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鸰摇摇头,搂紧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还好。”
烈焰山虽名为“烈焰”,却是漫山翠绿,生机勃勃,随处可见鸟语花香。他们虽然身在马车中,却能听到山上清脆的鸟鸣和小溪淙淙的流水声,山间青草郁郁、野花芬芳。
山路并不远,却也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顾府。
管家看到马车,急忙迎了过来,却看到自家主人抱着小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进大门,进了卧室。旁边的几个小厮看得呆了,忍不住问管家:“孙管家,从前掌门不是一向冷傲不亲近任何人的吗?怎么如今对这位小夫人这样体贴了?”
管家咳了两声道:“好好干你的活!不该问的别问!”
几个小厮耸耸肩,鸟散去干活了。
夜里,顾清遥依旧是抱着白鸰睡觉。他心里想着,若是他的病情还不见好转,那他就要再去找那云游道士了,然后怀中温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一早醒来,身边却已空了,他惊慌地坐起身,却看到白鸰披着外衣,坐在书桌前,拿着笔似乎在画着什么。
他连忙起身,又为他披了一件衣服,惊喜道:“你……你怎么下地了?”
白鸰笑道:“夫君,我感觉好多了。”他指了指桌上的画作:“你看我画的,好不好看?”
顾清遥一看,一条山间路,一辆马车,两个人叠坐在车里,紧紧拥抱着,嘴角还带着笑,这不正是他们吗?
白鸰的病就这样奇迹般地见了好转,起初顾清遥还担心,可休养了小半个月,就大好了,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于是两人便收拾行装,前往碧海山庄赴约武林大会。原本顾清遥独自出门或与门派弟子们出门,都是骑马而行,但白鸰不会骑马,顾清遥便给他准备了马车,自己和其他弟子一起骑马开路。
历届的武林大会都是商讨武林中事、比武切磋江湖排名,所以能随掌门前往的,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顾清遥挑了门派中四名门客、六名优秀弟子随行。门客依附于门派,却又不从属于门派,他们武功路数较杂,凭借自己的本事和计谋,可以自由地依附于投缘的门派;而弟子则是拜师而来,所学武功皆是本派武功,若无大过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门派。
通常掌门出席大场合,都会带自己门派的弟子,以彰显门派子弟繁茂的景象,而门客最多只带一两名而已。但焰山派经历浩劫之后重建,年轻的掌门无法花费几十年的功夫去收徒培养,只好先招揽优秀门客暂时壮大声势,而本派弟子则较为稀薄。但他历来治派森严,不苟言笑,武功造诣在同龄人中又是难得的出众,故而众门客待他甚是恭敬,一路上只听见马蹄和车轮声,队伍井然有序。
焰山派的队伍白天行进,晚上投宿,并不赶忙,一路上浏览风光,大家甚是舒心。
而白鸰却发现顾清遥有些奇怪。每晚在客栈,他经常要趁着自己睡着后起床偷偷看书,一边看还一边露出或惊诧、或纠结、或诡异的表情。几次他无意中发现,想要起床询问,却被顾清遥阻止,还阻止他看自己手中的书,如此几次,白鸰也就随他去了。
这天,他们距离碧海山庄只有一日路程了。傍晚投宿后,顾清遥独自去镇上买东西,白鸰便悄悄打开他的包袱,果然发现了几本书。他打开一看,整个人呆住了,那竟然是……春宫图,而且是龙阳的。
这种书他原本看过许多了,并不稀奇,可他没想到顾清遥竟会找这种书看。他是在学习吗?白鸰看着书上赤身裸体交姌在一起的两个男子,眉头忽然紧张地跳动了下。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知该如何操作,如今有了这书指导,只怕很快就要操练起来了。
白鸰笑了笑,将几本小人书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起身去叫了几个弟子帮他提了洗澡水回房,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刚穿好里衣,顾清遥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盒东西。
白鸰问:“夫君,你买了什么?”
