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只渎神的好鸟(60)

——但他松的这口气实在有点太早。

几天后,魔族进攻人界,对于这种情况,神族依旧用的老办法,派了神族来魔域谈判,魔族在这段时间内撤兵,给两方一个冷静的空间。

这次,神域派出的是星宿之神。

星宿之神是最早封神的那一批神族,平日很少离开她的星宿神域,此次由星宿之神谈判是十分少见的情况。

然而魔族可不管这些,听闻此次派来的神是女性神,魔族高层赶紧活络了心思,紧急把原本要在谈判时献上的魔族美姬换成了魔族美男。

下三滥的招数,即使从没有发挥什么用处,他们也一定要去试试。

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徽作为魔族有名的美男,自然而然被血戮魔君一同带去了谈判的大殿。

然后在大殿上,徽看到了坐在星宿之神身边的南姝。

她一身红衣,烈烈如火,眉目间的青涩已经完全消失了,变为久经杀戮的从容肃杀,加上她姿态肆意不羁,从骨子里透出骄矜的味道,于是连那份美貌都多出几分侵略性,远远看去,她比身旁冷若霜的星宿之神还要惹眼,

徽心神一滞,脚步都顿了顿。

然而她已经看到他了,对着他遥遥举杯,明艳精致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徽下意识有了不好的预感,绷直背脊落座时,心头乱跳:“......”

幸而南姝没急着搞事,给他留了思索脱身之法的时间。

谈判前,按照惯例,便是一场歌舞,只不过,这次跳舞的从美姬变成了美男。

魔族向来淫邪,修得也是双修之类的邪道,勾引人的方式花样百出。

靡靡之音还未响起,灯光已经变得足够暧昧,几个只披轻薄紫纱的俊美少年踏着乐曲翩翩上台时,在座的魔眼神都变得露骨。

少年们的容貌各有千秋,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那一张张脸都是绝色,目光迷离地摆出撩人姿态的时候,几乎没人能顶得住诱惑,

他们旋转着,和着曲子唱的妖娆妩媚,而后如同一只只蝴蝶,轻盈地飞向上座。

想到上面坐着的人除了星宿之神,还有南姝,徽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其他魔却没有他的烦闷,一双双眼睛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沿着少年们的舞步追随过去,脸上都透出隐隐的兴奋。

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星宿之神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一脸性冷淡,反倒是来凑个热闹的陵光神君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很感兴趣,单手撑着下巴,边饮酒边赏舞,眼神中满是兴味。

少年们被星宿之神冷淡的神色逼退,自发选择了明显对他们更感兴趣的陵光神君。

傍上陵光神君也是不错的选择,陵光神君有那样强大的实力,将来这魔域照样任他们走。

更何况,陵光神君的样貌似乎更为出色一些。

他们红着脸。扭着柔韧的腰肢靠近。

虽然没勾引成功星宿之神,但陵光神君那明显有戏,对往年总是为零的战绩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与兴奋大多大多数魔相比,血戮魔君却有别的考量,他皱着眉头看那些少年,沉声对身旁默不作声的儿子说:“你看看你错过了多好了机会,那种货色的都能得到陵光神君的另眼相待,若是你刚刚没端着不肯上台,这会儿保准已经将陵光神君勾得神魂颠倒......你想想,陵光神君若是被你勾到手,能对你成为魔将有多大的助力......”

