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赞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坐起来。康斯坦西亚跪在他的膝盖上一脸无辜地瞅他。
原本抓住康斯坦西亚的手突然霸道又强势的插/进指缝,紧紧扣着手掌,不让这只纤细柔嫩的手逃开。
他的视线也变得危险,康斯坦西亚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脸色有些发红,身体往后倾想要逃离。
库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搂住腰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躲避接下来的吻。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热潮湿加速了康斯坦西亚脸部的升温。
她如此的羞赦,连同那双璀璨骄傲的眼睛都融成了一滩水,潋滟又迷人,让人想去亲吻。
库赞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给了康斯坦西亚呼吸的间歇,却吻上了她的明眸。康斯坦西亚在他亲上的那一刻就下意识闭上了眼,但眼部的温热却清晰地触动她的神经。
“库赞!”
她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语气是如何的娇滴滴、如何的惹人怜爱。
库赞从善如流地把人圈起来。
第二个吻不能说温柔,反而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性。这个吻来临之前康斯坦西亚本已有了警惕也做了准备,但一切的防御都在男人耐着性子的缓慢又热烈的攻势下崩溃。
她浑身发软不得不彻底承受他的掠夺。
“唔、不要了……”
红着脸的少女模样的康斯坦西亚眼角还挂着泪珠,库赞理所当然的没有听话。
最后康斯坦西亚以见不得人的理由被库赞抱回了旅馆。
当晚,得寸进尺的男朋友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给我睡地上!”
1.3
德雷斯罗萨事件发生的当头,康斯坦西亚正和库赞牵着手在圣弗罗尔王国中心城逛街。等他们看到报纸上多弗朗明哥被逮捕的消息时,一切都已经平息了下来。
“多弗表哥被鹤姨抓了啊……”康斯坦西亚手指点着报纸一点点看下去:“他会被关进深海大监狱吗?”
戴着鹅黄渔夫帽的女人看起来并不在意自己血缘上的表哥此次的滑坡危机。
库赞把她的右手抓牢了以防她像先前有一回一样突然挣脱开自己躲起来撒欢。
“不担心吗?”
“你在开玩笑吗库赞子?我觉得我还是有一点多弗表哥的——只要他不死,在哪都能折腾你们。”
“也就是一座推进城,你看小路飞两年前也跑出来了,还拐了一大批罪犯一起……”康斯坦西亚的声音渐渐减弱。
“你别看我了!”
“逛街呢!看路,看地面,看路边的橱窗!”
库赞轻笑一声。
“诶,说起来,当时罗和你交换了条件的吧?这次德雷斯罗萨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参与吗?”
康斯坦西亚有些狐疑地用指甲挠了挠库赞的手指根部。
那里是筋骨,再加上康斯坦西亚用的力气不大,挠起来并不让库赞觉得痒,只是有细微的感觉。
“小小姐,我可没有插手啊……”说到底,这终究是特拉法尔加·罗和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两个人之间的仇恨罢了。
库赞打了个哈欠,最近他总是忙到深夜,导致自身睡眠严重不足。
阿拉阿拉~黑胡子扔过来的破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他这样想着,眯着眼睛又长长的“啊”了一声,康斯坦西亚从早起就发现了他眼底明显的困意,此时又莫名觉得库赞浑身上下都在不断涌出来疲乏感,连带着盯着他的康斯坦西亚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沉重起来。
“嗯?小小姐也困了吗?一起去睡觉吧?”
康斯坦西亚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你有毒吧库赞!”
但他们没能回酒店睡个安稳觉。
昏倒之前康斯坦西亚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库赞,随即被黑暗淹没。
“康斯坦西亚宫,康斯坦西亚宫?”
谁……谁在叫她?
康斯坦西亚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她记得上一秒她还和库赞在大街上打着哈欠准备回酒店补觉……然后她、她睡着了?