顾清遥把东西塞在包袱里,神色紧张地望了他一眼道:“没什么。我也热了,我去提水洗个澡。”说着又转身出去了。
顾清遥在屏风后的浴桶沐浴,白鸰悄悄走到桌上的包袱旁,摸出了方才他塞进去的盒子。
屏风后忽然传来拨动水的声音,顾清遥道:“你、你不要偷看我的东西。”
已经来不及了,白鸰的手已经打开了盒子,一尺见方的盒子里,竟然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玉雕的假阳具。这些假阳具都是上好的羊脂玉,白润细腻,触手生温,并且雕刻得微微弯曲,既生动又美观。这种东西白鸰也见过许多了,一看就是上好的用具。
四根假阳具以大小顺序排列好,用途显而易见。盒子里还附赠了一盒药膏,白鸰打开盖子,便闻到了鲜花的香味,里面是羊脂制成的润滑膏。
第8章 沉溺美色
顾清遥在屏风后的木桶里,可以看到白鸰站在桌前的身影,知道他已经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便羞于再开口,不知如何是好。
白鸰绕过屏风走过来,拿起木桶旁的汗巾为他擦背,顾清遥挺着脊背,一动不动,心里却打起了鼓。他怎么不问我为何买这种东西?难道是生气了?也难怪,从前他……大概最怕这种东西,可我竟然还要用在他身上,是不是太禽兽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白鸰道:“夫君。”
“嗯……怎、怎么了?”
“那东西不便宜吧?”
“嗯?……嗯。”
“眼光不错,是好东西。”
顾清遥慢慢回头看他,忐忑道:“你不生气?”
白鸰却笑道:“我为何要生气?”他几乎能想象,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拉下脸面去买这种东西时,会是怎样窘迫的表情。
“我……我擅自……”
白鸰淡然道:“既然你我是夫妻,迟早的事,你又何必躲藏?”
顾清遥忽然脸一红,“那、我真的可以……像书上那样……”
白鸰站起身,为他拿了一条干的毛巾道:“洗好了就出来吧。”
对于情事,顾清遥是初学者,什么都是第一次,虽然已经在书上看过,可做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
他沐浴完只穿了一条里裤走出来,就看到白鸰已经趴在床上,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晶莹剔透,纤腰翘臀长腿,颇有曲线。
顾清遥觉得口干舌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问:“你干嘛这样?”
“等你呀。”白鸰拿着假阳具把玩,还是最大的那个,扭头冲他一笑,他抚着手中的白玉,“也难得,还能找到比你还大的器具。”
顾清遥也不再矜持,将他捞了起来与自己接吻。接吻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两人很快便入了佳境。白鸰的手抚上他的两腿间,揉捏着男性的器具,力度不轻不重,刚好舒适。
顾清遥很快就有了反应。
白鸰离开他的唇,向后撑着上身,两条长腿分开,以一个接纳的姿势面对着他,从盒子里拿出润滑膏,旋开盖子沾在指尖,取了最细的一根阳具涂在上面,然后送进自己的下体。最细的一根大约只有拇指粗细,很易入体,并没有什么痛感。
顾清遥看得呆了。他的肌肤白皙,就连最羞于见人的私密之处都是粉嫩的颜色,让人看了毫无不适之感,不禁感叹这个极品尤物。
白鸰将盒子和润滑膏推到他面前,抿着嘴红着脸望着他道:“夫君你也试一试。”
顾清遥喉结滑动,硬着头皮学着他的样子润湿了第二根双指粗细的玉器,将第一根抽出,将这根在他的入口磨了一下,便探入体内,明显感觉到了阻力,但并不难推入。
“唔……”白鸰呢喃了一声,许久未曾用,略有不适,但那里经过训练,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弹性,微微收缩放松,缓解了疼痛。
为防止整根滑入体内,玉器的末端雕着一块圆盘,圆润地翘起,贴合身体。顾清遥两指夹着玉器的末端,看着他的脸色稍缓,轻轻抽出一节,又缓缓送入到底。
见他并无不适,顾清遥又将手中的玉器抽送了几下,白鸰的呼吸加重起来,道:“下一个。”
顾清遥又换了第三根,便是与他自己全然挺立时大小相仿的。
白玉入体,内壁和入口都被撑开,并不轻松,白鸰皱起眉,拉着他倒在床上,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抚着他的下体,直到那里完全挺立起来。顾清遥一手撑着枕旁,一手扶着玉器,在他体内缓缓进出,看着这具年轻柔嫩的身体被逐渐打开、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