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Riddle的声音没有了从容,变得冰冷尖锐,Harry感受得到他的愤怒。
Harry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伸出双手包裹住那张英俊的脸庞,Riddle也没有避开那碰触,只是看上去有点困惑,Harry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时竟会涌出一股怜惜般的感情,不同于以往感受到的挫折或愤怒之类的情感,更接近同情。
「我想说的是,我没办法捨弃自己的过去,我的父母、Dursley一家、Hermione和Ron……而你其实也一样,你会变得邪恶是因为你过去做出的选择,也因此你永远不可能明白我对Dursley所抱有的想法,」Harry鬆开双手,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么,又何必要我告诉你呢?」
Riddle对于那种说法显然很不高兴,危险的杀意让空气中彷彿充满了刺痛的电流。
但Harry并不觉得恐惧。
「Tom,不管你如何希望,我都不会和你感受同样的东西,因为那是…只属于你自己的。」
一个女人在房间中忙进忙出的,不久后拿来一条手巾交给坐在床边脸色苍白却仍不减美丽的少女,少女的手轻轻抚摸著躺在床上的看似痛苦的男人,那血肉模糊的颈部虽然已经不再出血了,但还是很严重。
「你帮他擦一下汗,他看起来比稍早好多了,我可怜的孩子。」
「窝们不能够去医院吗?Molly,如果有支疗师的话Bill一定很快能夫原……」Fleur Delacour,同时也是Bill的妻子,看著受伤的丈夫满脸担忧,儘管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在被一群自愿向Voldemort靠拢或受到操控的正气师包围却还能够活著逃出来,真的很不容易。
「Tonks有认识一位治疗师,我们可以请他帮忙,但是现在去医院太危险了,也许会有食死人知道我们受伤而等在那里要逮我们。」Molly苦著一张脸,要不是现实让他们无法这么做,她也恨不得把Bill送去医院治疗。
她现在对她这个媳妇倒是没有什么抱怨,看她关心Bill的模样就能够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因此Molly也无法再挑剔什么,而且,如今凤凰会正陷入难堪的境地,能有一点点幸福那就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何时可能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那个,Ron搭怎么样……」Fleur这时候试探地问,她知道在营救的任务中Ron也受了点轻伤。
「他还好,但他不肯听我的话乖乖待著,这些孩子…一个一个的,我听他们好像在查什么圣物的下落,我怕他们太著迷于那个东西,可那个对他们来说好像很重要。」Molly耸耸肩,她虽然很担心孩子们全都加入凤凰会的事情,可是如今他们一家早已经在食死人的狩猎名单之中了,所以就算他们不加入也一样会被盯上。
「喔,也许搭们可以找到班法对付那个人,不是吗?」Fleur乐观地安慰,Molly只能露出一抹苦笑。
这次他们前往与法国魔法部联繫,因为他们能行动的人并不多,凤凰会中有一部分的成员是做著埋伏于魔法部中的工作,探听魔法部中食死人的动静;另一部分则执行保护和对抗的任务,包括对抗那些伤害麻瓜、或者意图伤害某些重要人物的食死人;而Weasley一家除了Ron跟Hermione在探查一些Snape交待的事情与Harry的下落外,其他人则是协助与盟友联繫、沟通和特殊任务的工作。像Fred和George跟他们的朋友Lee,就在凤凰会经营了一个祕密电台,私下宣传对抗Voldemort的精神并且连繫那些和他们有志一同的人——宣传不放弃对抗的精神也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不再有人站起来对抗Voldemort,凤凰会就等于是完了。
而这次Bill、Fleur与Molly、Arthur四个人,更是抱著终于能够拉拢到有力同伴的心情,前往了法国魔法部,Fleur因为生于法国,更是参与了全部的联繫过程。一直以来对于协助凤凰会对抗Voldemort有所保留的那些法国官员,在市区遭受到巨人莫大伤害的同时,他们的魔法部长好不容易联繫凤凰会希望商讨对抗Voldemort的对策,却不料这全都是个陷阱。
若不是Snape中途捎来警告让凤凰会剩馀的人前往营救他们,肯定会面临更糟糕的局面。
而Snape也在第一时间联繫到了法国魔法部中愿意和凤凰会合作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Nathalie Durocher以及她召集的同伴,才能及时出手帮助Molly等人逃离那场混战,不过,这件事情爆发的瞬间,他们也注定了无法守住法国魔法部被控制的结局,法国魔法部因为魔法部长直接臣服于Voldemort的关系,是和平而没有伤亡地接受食死人的管束,就算裡面有不满于妥协的人在,也暂时无法反抗。如今只有少部分想对抗他们的人拼死逃了出来,并在法国的凡尔赛市区集结,准备联合凤凰会一起对抗食死人的入侵。
