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是香的,娇的,涩的。
心脏好了些,松霖走过院子,站在卧室门前,停了好一会,又好像只是片刻,他伸手推开了门——与床上仰头吐信的大蛇目光相接——心脏又坏掉了。
大蛇碧绿的眼凝视,当年还带着少年气的少泽,一晃变成了俊美清冷,骄傲的佘大人,佘松霖。
松霖也看床上盘着的大蛇,无论是鳞片的花纹,仰头的姿势,吐出的信子,都和从前一模一样。好像他一直在这里,好像少泽只是出去买了个菜,而不是分别四年,一面未见。
“碧泽,”他唤他。
大蛇吐着信子,用碧绿的瞳盯着他,一瞬不瞬。
“碧泽。”松霖忽然笑起来,眼波盈盈,“你现在是在发情期吧。”
他想,做亲人留不住,那就做情人,做爱人;用人间留不住,那就用身体,用欢愉。
松霖把手放到自己的腰封上,慢慢地解,解开一条腰带丢在地上,外袍散开。
“操谁不是操呢。”
松霖缓缓向大蛇走去,一步一脱。外袍褪到臂弯挂着,雪白的里衣被解开,露出美玉一样的脖颈,胸膛,粉嫩的两颗乳粒——像花苞逐渐打开自己。
“碧泽,不如来操我,我让你快活。”
床上的大蛇变化成了男人模样,裸着身体,一双碧瞳仍然盯着松霖看,像看猎物。
松霖在床边弯腰捧住男人的脸,吻上他的唇。松霖伸出舌头舔他的尖牙,含住男人的蛇信吮吸。滚烫的吐息,含不住的涎水,男人冰冷的嘴唇,都是催情的春药。
松霖拿自己的胸膛紧贴男人,暖他,引诱他。却在男人伸手抱他时退开,男人紧跟着倾身过来,被松霖轻轻按住。
“别着急,让我来,我来让你舒服。”
松霖半躺在床上,曲起双腿,褪下亵裤。白玉一样的双腿露出来,腿间半遮半掩一根挺立的性器,把上衣顶出一个弧度。光照在这双腿上,白得发亮,是赤裸纯洁,雪白的诱惑。
男人的目光跟着青年的手指一起动,划过松霖大腿内侧,划过腰腹,喉结,滑进青年的口腔。
青年手指沾上自己唾液,拿出来时拉扯出一根银丝。向来执笔批公文,细白匀称的手指,沾着亮晶晶的口水,揉按自己的后穴,把那紧闭的小穴揉软也揉开。青年半眯着眼,轻轻喘息起来,脸上飞了层薄红,衣衫半遮半掩,欲掉不掉。一根手指挤进了肉穴,转着圈的抚摸内壁。青年心急,还没揉开,强行又塞了一根手指,一起捣弄,把自己弄得喘息急促,眼尾也飞红。
碧泽的阴茎已经高高翘起,贴着小腹,紫红色的阳物粗长,顶端动情到微微吐水。他倾身抱住松霖,欲望难忍,咬在他颈侧,用力,却记得收了尖牙。男人阳物抵在穴口,松霖便握住这蓄势待发的凶器,双腿大敞,慢慢吃下。
被入侵的感觉太强烈,龟头一寸寸擦过内壁,把生涩粉嫩的小穴撑成男人阴茎的模样。
是有点疼的。松霖皱起眉,却不停下,双腿夹住男人的腰,一鼓作气吃到最深。松霖喘着气,长长地呻吟,在肖想无数次和男人云雨的情景,今天终于把男人容纳进自己身体。他不是女子,那就用男人交合的方式,敞着腿用后庭接纳碧泽的欲望。
碧泽低头看交合处:
“太紧了。”
穴口紧紧箍着阳物,动不了似的。松霖攀上碧泽肩膀,在他耳边哈气:
“可以的,你动一动,它会让你快活。”
碧泽挺腰开始抽插。起初动得慢,松霖也疼。他轻轻摆着臀方便男人操弄,在数十下抽插后,不知顶到哪里,酥麻的快感陡然升起。松霖阴茎硬得厉害,嘴里不知羞地叫。小穴尝到甜头,开始自己分泌水液,阳物进出顺利,连着数下都狠狠擦过那一点,快活极了!
“碧泽……哈!就是那里,多操一操,让你更舒服!”
