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女神(51)

它高唱道:“我的妹妹埋好我的遗骨,

在那高大的杜松树下。”

“啊啊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继母疼得失去了理智,甚至无法自主行动。

怪鸟朝着她丢下磨石,一下就把她砸了个脑袋开花。

她倒地不起,很明显是死了。

但她的死亡并没有平息怪鸟的愤怒。

它还渴望着血与杀戮。

桌下的几人感觉飓风刮过他们的背部,桌子被勾爪刮了个四分五裂。桌边饕餮般大口喝汤的丈夫应声倒下,满地是血,怪鸟像秃鹰般俯冲下来,将他开肠破肚。

“啾!啾!啾!你们再也没办法找到

比我更漂亮的鸟儿了!”

它高唱道。

嘶鸣声近在咫尺,孟彧、苏雅腿不方便,只能匍匐躲闪,沈心城力量也不高,拖不动他们两个。

南丁格尔直接站了起来。

苏雅看见她撩起了护士裙,光洁的大腿上绑着战术腿挂枪套,左右各一把沙漠.之鹰。

内裤是白色的。

“那么,开战斗轮吧。”南丁格尔微笑道。

“战斗轮(the bat round)开启。”刹那平静道,“根据敏捷确定行动顺序为南丁格尔、怪鸟、沈心城、孟彧、苏菲亚。”

“南丁格尔先行动。”

“连射6发。”

南丁格举枪射击,几乎连瞄准动作都没有,两边子弹出膛。

“每发连射都将追加惩罚骰。”刹那告知道。

“没问题哦。”

一共骰了六次。

然后又骰了六次。

前六次应该是连射全中,后六次就是骰伤害了。

子弹分别击中怪鸟的喙部、爪子、胸膛,它身上洒出腐臭的血液,落地发出滋滋声,还冒白气,地面被烧出一个个洞。

刹那暗骰几次,怪鸟神奇地苟住了。

南丁格尔迅速找到掩体,等待下一轮战斗。

“你们的行动吗?”刹那问道。

孟彧:“我跳过这个战斗轮。”

沈心城:“我也跳过。”

苏雅:“呃……”

她不好意思跳过。

“我朝怪鸟扔个叉子吧。”

她看见怪鸟敏捷地躲开了,无事发生。

怪鸟吹起一阵风,几人抱头躲下,过闪避。

南丁格尔开始下一轮射击。

孟彧道:“沙漠.之鹰伤害是1d10+1d6+3,六发下去肯定打爆了,这轮一摸就死。”

苏雅跟他蹲在一起,小声问:“南丁格尔是人吗?”

孟彧瞥了她一眼:“她是深海之都的狂信徒。你难道没发现她从不掉理智值,而且力量超出正常人范畴吗?”

苏雅摸摸手臂上的汗毛。

沈心城悄悄告诉她:“你要是每天关在深海之都,最后也会变成那样的。我建议你找点事情做,比如改头换面出道当偶像。”

“???”

“问问孟总给不给你砸钱。”

“我才不……”

“可以。”孟彧瞥了她一眼说,“不过看你也火不了。”

苏雅怒瞪着他,这时候正好战斗轮结束,地上一地鸟毛和血。

“在说什么呢?”

南丁格尔在抱头倒地的几人面前蹲下。

她微笑道:“我好像听见有人讨论我。”

第52章 蹈火之足(八)

苏雅连忙爬起来:“没有没有, 我什么都没说!”

与其说是这只怪鸟太弱, 不如说南丁格尔太强, 一个人撑起整个战斗轮。

“说了也没关系。”南丁格尔笑着拉她起来。

几人在微妙的气氛中继续前行。

南丁格尔告诉他们, 怪鸟是拜亚基(byakhee), 昴宿古都的下阶仆从。

刹那用它替代童话里的鸟儿,以此提高难度。

孟彧分析道:

“不过里世界是表世界角色内心的投影, 仅某些特征与他们对应,具体表现形态是完全不同的。它在童话里对应的角色是只鸟,不代表表世界也是只鸟。

里表世界统一的地方在于, 对方是复仇者。

如果他和我们一样, 抽到的秘密是自杀理由, 那他的秘密应该是'在结束仇恨后选择自杀'。”

