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嗤了一声。
真是好笑,这种人,给她提鞋都不配,还敢口口声声,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你才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我……岂有此理,我是佛陀,你不过是一名信徒,你对我出言不逊,就是以下犯上,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
明玉恼火道。
“阿弥陀佛,明玉,你固然是佛陀没错。云笙也是佛陀,你和她之间,并无冒犯一说,即便是有些口舌之争,你也不该咄咄逼人。”
戒律佛双手合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她也是佛陀?”
这下子,换成了明玉和一干信徒们傻眼了。
眼前这个衣冠不整,看上去连门徒都不如的女人,居然是佛陀?
“这怎么可能,她有什么资格身为佛陀?我加入佛宗三百余载,从门徒矜矜业业做起,积累业缘,才成了佛陀。在佛宗中,我从未见过她,她一介新人,哪来的资格当佛陀?难道就凭着她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还是她阿谀奉承,仗了哪一位冕下的势?”
明玉一听,险些没气炸了。
她指着云笙,一阵诋毁。
“明玉,够了。”
一旁的金刚佛听到了云笙的名讳,觉得这名字依稀有些耳熟,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仗势?可不就是仗了你身前的那一位戒律佛的势,我乃是他座下的一名佛陀。至于为何我加入佛宗不过一年,就已经是佛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云笙摊摊手,此言一出,明玉和一干信徒都气得够呛。
明玉刚才所说的,也正是大多说信徒们的经历。
加入佛宗者,多一心向佛,想要在佛宗里成就一番佛业。
可佛宗内,弟子无数,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才从门徒成了信徒,从信徒再到佛陀,不仅仅要拼天赋,还得拼运气和业缘,不仅如此,还得有百佛肯收自己,这才能成为佛陀。
可在云笙嘴里,这一切,都无足轻重,不足一年,就成了佛陀,这等事,她们非但没遇到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贱人,你简直在胡说八道。一年时间,你连佛宗扫地的资格都没有。谁会收你这样的佛陀,除非是瞎了眼!”
明玉咬牙切齿着。
她千辛万苦才达成的事,在这女人口中,无足轻重,这让明玉怎能不生气。
“明玉!”
金刚佛看看云笙,再看看一旁的戒律佛,脑中一闪而过。
云笙!
他还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就是那个云笙?
“明玉,你逾越了。云笙的确是本座座下佛陀。”
身前,戒律佛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不快。
任凭谁被人说下瞎了眼都会不爽,戒律佛如此一说,明玉的脸色刹那惨白。
其他信徒也是面面相觑,这女人,还真是女佛陀?
不仅如此,她还是戒律佛座下?
戒律佛座下,佛陀数量不足十个,是百佛之中,出了名的招收严厉之辈。
而且戒律佛门规森严,已知的几个佛陀,都是循规蹈矩,古板严肃之辈,和眼前这女人截然不同?
还是说,这女人真有什么逆天的背景,连戒律佛都不得不网开一面。
“戒律佛冕下,明玉并非这个意思,明玉只是心存质疑,明玉加入佛宗三百多年,才成为佛陀,这女人凭什么一年时间,就成了佛陀?”
明玉又惊又怒。
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叫做云笙的女人,居然真的是佛陀。
“本座招收佛陀的标准,无需和他人多说,既然你们都心存质疑,那本座就给你们个明白,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戒律佛手间一动,却见那朵灵云再度笼罩住云笙。
只是这一次,灵云漂浮在云笙的头顶,盘旋了几下。
就见灵云发出了一片五彩光芒。
五彩光芒之下,云笙的体内,忽有一道光亮闪现。
从其脚底到头顶处,出现了一道晶芒,那晶芒约莫有六寸长短,晶莹剔透,散发出一片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和云笙身上早前出现的佛光光芒如出一辙。
周遭,一阵惊呼声,早前还对云笙很是不屑的那些信徒们,面上满是震惊和羡慕之色。
就连明玉,在看到了云笙体内的那一片晶莹后,也是也是又羡慕又嫉妒。
在佛宗之中,有一种说法。
佛根自体内生,一寸佛根一寸金。
有佛根者,与佛有缘。
佛根越长,将来的修为越高。
佛根这玩意,是会随着自身修为的增长,不断提升的。
它也象征着,修炼者在佛宗的地位。
一般而言,门徒可以没有佛根,但是必须有一颗向佛之心。
至于信徒着,必须有一寸佛根。
想要成为佛陀,则必须最少有三寸佛根。
佛根长五寸,有资格晋级为百佛。
佛根长七寸者,整个佛宗都不出二十人。
但是一般人,佛根有限。
像是明玉这样的三百年才成佛陀者,她最早被发现时,不过两寸佛根。
三百年间苦苦修炼,才到了三寸佛根。
可眼前的这个叫做云笙的女人,居然有六寸佛根?