碧泽只觉得这张小嘴儿紧致极了,比他交配过的任何一个都要紧,也热,湿热地裹着他,在他操到某一处时会猛地收缩,舒服极了。
碧泽合身压在他身上,放过了他脖子,又咬住他肩膀,嘴里咬得重,身下也操干得狠。那根只出来一点,又狠狠撞进去。水液分泌多了,随着抽插发出咕叽声。
松霖没受过这样快感,一边喘一边求饶:
“太深了!呜!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
碧泽像听不见,只管用力操他,像要把囊袋一起塞进去,胯骨把松霖屁股都撞红了。松霖怎么求饶都没用,便不求饶了,只喊“碧泽”,眼泪都流出来,眼角红红的,快感越发强烈,眼泪蓄满,一大颗滚出眼眶。
眼泪没有滑进鬓边——被碧泽舔去了。像条件反射,碧泽拿鼻尖碰他的鼻尖,碧绿的眸子直视他,哑声说:
“别哭。”
松霖一下呜咽着射出来。
他确定只是现实,而不是一场幻梦了,梦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细节,男人的声音,鼻尖的汗滴,肌肤的手感,这是真的——男人的确与他拥抱着,对他说别哭。
光是承受男人情欲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浑身颤栗,连胸膛都泛起红潮。
高潮后松霖后穴收缩得紧,把碧泽绞得快活极了,痛痛快快射在他肉穴深处。
随着欲望发泄,男人好像清醒些,迟疑着叫:“小泽?”
松霖紧紧抱住他,男人原本冰凉的身体已经被他捂暖,凉的阳物也和他后穴一个温度。松霖带着鼻音应他:
“是我,我在这儿。”
碧泽的阳物又在穴中慢慢硬挺,他半眯起眼睛开始抽动。松霖只觉得后穴快要坏掉了,射进去的精液被带出来,整个会阴都水淋淋的。
觉得不够尽兴,碧泽圈着松霖的肩膀把人翻了个身,让松霖跪趴在床头,合身覆上,每次抽出大半根,又整根插入,有水声,有胯骨撞在臀肉上的拍打声。
胸膛紧贴脊背,是刚刚好的契合,心跳声与心跳声重叠,碧泽的喘息声就在他耳边,比梦里更烫,要把他烫坏。后穴也热烫,肉壁被操坏了一样敏感,快感多得受不住,叫人战栗。
松霖仰起一截月光样的脖颈,哭泣也呻吟,脚趾绷紧。每每被撞得往前耸,又被按着肩膀拉回来,深深吃下那孽根,好像比之前进得更深,肚子要被搅坏一样,害怕着又更加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碧泽再次射进去时,贴在让耳边,带着性感的喘:
“乖崽崽真的长大了。”
松霖抖着身子接受他的精液,止不住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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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读者老爷注意到了松霖的姓,真实情况可能是:
夫子:少泽,姓什么?
八九岁的少泽:没有。
夫子:噫!你父姓什么?
八九岁的少泽(犹豫):蛇?
夫子:佘。
第20章
他们尽是添油加醋,大蛇没有水桶粗,大约人脖子粗细罢了。
松霖迷迷糊糊想到。昨天同碧泽做完,实在太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好久没睡这么熟,这么久,天都大亮了,不知什么时辰……
松霖忽觉身侧是空的,心狠狠一跳,瞬间清醒过来,坐起来一看,果然是空的,屋里也没有。就像回到了碧泽离开他的第一个早上。松霖慌张披件外袍裹住赤裸的身体就往院子里跑。
院子里也是空的。
松霖站在院门口,指尖发抖,去拉门。
耳边忽然有嘶嘶的声。松霖猛然转头,蛇从树上垂下头,挨得近,蛇信探出能碰到他的嘴唇。他们对视。
还在……没有走。
松霖脸是白的,唇是粉的,眼眶红着。他半张着嘴不知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喊了一声:
“碧泽。”
大蛇尾巴缠在树枝上,往他肩膀上缠,抖落了桃花花瓣落在他鳞片上,也落在松霖发间。
大蛇完全离开桃树,缠在松霖身上。松霖颈侧和肩膀上还有他的牙印,偏头蹭蹭颈边的大蛇脑袋。
他出来的急,外跑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拿手拢着,这会身上缠着蛇,腰上的蛇身倒是跟腰带似的。
大蛇有点重,大清早挂在树上不知闹什么脾气。总之还在。松霖松口气,往屋里走。先前没注意到,现在一跨步就发现,后穴火辣辣的,大约肿了,还有液体往外流……应该是碧泽的精液,淌到了大腿上。
这感觉太奇怪,松霖不由皱起眉头,抿着嘴,有些羞恼。他几步走回去,关上房门,精液已经流到了膝盖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