几人纷纷点头。

“还是深海之都的深潜者(deep ones)好些,对吧?”南丁格尔愉快地笑道。

她告诉苏雅, 深潜者更像人。

他们是高智能的不死种族,甚至能跟人类生下混血儿。混血儿也是不死的,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保持人类的外表, 不过基因上仍以深潜者为主导,渐渐会变成鱼头怪、蛙头怪。

苏雅怀疑谢潮音就是个超大鱼头怪。

南丁格尔并没有纠正:“去下一个童话吧。”

他们看见红舞鞋的身影, 那身影比之最初更为清晰。

她足下燃着的火像飘带一般盘旋, 踮脚转圈的优雅身姿和芭蕾舞伶一般曼妙。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张扬着澎湃的生命力, 如烈火般不死不休。

苏雅仿佛能听见她灵魂的号哭。

“我比他们所有人都更耀眼!”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轻易舍弃的东西……”

“我却求而不得?”

恍恍惚惚中, 他们离开了小镇,跟随红舞鞋的步伐,抵达林中的贵族古堡。

“是睡美人的故事吗?”沈心城看着奢华的古堡, 开始跃跃欲试,“那吻醒睡美人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他上前敲门。

苏雅注意到,古堡外墙没有荒草和藤蔓,显然有园丁定期清理。

这里应该不是睡美人的古堡。

沈心城自言自语:“不过……看刚才‘漂亮鸟儿’的样子,我估计睡美人城堡里只有雪怪在等我。”

开门的并不是雪怪,而是一个漂亮女仆。

她跟哑巴似的一言不发,警惕又害怕地看着门外几人。

沈心城利用社交特质魅惑了她,让她放几人进门。

他谎称几人是古堡主人的朋友,路过此地,稍作休息。古堡里的人都相信了他,热心招待,并且把古堡的种种事迹讲述给他们听。

“我家老爷可真是个不幸的人啊!”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们诉说,“他深爱的第一任妻子早亡,第二任妻子也意外病死,第三任下落不明……哎,到现在都已经十多任了,很多都是离家出走,不知所踪的。老爷是个容易在婚姻中付出真心的人,他如何承受得住这些悲惨的事情啊!”

“《蓝胡子》?”苏雅小声问。

“肯定没跑了。”孟彧点点头,又客气地对管家说,“那么请问他现任妻子身体如何?还健康吗?”

管家摇了摇头:“哎,夫人体弱,整天在房里不出门。只有医师来看她的时候,她才稍稍高兴些。”

南丁格尔热心肠地问道:“我也是一位医师,不知可否替你家夫人看看?”

“不,不行。”管家为难地摇头,“夫人认生,只见她老家来的那位医师。”

几人交换眼神,都联想到了童话剧情。

《蓝胡子》的童话是讲,一个有钱的、长着蓝胡子的贵族,娶了几任妻子,都下落不明。后来一户人家的小女儿嫁给他,拿着他给的钥匙,打开了一扇他再三强调过“绝对不可打开”的门。

她在门中发现了前几任妻子的尸体,血流遍地。

她的钥匙被吓掉了,沾上血,洗不掉。蓝胡子发现了钥匙上的血迹,想立即杀掉她,结果被她的兄弟反杀了。

童话版本是这样的,但后人认为它有一定的隐喻。

“钥匙”象征男性的性.器官,开门后它沾上血迹,就意味着它让女性失去贞洁,沾了处子之血——它是不可恢复的,所以血也无法被擦拭掉。

“先找到那把钥匙。”孟彧权衡道,“不管敌方的童话角色是蓝胡子还是他夫人,我们都应该先找到钥匙。”

他把目光投向沈心城。

沈心城只能悄悄离席,魅惑女仆,进入夫人的房间。然后再给她过一个魅惑,从她身上骗来钥匙。

不幸的是,这把钥匙上已经沾了血。

孟彧接过了钥匙,观察一下。

“没事,先用酸洗,洗不掉的话,南丁格尔你去锁匠那里打一把新的。蓝胡子可能快回来了,沈心城你过社交把夫人拖住,不能让他们见面。至于你……”

苏雅一看孟彧这眼神,就知道他不会安排什么好任务。

“我去魅惑蓝胡子。”她抢先说。

“……我想让你去找夫人她娘家帮忙。”孟彧有些无语,“不过魅惑也行吧,你这张角色卡外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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