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角成了魔尊+番外(56)

然后脚步不稳的往门口走。

绿莠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顾珩难受复杂的心情,拿着个食盒刚到门口就见到顾珩把门打开了,于是欣喜的问,“沈公子醒了吗?”

沈殊微的冷淡让他心疼难受,所以匆匆逃似的跑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却被绿莠堵住了路,于是他冷冷的“嗯”了一声,接过绿莠手上的食盒,转身进了屋,顺便反手将门关上了。

顾珩将食盒放在屋中的桌子上,先把药端了出来,走到床边。

顾珩还未说话,沈殊微余光里看到他手上的药,他掀起眼皮,一言不发的将药一口灌了下去,然后把空掉的碗放回他手上,像是无数次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了一贯一样。

怕苦的人喝惯了苦涩的药,终于不再怕了。

顾珩捧着药碗,感觉喉咙像是喝了一碗十分苦的药,苦味从心底蔓延上来,嗓子里发干发堵。

他的小师叔原本是怕极了苦味的,生病了不愿喝药需要哄着逗着才喝,喝完了还得给他喂上一颗甜的腻人的蜜饯。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用你的捏着药碗,陶瓷做成的碗不一会儿就从碗底伸出一道裂纹,他像是没有发觉一样,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这……这不是之前的药,这只是治伤的药,那种药,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喝了。”

“小师叔,你信我好不好?”

沈殊微垂着眼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没有回应……从昨天开始,沈殊微就像看不到他这个人,听不到他的声音,没有给他一个注视的眼神,每次不小心对上也会很快的移开,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顾珩怕极了这样的沈殊微,他想和他说,伤害他的人已经让她生不如死,想和他说,之前都是他的错,再也不会给他喝药。

其实,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真正伤害他的小师叔人始终都是他自己,知道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小师叔对他有多好。

顾珩将已经碎成两半的碗放到桌上,端上那晚还冒着热气的走,坐在床边,手上的勺子里撑着鲜香软糯的粥,递到他嘴边。

沈殊微垂眸看了一眼,将勺夹着鸡丝的粥***咽了下去。

顾珩见他喝了,面上一喜,继续喂了起来。

一碗粥喝了近一半的时候,沈殊微紧紧的闭了下眼睛,然后又张开,浅淡的眸子里盛着寒光,心底泛出一股怒气,他狠狠的抬手,将顾珩手上的碗和勺子挥到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起,未喝完的粥洒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晚上好!现在疫情很严重,一定要做好防护,注意保护自己!

另外感谢十柒、阿滢、澹台青砚、Eatlemon、花漫里、秦悫桐、论取名废的养成、嗯哼这几位小可爱的打赏,之前一直没有说,这里一起说一下,大家能看文我就是最开心的,不用打赏,不管是这篇文还是以后有缘再见都是一样,投个票票点个心就是最大的支持,虽然折合成钱是真的没什么,但是一百多充币可以看好多章呢,笔芯~】

第五十八章 疏离

屋子里的时间和空气仿佛被人扔了一道静止符,一时间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这是十年来沈殊微第一次对顾珩发火。

他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牢牢盖住自己,然后侧过身子,只留一头墨黑的青丝对着顾珩,顺滑的青丝上好像散发出冷淡疏离的光。

顾珩在碗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就站起了身子,垂在身侧的手在神经的牵制下发出细微的颤抖。

他用力握紧拳头随后又松开,用这种方式去平息指尖的颤抖,不过显然没有成功。

顾珩蹲下去间破碎的陶瓷片的时候,被一块锋利的碗片在手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那碗片是斜着划上去的,左手食指上那块肉都差点被削了下来,血珠连成线落在地上。

