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来了?”郁枭扭过头来看他,隔着衣服按住了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爪子。
“我来教你背书啊。”楚珞珈信誓旦旦地笑出两颗小虎牙。
可惜不出半个小时,他也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晁利安身边。
“你也拿他没辙儿?”晁利安问他。
“我堂堂一只千年狐狸精,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上通天文,下晓地理。”
楚珞珈叹一声气,摇一下头,“我告诉他‘楽’是个多音字,用在心情上读le这个音,用在音乐相关的词里读yue,他问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为什么读yue,我告诉他这是个特殊的通假现象,同悦,他又问我‘悦’这个字为什么不念‘兑’,我又告诉他有些词加偏旁音是不变的,有的词是要变的,然后我就把我的名字写给他看,比如我的珈,‘王’字旁加一个‘加’字它的音就不变,但是‘王’字旁加一个‘各’,它就要读luo,结果他又问我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加‘王’字旁有的字读音就会发生改变?是加特殊偏旁会发声音变还是‘各’这个字本身加啥都发生音变?我被他问蒙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但我很耐心,我说你不用知道这些,你记住就好,但后来我发现问题的关键是他他妈记不住啊!”
晁利安见他越说越呲牙咧嘴,像头被惹恼了的小兽,想来也是被气得不轻,连好端端比划着的手也不知不觉变成了爪子的形状乱挥。
他伸手拍了拍楚珞珈的脑瓜顶,安慰他道:“没关系,别丧气,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不是他那种庸俗的家伙能理解得了的。”
*
当晚郁恩回来检查他功课时也被气个半死,干脆给他收拾铺盖给关进了书房里,还说默写不下来就不让他出去。
郁枭被关的第一晚,楚珞珈兴奋极了,一个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小崽子眼巴巴地蹲在下面看着他,不敢上床。
“来,上来呀。”楚珞珈拍了拍床,示意小崽子跳上来,“那个大浣熊不在,以后上床前可以不用擦爪子了!”
他和小崽子说话时的兴奋是真心的,不过没几天,他就体会到了动物在春天独有的空虚与寂寞。
猫老大整夜整夜地叫/春,这只威风的雄猫拥有低沉醇厚的声线,一下吸引来附近不少没主儿的小母猫。
小母猫也哀哀戚戚地叫,尾巴竖得笔直,翘着小屁股一扭一晃地走。
动物的交配欲望都在这个暖洋洋的春天复苏了,甚至当他带着崽子遛弯儿的时候,还看见了后院池塘边一上一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只兔子。
小崽子看得入迷,前爪一伏,摆出一副捕猎的架势,没等它冲上去,就被楚珞珈叼住了后颈毛,脖子一甩,就给小崽子甩进了池塘里,让它冷静冷静大脑。
可惜狐算不如天算,小崽子终归还是在一个春光烂漫的日子里,给他领回来一只红色的母狐狸。
告别的那天,两只狐狸绕着郁家的老宅子转了三圈。
楚珞珈干巴巴地掉着眼泪,说来这也是他的错,给小崽子的性/教育启蒙实在是太早了。
从它还没有自己手臂长的时候,就成宿成宿地看着他和郁枭做着少狐不宜的举动,不能怪孩子成熟得早。
念此,楚珞珈不由得想起来,自己那方面的启蒙还是由于当年那次被捏蛋蛋捏出了感觉。
*
失去了小崽子的楚珞珈成天蹲在郁枭画画的桌案上,趴在窗子上望着书房,他希望郁枭能早点从那里面走出来拥抱他。
可惜郁枭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到底没能如他的愿。
一天,郁枭背书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子一阵耸动,他寻着声音看去,就瞧见一个秃了吧唧的毛绒团子从窗缝里面掉下来。
楚珞珈撒开四个蹄子朝他奔来,郁枭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不过是几天没见,楚珞珈却已然从一个性感狐球变成了一个一边跑一边掉毛的蒲公英。
他引以为傲的大毛尾巴干瘪成了细长的一条,并且随着他的兴奋甩动,不断有白色毛发被遗留在了灿烂的阳光里。
楚珞珈是准备给郁枭一个能糊住脸的熊抱的,可惜他刚要起跳,就被郁枭一巴掌按在了脑袋上。
“等一下,我衣服黑的。”
楚珞珈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他嫌弃自己掉毛,当即身子一矮,顺着他小腿爬上去,对着郁枭的脖子又舔又咬。
“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三分钟之后,他光溜溜地坐在郁枭怀里,红着眼圈问。
郁枭把手插/进他后脑蓬松的发间,“乖啊,等我背完书就出去陪你,这两天你和小崽子好好的。”
楚珞珈一听,眼圈更红了,“小崽子走了,它跟别的母狐狸跑了,它也不要我了。”
郁枭揉他脑袋的手停顿了一下,“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把它抓回来?”
