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遥忽然推开他,又惊又怒道:“鸰儿!你说什么呢?我又不喜欢他,收他做什么?我早就说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此生都不会再娶任何人了!”
白鸰忽然搂紧了他的腰,憋不住咯咯笑起来。
顾清遥知道自己被唬了,气得伸手挠他的痒痒,“好啊,你故意试探我是不是!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哈哈哈……我的傻夫君,我逗你玩的,看你认真的!就算你想收,阿鸢还不愿意呢!”
顾清遥一把将他拽起来,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气得张嘴就在他粉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坏小孩!”
白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顾清遥将他搂在怀里,看得痴了,竟然也忘了自己被戏弄,只顾盯着他看了。
白鸰笑道:“夫君当真这么喜欢我?我让你收了别人你也不愿意?”
顾清遥盯着他道:“不愿意,只想要你一个人。”
白鸰红着脸抿嘴笑,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贴在他的耳边道:“只有我能让你欲仙欲死对不对?”
顾清遥只觉得忽然气血上涌,抱起他就丢到床上,剥了他轻薄的衣衫便蛮横地压了上去。
白鸰边笑边推他,欲拒还迎,“夫君!你怎么说发情就发情!我方才还要跟你商量阿鸢的事呢!”
顾清遥箍住他不听话的手按在枕侧,“过两个时辰再商量不迟。”
白鸰睁大眼睛望着他,“两、两个时辰?!”
顾清遥张嘴便啃上了他白皙嫩滑的胸膛,白鸰全身都软了下来,手臂挣扎也挣扎不开他的禁锢,蹬着腿也被他的脚别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撩人魅惑的鼻音,喘息着求饶:“夫君……不要这么粗鲁,我又不会跑……”
“好夫君,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两个时辰后,顾清遥搂着全身瘫软的白鸰,精致的皮肤还泛着滋润的红光,鼻腔带着不满的嘟囔呻吟。
顾清遥将他搂紧了道:“方才你不是说,要商量一下阿鸢的事吗?”
白鸰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哪里还有精神商量蓝鸢的事?他不满地在顾清遥胸前拧了一把,却像挠痒痒一般,不仅不痛,还撩得很。
顾清遥马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笑道:“我可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你再招惹我,可别怪我让你再受累两个时辰。”
白鸰眼泪汪汪,差点哭出来。
顾清遥大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傻瓜,我逗你的,谁让你先戏弄我的!”
白鸰委屈巴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动了。
顾清遥抚着他光滑的肩膀,这才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跟他商量蓝鸢的事了。“其实我也知道,蓝公子一直呆在焰山派,并非弟子又并非门客,确实身份尴尬,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可以在山下的彩云镇为他找个住处,他会弹琴、会写字,可以做琴师,也可以帮人代笔写字,以此谋生。你也可以经常下山与他相聚,我们照顾他也方便些,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拂,你觉得如何?”
白鸰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地望着他,没想到他早就为蓝鸢打算好了。“夫君,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阿鸢呢。”
顾清遥道:“我是不喜欢他,可他是你的好朋友,只有将他安排好了,你才能放心。”
白鸰在他脸上亲了亲道:“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阿鸢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又温柔体贴,其实心里要强得很,不会愿意寄人篱下的。不像我,虽然嘴上厉害,心里却没出息,只想一辈子都依靠夫君。”
顾清遥捏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小妖精,这么会魅惑夫君,就算你想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让你继续魅惑我。”
白鸰抱紧了他的脖子投怀送抱,“当初是谁说的,‘不要把你招揽恩客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是不会受你魅惑的’?”
顾清遥眨眨眼装失忆,“是谁说的?竟然这样不解风情,实在该打。”
白鸰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又抱紧了他道:“夫君,你真好,我爱你。”
顾清遥心里暖暖的,抚着他光滑的背道:“既然如此,就让夫君再疼爱两个时辰吧!”