血戮魔君说着说着,看到徽铁青的脸色,下意识止了声

徽放在膝上的手死死捏紧,盯着上座南姝笑意盈盈的脸,双眸中漫上血红,

血戮魔君只以为他是因为错过这次大好机会而不甘,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好儿子,等会儿去也不迟,萤火之光怎可与皓月争辉,机会还在你手里。”

徽听了,险些弑父。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坐不下去了,如果南姝的目的是通过绿他来报复他,那她成功了。

徽正欲起身,忽然听一声炸响,是瓷器摔在地上炸裂开来的声音。

他一愣,抬眼看去,才发现南姝唇边的笑已经变成了冷笑,她刚刚突然出手,把手里的夜光杯砸在了一名欲靠近的少年的脚边。

那名魔族少年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吓得花容失色,那一瞬间迸发的杀意让他头脑空白地尖叫一声,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价值千金的酒杯在他脚边摔得粉碎。

所有的魔都被吓了一跳。

一时间,在座的魔面面相觑,想不明白刚刚的少年触到陵光神君的什么霉头,共同陷入了沉默。

伴随着这一声炸响,所有的丝弦之音都停了,还是看上去最为冷淡的星宿之神开口打了圆场,转眸瞥了陵光神君一眼,道了一句:“陵光,别闹了。”

她看向众魔,刚刚略有波动的声音重归平静:“开始谈吧。”

接下来谈的都是正事,陵光神君待了几分钟,便起身告辞,叫魔族越发摸不着头脑。

然而纵使南姝刚刚露了那么一手,仍有魔族抱着侥幸心理,悄然离席跟了上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徽垂着头,神色愈发晦暗。

他那个父亲血戮魔君已经急死了,推他一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徽正好也不想在这里待了,沉着脸便起身离开。

那些纷乱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夜色诡谲,他苍白而阴沉的脸覆上了一层阴霾。

他走出去没多远,就有一队魔兵前来,请他跟他们走一趟。

“去哪?”徽皱眉,心里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领头者发声,说是陵光神君有请。

徽:“......”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他自然不会去,一旦去了,往后便又是一番纠缠不清。

徽本身实力很强,这么多人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他一个,还险些叫他突围,最后还是血戮魔君闻声而来,黑着脸怒喝一声逆子,与领头人联手拿下徽,亲手把儿子送进了陵光神君的房间。

徽:“......”他就该早些弑父!!

他被送进南姝的房间时,南姝本人并不在,把他送进来后,众魔把房间布置了一番,新添了许多有趣的小玩意,徽被灌下了魔族特制的化功散,此时浑身无力,再怎么生气急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那些东西往房间里送。

俗称无能狂怒。

他试图爬起来,但魔族秘药就是这点强,它在使人酸软无力任人摆弄的同时仍能保留那人的意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明显更添趣味。

徽指尖都酸软了,稍稍一动,便差不多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喘了一口气,余光瞥到紧闭的房门,一想到南姝会从那里进来,他就很……绝望。

南姝这么会闹腾一只鸟,这些年若是铁了心要纠缠他,他怕是一次都躲不开。

徽试着再次动了动手指,依旧没什么力气,更不妙的是,门在此时被人推开。

南姝扶着门往房间里望去,一眼便见到床上动弹不得的紫衣青年,她玩味地挑唇一笑,转手关上了门。

“嘭”的一声轻响,南姝不紧不慢踱步过去,拂开衣摆在床边坐下,也不做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似笑非笑地瞥他紧抿的唇一眼,伸手就解他的腰带。

徽本以为她要嘲他一两句,根本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这么直接,腰腹顿时绷紧,用最冷的眼神瞪他:“你敢!”

“哟,现在还挺凶。”南姝心情似乎不错,笑着摸他越□□亮的脸蛋,俯身贴在他耳边没什么诚意地说:“我好怕啊。”

她阴阳怪气的,徽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的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闷着不说话,她就把他的腰带扯下来,丢到了地上:“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一别这么多年,是不是该直接洞房了?嗯?”她说着,忽然发了狠,扯开他的衣领,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徽无法自制地闷哼一声,闻到她发丝上熟悉的馨香,心里反而好像突然间安定下来。

他当年这么对她,她这么做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这么想到。

他心中苦涩,没控制好表情,美到极致的脸上显出灰败之色,南姝看了,指腹从他嫣红的唇上擦过,阴测测说:“后不后悔当年没跟着我?之前我对你予取予求,你偏要推开我,现在爬得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一吩咐,就有的是人把你送到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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