“算了,狐大不中留。”
楚珞珈叹了口气,把脑袋埋在郁枭颈窝里,却忽然被吸进鼻腔里的毛发呛得打了一连串喷嚏。
“你这毛要掉多久啊?”郁枭掸了掸肩上的毛,问他。
“可能得到七八月份吧,天冷了会再长回来。”楚珞珈答,又把身子缩了回去。
他抬头在郁枭下巴上啃了一口,对他抿嘴一笑,道:“你好好背书,不用管我,我就是太想你了,我在你怀里待一会儿就走。”
郁枭怎么看他那小眼神,都不是单纯来讨抱抱的,但他也没吭声,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本,还特意看了一眼拿没拿反。
果然楚珞珈安分不出三秒钟,就开始扭扭捏捏地蹭他,还有意无意地拿小脑袋拱他。
动作起初很轻微,郁枭板着脸装没发现,过一会儿楚珞珈就开始吭叽上了,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
见郁枭低头看他,他就把红扑扑的小脸往他肩窝里一藏,露着湿乎乎的眼睛又娇又嗲地说,“我就蹭蹭,不影响你背书。”
“嗯,那你蹭吧。”
楚珞珈本来以为凭借自己出色的勾人眼神,可以换来一个霸道又强势的吻。
一时间就忘了自己表现的越浪,郁枭就越清心寡欲,相当沉得住气。
他也不蹭了,委屈巴巴地撅起嘴,挤了几滴眼泪掉在郁枭裸在外面的皮肤上。
“你是不是腻歪我了?”
郁枭还想着看看他能作出什么更厉害的招,没曾想楚珞珈直接两眼一汪,搂着他脖子一抽一抽地哭上了。
“是不是我没有大毛尾巴了,你就连摸摸我都不愿意了?”
“我……”郁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想张嘴辩解两句,楚珞珈就伸出爪子按在他嘴上。
“别说,我懂。”他潸然泪下的样子仿佛郁枭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算你嫌弃我,我还是爱你,毕竟我们狐狸是忠诚和专一代名词……”
郁枭终于听不下去了,卡着人后脖颈子给他正到自己面前来,对着他那张胡咧咧的小嘴亲了下去,狠狠地吮了一口就又抬起了头。
一转即逝的吻却也给了楚珞珈很大的慰藉,他再挤不出眼泪来了,吐着小粉舌头凑上去还要亲,却被郁枭用两手夹住了脸,一下一下地搓揉着。
他揉着楚珞珈发烫的小脸,轻笑一声说:“让我看看是哪只小狐狸发/春了?”
郁枭给他兜回来之后也发现有点不对劲,楚珞珈体温本身就要比他的高一些,做爱的时候身子也容易红起来,但从没这么热过。
楚珞珈用力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脸,那里温度让他觉得很舒服,他微微眯着眼睛仰起脸,眼里的水汽都染到了睫毛根儿上,显得亮晶晶的。
“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发春了。”他黏糊糊地说。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疼到是不疼,却异常的响,可能是屁股上刚刚被他扭得沾了水。
“转过去趴好。”郁枭附在他耳边说,声音低沉得厉害。
楚珞珈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紧张又有点期待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把上半身压在铺满纸张的桌案上,努力压低腰,想把自己的圆屁股翘到最高。
他一手撑在桌面,一手向后爬到自己半边臀肉上,向外掰开,露出一张一合的小穴。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眉眼情不自禁地弯起来,刚想回头含情脉脉地看郁枭一眼,告诉他自己准备好了,就感知到那东西直挺挺地抵在自己穴口上,磨都没磨一下就冲了进来,还一下打在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