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少女不修仙/尊主你又掉马甲了+番外(196)

然后他僵在了那里。

她在哭,闭了眼睛在哭,眼泪流了满脸,又因为太冷,脸上如覆了一层薄霜,眼泪流过,冲出一道道的泪痕。

“你哭什么?你杀了他不是么?”夜月澜哑声开口,眼圈也微微发红。

而她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一边蜷缩着哆嗦,一边流泪,不时叫一声他们的名字。

当然,她叫阿渡的时候最多,声音痛楚极了。

“师父……”夜月澜终于唤出了这个盘旋在舌尖的称呼,他的声音又酸又涩,也哑的厉害:“你后悔了么?”

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流泪,不停地流泪。

夜月澜眼圈也红了。

他俯身将一粒丸药塞到她的嘴里,命令:“吃下去!”

但她不知道上过什么人的恶当,对丸药十分排斥,夜月澜刚给她塞进去,立即又被她舌尖顶出来。药丸重新滚落。

夜月澜接到手里,又接连给她塞了三次,结果她一次比一次抗拒,到最后干脆死死咬住唇,一点缝隙也不留了。

他用手指给她撬也撬不开!

她的唇又冰又凉,碰触到他手指的时候,他感觉像是碰触到一片枯叶……

心像是溺水似的一窒,他眼眸一深,干脆俯身将她半扶抱起来。

一出被子她就冻得发抖,身子一直向里缩,夜月澜下意识运转功力,让自己身上暖了起来,然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她在迷迷糊糊中感应到他身上的热源,下意识就向他怀里钻,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两只小手还自动自发地伸到了他的腋下,那里最暖和。

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胸前,似在感应他身上的温度,又似在聆听他的心跳。

夜月澜抱着她,明明怀中的女子现在并不漂亮,明明抱着很硌手,但抱着她的时候,心像疯了似的跳,胸口这里像是灌了醋似的酸涨……抱着就不想放手。

他坐在床上,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又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只露出她一张脸儿。再将她一双手拉过来,握在手里暖着。

他眼中的师父一直很强大,很强势。是很神圣的存在。

但现在将她抱在怀中,才发现她其实很娇弱,一向护佑他们的手也很娇小,他一只手就能将她两只手握住。

她也可以如此脆弱,哭得像个孩子。

眼泪汹涌着,一滴滴自睫毛下沁出来,顺着眼角滚落。

他无端地感觉这泪珠刺目,手又被占着,干脆俯下身去,亲掉她脸上频频滚落的泪珠儿。

那泪珠微咸,却像是烫入他的心脏,让他心头一阵阵发酸……

大概他身上的暖意让她终于暖和了一点,也让她卸下一部分心防,她唇终于咬得不那么紧。

他趁势将那粒药塞进她唇里。

没想到她像受惊似的又给送出来,还俏脸一沉,嘟囔一句:“不要……休想再骗我……”

夜月澜又气又好笑,看着她翕动的红唇,心里一热,连他自己尚没想清楚要做什么,已经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她身子骤然僵住,微张了嘴,傻了似的定了片刻。

而他趁势将那丸药再给她喂进去,直顶入喉,用唇。

还不待她再反抗,他的唇又堵住了她,同时双臂紧抱她,抱的死死的,在她唇角说话:“吃下去!放心,你虽然喜欢捅我,我却不会捅你,不会真害你,这药可以让你不再冷。”

不知道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她在迷迷糊糊中也明白自己反抗不了,她居然乖乖将药吞了下去。

夜月澜任务完成,也明白自己该离开了,但此刻抱着她亲着她,他放不开手,甚至还想将这吻更深入一些。

明知道她是罂粟,是毒药,他却贪恋,无法真正放开手……

心中如有浪涛在滚,万千不甘凝于喉,最后都结在这一吻中。

“混账!放开她!”

一声厉喝响起,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向着夜月澜后背猛劈而至!

这白光满含了释放者的怒气,夜月澜正有些意乱情迷,一时居然没有躲开,被这白光拍在了后背上!