康斯坦西亚猛地清醒过来,她起身的幅度过大,因而身子骨有短暂的咯吱声以及疼痛。
康斯坦西亚嘶了口冷气:她身体怎么回事?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把视线聚焦到床边的一个人身上。
“海蒂?!”康斯坦西亚吃惊极了,她许久不见海蒂,已经逐渐有些淡忘了这个神秘兮兮的鱼人女仆长。
海蒂抬起头抿嘴:“您感觉好些了吗?罗夫医生说您近来最好不要情绪波动太大……”
不对劲。康斯坦西亚光明正大地走神了。
她现在坐着的床榻是熟悉的两百平米的那张,当年她看了航海杂志后死活让人打造出的“玛丽苏专用豪华大床”,床上的帘幔也是亲自挑选的银紫纱,上面是她十二岁时最爱的莲花图案。
海蒂身后开了条缝隙的门也是熟悉的雕花金木,从缝隙里看还能看到宅子里颇有特色的梅娜勒斯家族样式的拱柱。
见鬼了!
康斯坦西亚咬牙:老娘不是早就离开玛丽乔亚了吗?海蒂不是早逃回海里了吗?什么情况?!
#一觉醒来疑似穿回十几、二十年前,男朋友不见踪影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康斯坦西亚把注意转回面前絮絮叨叨的海蒂身上。
还是不对劲……
海蒂不会这么唠叨,而且她的身体是怎么了?什么不能动情绪好好休养?她怎么不记得自己遇到过这回事儿?
康斯坦西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有些焦虑:“我、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让本宫一个人待会儿。”
她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冷酷高傲,但开头的口误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她离开玛丽乔亚也算久了,这个称呼许久不用。康斯坦西亚本以为自己念出来后会觉得别扭,但事实上她的心里一点不适应都没有。
啧。
金发少女垂着头嗤了自己一声。
头脑冷静后,康斯坦西亚决定先去马林梵多碰碰运气。
“也不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还是先找到库赞再说……”
她捏住床头的爬行类生物抱枕的尾巴部位,嫌弃地往远处一扔:“什么品味?”
这个身体估计不是自己。
康斯坦西亚拍了一把床头的开关,灯光骤然熄灭,没拉窗帘的窗户将繁星与远处的灯火光辉一并收容。
康斯坦西亚没来头的升起一股子厌烦情绪,又不想叫外边的女仆,只好自己爬起来拖沓着步子把窗帘扯了。
另一边,在船舱里醒来的库赞抑制着内心的惊讶。
“库赞?啧,这小子不会是傻了吧?”
“不可能啊?他是外伤昏迷,又不是撞到了脑子。”
库赞还是忍不住往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头上看——嗯,他的头巾上确实是一个海贼的标志。
“兄弟,别不说话啊。哎我去,这受了个伤不会真傻了吧?”
库赞“啊——”的一声。
“我有点饿。”
他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手臂上缠满了纱布,连露出来的胸膛也被包扎的无一缝隙。
莫莫拉上下观察了一会儿,从这些小动作和神态确认了是库赞本人,终于松了口气。
“行了,饿了就先去吃个饭,这几天再好好休养一下,过几天船长儿子满岁宴总得有个好精神。”
库赞起身套了个衬衫,跟着两个人往餐厅走,心里对他们口里的船长和船长的儿子有些好奇。
“什、什么?”康斯坦西亚的这具身体没什么疾病,也就是说,她的脸没问题,因此她此时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出惊疑的表情。
眼前这个士兵理所当然的回答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青雉?您是不是记错了?我没听说过有什么青雉中将啊?”
1.4
维埃拉多是马林梵多海军大楼门口的守卫之一,今天他也起得很早,天刚亮就穿戴整齐守在了岗位上。
金色头发的少女看上去就是富家小姐,身上的衣服乃至发上的挂坠、手腕上的珠链,以及虽然有些焦急但仍然骄傲的神态与理直气壮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她的尊贵。
这样一个漂亮又尊贵的客人,就该在金碧辉煌或芳香典雅的厅堂起舞交杯。但她此刻却在这简单硬朗线条组成的海军大楼前、在小职位的自己面前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