riddle那冷酷的脸,突然往前靠近一些。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上Riddle的脸庞,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方也有些讶异,Harry的眼底藏著一点犹豫不决,但手指若有似无地碰触上Riddle的脖子并顺著血管的曲线轻抚,身体靠进Riddle的长袍之中,双腿微微磨蹭,彷彿是调情的那些举动看来青涩却相当诱人,因为Riddle知道如今已经没有人敢如此主动碰触他,而由Harry做出这种危险的行为更是难以想像。
通常,Riddle觉得那些自动送上门的挑逗大多让他噁心厌烦,因为那些人不配。
但Harry不一样。
看著Harry翡翠色的双眸中透著一丝放鬆戒备后的柔软光芒,Riddle感觉自己被挑起的情欲在内心微微波动,他想知道Harry希望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但比起思考这些他更期待的是Harry接下来的行为。Harry没让他失望,抬起头吻了Riddle的下唇,刚开始很浅,逐渐变成试探的深吻,他们的距离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以及胸口心脏的跳动,舌头柔软缠绕,可就在Riddle贪婪地想要获得更多的同时,Harry就稍稍退开。
「你的话可以信任吗?」
「Lord Voldemort自然会遵守他说出的话,Harry,你必须相信我。」
Riddle揽住Harry想离开的腰,用听来像是温柔情话的声调在Harry耳边低喃,但Harry很清楚那是他蛊惑他人的习惯,为了获得想要的东西。Harry别开脸后没有其他的动作,面对无法满足而被搁置的感受,Riddle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但显然此刻的主动权在Harry手中,Riddle也只能有些不得以地鬆开了对方的腰。
「……但你也喜欢说谎,所以等实现你的承诺后再说吧。」
Harry说完后便往前迈步离开Riddle的所在,Riddle想大概除了Harry没人敢这样威胁他,而他或许也只能够容忍Harry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
守密咒,是只要守密人不对其他人透露那个地点的位置,不论其他人如何在那个地方的门前探头探脑都无法进入,即便许多食死人都知道凤凰会本部的所在地,却不得其门而入。当初Riddle占领Hogwarts后便试图想以最快的速度攻佔凤凰会本部,甚至找来了Snape用酷刑咒折磨他要求他说出那个地点的位置,却发现即便Snape透露了凤凰会指挥部的位置他们仍然无法进入。
Dumbledore在Riddle打著停战协议进入Hogwarts的时期,便为了警戒Riddle的存在而重新设立了守密人,守密人依然是Dumbledore,只是这一次他只透露给了几个凤凰会成员,例如KingsleyShacklebolt以及Arthur Weasley,以及身为Sirius遗产继承人的Harry,当初甚至担心继承权会落到BellatrixLestrange手中而将凤凰会成员从总部中撤出搬移到另一处,但后来经过测试发现Kreacher听命于Harry后,证明了继承权的正式转移。
因此,在Dumbledore去世后,这栋房子的守密人就自动换成了那些Dumbledore透露秘密的人,而拥有继承权的Harry也在内。
Harry不清楚是否还有凤凰会的成员在裡头行动,他希望没有,但无法保证。
因此当他听到食死人转达他们已经顺利进入凤凰会的旧总部时,Harry感觉自己心脏狂跳不止,接著听到他们说裡头没有任何人,Harry心中的大石头便鬆懈下来,Riddle则看来有些扫兴,Harry可以想像他那希望落空的感受。
食死人攻佔了古里某十二号后,Harry就表示他希望能够亲自来这裡一趟并得到了Riddle的允许,因为他想亲眼确认Black宅,即便在这个地方他的教父从没有快乐过,被束缚著,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与公平的对待,他的一生背负著背叛朋友的丑名,Harry多希望有一天可以为他洗去这污点——但古里某十二号或许是少数让Harry还能回忆起过往教父身影的地方了。
当他提出想要过来看看的时候,Riddle突然表示他也要一同前往,这让Harry有些惊讶,因为他本以为对方在确认没有凤凰会成员驻留的同时就已经失去对这房子的兴趣。
「Black家的老宅子,很久没见到它了。」
「你以前来过这裡吗?」Harry从不知道Riddle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你从来没说过。」
「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也就那么一次,Walburga Black,她大我一个年级,悠久的纯血Black家族在当时也是备受尊重的一个家族。」
「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我进来她就会破口大骂。」Harry指向挂在走廊的画像,此刻正被一条天鹅绒纱幕盖住,「她也是和你一样是个只重视纯血统的疯子,我猜你们很合。」
他们进去后就各自分头走,在这大宅中有很多房间,所有地方和Harry记忆中一模一样,充满霉味儿的黑暗房间彷彿能够看见Sirius悲凉孤独的身影,这让Harry心中溢满难受的感情。
然后他跑到二楼的楼梯口,看见了Phineas Nigellus的画像,Sirius的高曾祖父,那张画看起来很紧张地瞧了他一眼后就突然溜掉了,画布变得空白一片,显然他更宁可待在Hogwarts,也可能他偷偷跑去通知Snape这裡被侵佔的事情。
他就在房内四处绕了一圈,会想要来这裡其实是为了某个特别的目的,可当Riddle在这裡的时候他无法随心所欲,他往上到达最上层的楼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却突然停住脚步,因为他发觉经过楼梯平台后的第二扇门,是敞开的。
TomRiddle在裡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又或者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这裡。
「你在这裡做什么?」Harry问,他看了一下门上的牌子,他记得Sirius跟他说过这个名字,曾经成为食死人的弟弟,Sirius认为他最后是因为尝试逃离而被Voldemort杀死,「他是个食死人,我听说最后被你给杀了,你难道还记得他吗?」
「我记得他,当然,但这可憎的叛徒并不是由我亲手杀死的,如果他还活著我想我会给予他最残酷的折磨后再杀死他吧。」Riddle说话的声音虽然平静冷酷,却让Harry微微战慄,因为他感受到对方语气间强烈的恨意,除了Dumbledore之外,Harry几乎没听过他这种残酷并夹带无比憎恶的情绪去述说一个人。
「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做成,懦弱而无能的家伙,只是为了愚蠢的目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Riddle面带讽刺地冷笑一声,他的手指轻轻抚摸手中的接骨木魔杖,「我猜他大概是害怕了,所以尝试逃离我,他想尽办法替换了我的Horcrux,却不晓得Horcrux并不是如此容易被破坏的存在,最后他被我埋伏在湖中的行尸拖入水中后毫无价值地死了。」
Harry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Sirius肯定也不知道,很早就离家的他对他这个弟弟并不了解。
「他、他尝试破坏你的Horcrux?可是……」
「你还记得史莱哲琳的小金匣吗?」Riddle说,Harry点点头,就是那个被Mundungus转卖的金匣,他听说过那是Riddle母亲的所有物之一,Harry知道Mundungus确实会拿Black宅中的东西出去转卖,却没想到小金匣是从这裡偷出去的,这么一想很多事情都串连了起来,「一年前,或许我是突然心血来潮了吧,我到达我藏著小金匣的洞窟查看我的Horcrux是否无恙,却发觉金匣被替换成伪造品,我马上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我以为当Horcrux被破坏或者移动时我会有所感觉,但没有,我甚至不晓得我的日记本被Lucius所毁坏……你能想像我得知一切时有多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