他毫不在意,像是没有感觉到痛似的,随意在袖子上擦了下血迹,不过显然没用,擦掉了又有新的流出来,于是他便不再管,将地上碎片收拾起来。

不是不痛,只是这点痛比不过他心里的痛,更是不及他的小师叔所承受的痛苦,他恨不能割的再深点,血留的再多点。

若是以前,这点伤口他也是在意的,因为会有人比他更在意,那人会一脸紧张的抓住他的手指,问他痛不痛碍不碍事,却忘了他们都是有修为了人,那么一点细微的伤口能有多痛,又会有什么事。

可是他喜欢被沈殊微在意关系的感觉,所以他会捧着手指递到他面前,装作很痛的样子,还不让他用灵力帮自己止血,非得逼着他红着脸,伸出一小节粉嫩的舌尖覆在那小小的伤口上。

如今那个会关心他爱着他满眼都是他的人,被他狠狠的伤了心,不愿意再理他,也不会担忧的问他疼不疼。

他将视线落在流着血的手指上,他自虐似的手用力攥成拳头,伤口因为用力而崩的更开。

所以疼不疼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站在原地,被一人疏离却仿佛被全世界都孤立了,红色的双目中浮现迷茫与无措。

他应该怎么做他的小师叔才会不生他气了?

他已经让妤伶生不如死了,他也不会再给他喝药了,他会好好护着他,不让他再受到一分伤害,甚至等他伤好了他愿意跟他离开,去哪里都行。

可是为什么这样了他还不愿意原谅他?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顾珩仿佛陷入了魔障,头上的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显得异常兴奋,他抬手按住头,希望以此缓解头部的剧痛,眼中迷茫之下有疯狂的血色在翻腾,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他逃似的夺门而出。

守在外面的绿莠被浑身萦绕着浓郁黑气的顾珩吓了一跳。

……

鸟儿飞上屋顶,细细的爪子紧紧抓着黑色的瓦片,开始张开尖喙,发出啼鸣声。

时间从初春滑到初夏,绿莠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待了几个月,一被抓来的几个小姑娘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个小院子里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送走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几个月的时间,从一开始的恐惧害怕慢慢转变到现在竟然觉得一直待在这里也不错,自从认出沈殊微和顾珩就是曾经路过她的村子的两位公子,她对顾珩也渐渐不再害怕了。

只是,这段时间绿莠年轻的脸上总是带着担忧。

沈殊微的外伤愈合的很快,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伤好了之后会披着衣服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书。

除了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之外,看着又像是变成了那个清冷淡雅的仙人。

但是绿莠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清冷的人以前还会弯起眉眼,笑得清浅但是极为好看,眼睛里仿佛包含着星辰,可是自那天带着满身血回来后,他再也没有笑过,眼睛里的星辰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雾,黯然无光,浑身萦绕着让绿莠很害怕的气息。

她不能准确的说出来那种感觉,但是就像是这世间没有什么让他想要的东西也没有想要做的事,好像或者对他来说就仅仅是或者,活几十年是活着活一天也是活着,在他眼里,时间没有任何区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无语欲求的活着,或许只是时间还没到,或许冥冥之还有他必须要做的事在等他。

更令绿莠忧心的还是顾珩,若说沈殊微现在活成了一池无波的水,那么顾珩现在就像是走在刀尖上。

面对不言不语的沈殊微,顾珩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会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暴戾,他会亲自下厨做沈殊微喜欢吃的菜,当发现他不愿吃他做的菜的时候,顾珩也只是很温柔的笑了笑,温和的对绿莠说,让绿莠准备饭食重新端上来。

沈殊微在院中看书的时候,他会安安静静的陪在身边,当沈殊微坐着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会轻声在旁边和他说话,即使他从来没有回应过。

顾珩整个人都是温柔的,至少在他的小师叔面前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做的最偏执的事那便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固执的搂着沈殊微,即使感受到他的挣扎和不愿也从来没有松过手。

绿莠看到的是这样的顾珩,但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顾珩就像是一个只会饮血的疯子,他收敛的所有的悔恨所有的心疼,都只敢在沈殊微看不到的地方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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