他一震,怀中的女子险些被震飞出去。

他忙一把抱住,足尖再一点,人已经从床上直窜而起,飘飘落在地上。

他这么忙,居然也没忘记抱着她,连带着磕磕绊绊地抱着一床被子裹着她。

来者是雪梵行,此刻他的脸铁青,掌心中白光屈伸,再次冷喝:“放下她!”

夜月澜冷不防被人撞破行藏,有些尴尬有些慌,还有些恼怒,被梵行这一喝问,他也不要脸了,将人横抱着,俊脸上露出气人的笑:“朕偏喜欢抱着她怎么样?有本事你来抢啊!”

雪梵行气得手掌微抖:“夜月澜,你有什么脸抱她?!她就是在你那里冻病的!”

“所以朕来探望一下她,瞧瞧冻死了没有。”

“你……你大逆不道!瞧着没冻死又怎样?”

“没冻死可以补一掌,你应当知道朕恨她入骨……”夜月澜嘴欠,随口答。

第519章 我不惜任何代价

但话到这里又噎住了,因为他看到怀中的她已经睁开了眼,那一双黑到极致的眸子正盯在自己脸上。

他一僵,手臂一松,怀中的人差点掉地上!

而雪梵行反应极快,趁机发出一道白练,卷住了华曼陀,再猛然一收,华曼陀就换了个怀抱,被雪梵行抱住。

夜月澜愣了一愣,大怒,指尖一弹,道道光波向着雪梵行接连攻击。

雪梵行现在的功夫本来不如他,又抱着个人,被他道道凌厉的指风逼得手忙脚乱。

怀中的华曼陀低声说了一句:“梵行,住手!”

她声音不高,但满室皆闻。

夜月澜一僵,停止了攻击,梵行自然也收了招数。

“梵行,将为师放下。”华曼陀低低开口。

梵行自然答应,小心翼翼地将华曼陀放在床榻上,再小心翼翼地问:“师父,你怎样?”

华曼陀微闭了眼睛深呼吸一口:“为师好多了。”

又嘱咐一句:“来者是客,请夜皇陛下到外厅就坐。”

“好。”雪梵行点头,瞥了站在一边脸色有些苍白的夜月澜,说了一句:“夜皇陛下,请吧!”

夜月澜盯了华曼陀一眼,轻笑一声,倒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竹楼内有大厅,大厅中悬有松竹图,供着君子兰,桌上还有一套看上去古趣盎然的茶具。

这里的东西对夜月澜来说都是不熟悉的,他在这屋里找不到一丝一毫君绯色时候的影子。

君绯色虽然也喜欢竹楼,但屋里的摆设却以舒服为主。

挂的画是美人月下抚笛图,题的字是小书法家花满渡的墨宝。

屋内有温软的床榻,供养的是四时的鲜花,还有可供随时侧卧的软榻……

那时的屋子给他的感觉像个家,而这里——

这里是一位高高在上仙尊的客厅……

有侍童请夜月澜坐下,奉上茶来。

茶香袅袅,浮荡鼻端,夜月澜手里转着那杯茶,并没有喝。

这客厅和她的寝室连着,他耳朵又尖,还是能听到寝室内的动静的。

寝室内悉悉索索的,他听到华曼陀嘱咐雪梵行:“你先出去招待一下他,为师收拾一下就来。”

雪梵行不放心:“师父您还要见他?您现在身体如此虚弱,还是让弟子和他谈吧。”

“不妨事,为师已经好多了。他是夜族之皇,我们又有求于他,不可冷待。”

“是。”

夜月澜唇角露出一丝冷嘲,公事公办么?

好办!

雪梵行先出来,他看上去很有些头疼。

这些年夜族和修仙族明里暗里也没少打架,雪梵行和夜月澜也交手了几次。

开始几年夜月澜不是他的对手,基本是打不过就跑的路数。

但夜月澜功夫修炼的速度太快,这几年隐隐有超越他的趋势,雪梵行和他动手过几次,基本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打不过谁。

尤其是最近几次,雪梵行已经不是他对手,吃过两次亏了。

两个人明明是同门师兄弟,却各自为了各自的族人在拼,谁也不肯相让。

两个人可以说算是冤家对头,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这时候雪梵行依旧看夜月澜不顺眼,如不是师父有吩咐,而修仙族确实有求这位夜皇,梵行只怕直接动手把他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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