“啊不……已经三更了夫君……”
“无妨,反正你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啊!……顾清遥你禽兽啊!……”
顾清遥很快又侵入了他的身体,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说好的在夫君面前谨言慎行呢?如今你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不仅上手打我,还直呼大名,就连什么话都敢骂我了。”
白鸰连呻吟都没有力气了,咬着牙骂道:“禽兽就是禽兽!还不让人骂了吗?我偏要骂!顾清遥你这个禽兽!就知道欺负我!”
顾清遥压住他的两腿,在他的股间奋力驰骋,“哈哈哈骂吧!你骂得越凶,我就越想狠狠欺负你!”
白鸰欲哭无泪,谁让他自己先撩的呢?他主动亲上夫君的脸,像一只小猫一样讨好地舔着他的胸膛,带着哭腔道:“好夫君,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顾清遥喘着粗气,又折腾了一柱香的功夫这才射了出来。
一早,白鸰自然是睡瘫在被窝里,顾清遥神清气爽地出门,去校场练功了。
校场上,弟子门客们有的独自练剑、有的两两切磋,也有几个人一组在蹲马步踩梅花桩,皆是勤勉用功。
顾清遥走到顾晏身后,看着他和齐玉切磋。这些天自己不能天天陪他练功,大多都是齐玉陪着,他倒也放心。
两人缠斗了一会,齐玉又停下来指导顾晏方才的不足之处,顾晏本就聪明,一点就通,又学得认真,看起来全然不像发脾气时的顽劣少年了,俨然一副名门少主的形象。
两人见到顾清遥走过来,便停了下来,齐玉对顾清遥行礼,顾晏跟在他身后,却眼神诡异,躲躲闪闪。
顾清遥疑惑道:“晏儿,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
顾晏摸摸自己的脸道:“没什么,没睡好罢了。”
“怎么没睡好呢?是练功出了什么问题?”
顾晏忽然气鼓鼓地望着他,“练功哪有什么问题,分明是昨晚小叔你们……”他看看一脸了然的齐玉,又看看旁边的其他人,没有说出口,甩了甩自己的手,“没事!都怪我自己耳力太好!”
顾清遥忽然明白他为何失眠了,原来是被吵得睡不着。想想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就听到这些实在不太好。虽然这几个月也有过,但昨晚确实太放肆。
顾清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对齐玉道:“对了齐玉,这些天你到山下的彩云镇找一处宅院买下来,不需要太大,有一进院两三间房即可,位置要清净些。买下来之后,整修一下,布置也不需华丽,雅致些即可。”
齐玉道:“是,掌门。您是打算和夫人偶尔下山小住吗?”
顾清遥道:“不,是要给蓝鸢蓝公子住的。”
齐玉和顾晏皆是愣了一下,顾晏望着顾清遥道:“怎么他……他要走了?”
顾清遥道:“也不会走太远,只是下山居住,不过半日路程,想见随时还能见到。”
顾晏急着辩解道:“谁、谁想见他了?”
顾清遥耸肩道:“谁说你要见他了?我说的是鸰儿想要见他,随时可以见到。怎么?你也很想见他么?”
“小叔你又戏弄我!”顾晏气得跳脚,不理他们自己去练剑了。
顾清遥笑着摇头,一旁的齐玉却心事重重,顾清遥问道:“你怎么了?神色不好。”
齐玉道:“掌门,大少爷年纪尚轻,心性未定,我怕他会……”
顾清遥看了他一眼,“怕什么?怕他也断袖?”
齐玉面色尴尬,沉默不语。
顾清遥只是笑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齐玉急道:“可未来焰山派怎么办呢?”
顾清遥奇怪地看他一眼,“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好、顾晏也好,怎么也能再活个五六十年,继承人之事还远着,急什么?”
齐玉低头道,“抱歉掌门,我只是一介门客,是我过忧了。”
顾清遥拍着他的肩膀道:“不必道歉,你能有此担忧,说明你心里想着焰山派,这是好事。至于顾晏,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不想束缚他太多。掌门之事,我也是无奈,只有他能继承,除此之外,我希望他能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