虽然这件事情以最小伤害的方式结束了,但同时,也不是没有伤亡的。
Moody在这场混战中死了,为了保护受伤的Bill不被Bellatrix攻击,却不幸被索命咒击中。
「Molly,」这时候一个声音叫了房内的他们,「孩子还好吗?」
「喔,看来还可以,血已经止住了我想不会有什么大碍。」Molly回头望著Arthur,Arthur的脸色也相当苍白,他们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却没有一刻能够安心休息。
「你先出来一下吧,大伙儿有事情要讨论,而且Hestia也来了。」
「好。」Molly有点依依不捨地离开了房间,留下Fleur继续照顾Bill。
当她和丈夫走到外面的大厅时,看见包括Charlie、Percy、Fred、George、Ron、Ginny,以及从别的地方赶来集会的Lupin、Tonks、Hestia等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她从没看过的人,但她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特别是那双银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哪裡见过。
「这是Aberforth,是Dumbledore的弟弟。」Arthur解释,Molly才终于了解到那份熟悉的感觉为何,「之前把受惩罚的学生送过来的就是他,他本来是在猪头酒吧帮助Snape的,但今天比较特别所以过来一趟,Snape显然没办法过来。」他们一起坐上位置。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过那些该死的食死人的眼线,不能待太久。」Aberforth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听Snape说你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可我这裡没有什么好消息,Snape要我通知你们Potter那家伙又被抓回去了,似乎是自己回去的,因为Dursley家被抓走的关系。」
「所以Harry是被威胁才回去的萝?他没事吗?」Ginny这时候问,她看来很担心。
「不知道,但总之他回到『YOU-KNOW-WHO』那边去了,而事实证明他给我们的情报不是假的,关于法国魔法部向『YOU-KNOW-WHO』靠拢的消息,显然『YOU-KNOW-WHO』没有想到那小子会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说出去,要不是他犯了这个错,我们可就会损失惨重了。」
「Harry帮助了我们,他救了妈和爸,」Ron低声的说,表情看来充满欣慰,「所以他并没有背叛我们不是吗?他还在想办法对抗『YOU-KNOW-WHO』,我早就说过……」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安心信任他,他也可能被『YOU-KNOW-WHO』控制,不能排除这整件事情是Voldemort想赢得我们信任的手段。」Lupin公正地说,儘管他也希望相信Harry不可能会害他们,但现在的状况不允许他去信任来自Voldemort阵营的任何消息,即便是Harry传来的讯息。
当时Snape有亲眼见到Harry本人,所以或许能够判断Harry是不是受人控制吧。
「Snape那裡还是完全不能够得到情报?就算只是一点点……」Hestia问,她是跟随Kingsley Shacklebolt行动的成员之一,主要负责保护民众与攻击食死人的危险任务,「Kingsley说我们很需要有消息来源,食死人他们也知道魔法部中有我们的人,所以特别谨慎不会洩漏消息,而且『YOU-KNOW-WHO』好像要求某些食死人立下不破誓,这就很难办了。」
「恐怕没法子,Snape说过他一想从Lucius Malfoy那边探听点什么,对方就逃之夭夭,」Aberforth摇摇头,然后低哼一声,「其他食死人对他的态度可不怎么好,没整死他只是因为『YOU-KNOW-WHO』吩咐了让他管理学校,现在『YOU-KNOW-WHO』也不找他讨论任何重要的事情,大部分的食死人会议他也都参加不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没有被杀掉就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要继续当双面间谍不太可能,我认为适当的时机我们甚至应该让Severus尽快离开学校……可他坚持要留在Hogwarts。」Lupin叹息,他想起之前Dumbledore总是清楚表示他信任Snape,因为Snape做著最困难的工作,可惜的是这件事情竟会暴露并朝著最糟糕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