难怪她能够一年时间,就成为佛陀。
六寸佛根,若是论起天赋,都足以排上百佛了,更不用说区区一介佛陀。
难怪戒律佛会破例,让其成为座下佛陀。
“等等,你就是云笙,那个在辩经大会上,舌战群雄的云笙?”
这时,人群中忽有人反应了过来,惊呼了一声。
半年前,佛宗佛经大会,有一女信徒舌战群佛陀,其对经法的理解,远超佛宗任何一位佛陀,那名女信徒自那场佛经大会后,被始祖佛之一的罔生古佛破格提为佛陀。
如今想来,那女佛陀的名字就叫做云笙。
“她就是云笙啊?”
能在辩经大会上舌战群佛陀,其对佛经的见解连古佛都赞颂不已。
难怪此女会说金刚佛的讲经狗屁不通。
第4244章 六寸佛根
佛宗之内,以清修居多。
多年来,除了个别几件大事,对于信徒们而言,每日的生活可谓是波澜不惊。
新崛起的佛陀云笙,就是这些年来的热门人物。
奈何她素来深居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部分的信徒和佛陀们都未曾见过她。
大伙更想不到,眼前这个身着信徒素袍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新佛陀云笙。
一年的六寸佛根,对上三百年的三寸佛根,虽然同样都是佛陀,可云笙和明玉的差别,一目了然。
“明玉佛陀,对于本座收徒,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戒律佛睨了眼明玉佛陀。
“明玉不敢,是明玉短见,明玉知错。”
明玉面红耳赤,口中讷讷,不敢再吱声。
“话虽如此,可她出言不逊也是事实。戒律佛,你座下佛陀就算是天赋高,对本座以下犯上也是事实,还是说,以她一介佛陀的身份,在经文上的造诣,本本座还高?”
金刚佛没好气道。
戒律佛亲自出面又如何,这女佛陀天赋高又如何,佛陀就是佛陀,见了他金刚佛,还是得卑躬屈漆。
若是今日之事不了了之,从今往后,他在其他百佛面前,岂不是更加抬不起头来?
今日,云笙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刚佛绝不会善罢甘休。
“云笙,你可曾对金刚佛的讲经出言不逊?”
戒律佛听罢,微微皱眉。
云笙六寸佛根,悟性强,几乎所有的经文,她一点就通,在经文方面的造诣,毋庸置疑。
可她是佛陀,的确没有资格质疑金刚佛的讲经,无论对错,以下犯上,在佛宗都是重罪。
“启禀戒律佛,我的确是评价金刚佛的讲经狗屁不通,不过,那并非我一人妄断,而是我看了其他佛的经文后做出的。同样都是金刚经,他们俩的评价可谓是南辕北辙,全然不同。一比之下,金刚佛的讲经自然是狗屁不通。”
云笙耸耸肩,同样也将金刚经评论了一番。
在场众人和金刚佛自己回忆,云笙所说的另外一位佛的讲经,的确和金刚佛大相径庭。
佛宗之中,众多经文,百佛都看过,他们都有不同的见解,意见有所不同,倒也不少见。
只是同样身为佛,对佛经的见解南辕北辙,那就有些古怪了。
“本座在佛宗苦修多年,对每种经文都有所涉足,金刚经更是百读不厌,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讲经。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经文是谁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