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怼了国公就跑+番外(70)

作者:落月无痕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元霄挥挥手:“孤知道了。”照顾温仪他很拿手的。

被莫名其妙安排了的温仪:“照顾谁?”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把被元霄抓住拉下马车。

“没说谁,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暗了。”

元霄扯着嗓子道:“李公公,你也快回去复命吧,叔公还等着呢。”

“是,殿下。”

李德煊笑容满面,看着一大一小绝尘而去,挥挥手,顿时觉得夕阳无限好,连黄昏也不近。这俩祸害终于走了,他大乾宫内,终于不必成天彷徨在太子殿下的阴影笼罩之中。要知道温仪不在宫中的那一个月,太子殿下折腾起来真是无所不及其极。

先是祸祸了池中锦鲤,抓抓一条抓抓一条。他却不是乱抓,也非用来吃,而是拿来送人。送谁?送给他的那些叔叔们。李德煊还记得那天皇后找元帝哭,说是三皇子被元霄气病了,因为元霄下午拿了条黑红交织尾巴带金的锦鲤,特地带到福禧宫送给他这位三叔。

问为何?

“孤觉得它和三叔长得像。”元霄无辜地说。尤其是这大眼珠子,贼溜溜。

元齐康气得一个喘没上来,脸色煞白,倒下去养病了。

皇后朝元帝道:“陛下,您的决定,臣妾一向不干涉。可若您不管教,太子便更无法无天了。”她流着泪说,“就算您偏心明儿安儿,臣妾也不多说什么。可太子他是个什么人呐,他不过是您的侄孙,难道他要比陛下你的儿子还要重要吗?康儿向来身弱,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若他有事,臣妾也不活了!”

女人家哭闹起来,是真的令人头痛。元帝揉着额角,很是苦恼。

当年他就是因为不想呆在王府中成天听这个女的闹那个女的闹,才一心扑在战场上。看个贼匪头子都比对着莺莺燕燕舒心。

“李德煊!”元帝低吼道,“罚元霄跪着去。”

李德煊低头顺眼道:“是。”

皇后道:“陛下!他把康儿气病了,您也只罚他跪着。那康儿若是有事,您待如何!”

“好了!”元帝将折子一扔,厉声道,“你还是个娘吗?有你这么咒儿子的。”他冷哼一声道,“你只说这些那些,几日前景泰宫中那个宫女怎么死的,你当朕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皇后顿时一惊。

宫中的龌龊事多,皇帝什么时候手还伸这么长。她当此事不提了呢。

五日前,元霄用早饭时觉得不适,便没多吃,后来就病倒了。

太子平时壮得像头牛,这回却上吐下泄,连床都没爬起来。

偏巧皇帝和太后一行去礼佛,宫中无人,景泰宫自己急急宣了太医。

太医把了脉看了舌头掀掀眼皮,说是有些食物中毒,问:“太子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

皇子吃食皆有银针试过,且专人所送,食物中毒怎是小事,大家吃的都一样,偏太子不适?春兰是个老宫人,知晓其中利害,立时脸色发白。却是元霄叫住她,苍白着一张脸,给太医塞了一把金叶,让他先莫要伸张。

等太医走后,春兰将这景泰宫的人全部叫了过来,关了门一一盘问。这才发现有个面生的宫女,她眉头一皱,正要厉声喝问,却被元霄给阻了。

太子披了衣,靠在一边,眉目间稍许有些苍白,但也不至于如太医所说一般严重。

他淡淡道:“胡太医说孤是食物中毒,别人信,孤不信。孤自小在山野间长大,吃的不算矜贵。这些时日菜式没有变化,怎么会相克起反应。”

元霄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却教底下跪着的宫人头更低了一点,唯唯诺诺,不敢多应声。“有些事,孤知道,你们也知道。不过孤这次不想大动干戈,你们自己若知好歹,往后怎么做,总会晓得。活着都不容易,是不是?”

这无疑是刀下留人,所有人都趴跪道:“是,是。”心中庆幸自己逃过无妄之灾。

宫里做事的人,最怕成为别人的替死鬼。

春兰不赞同道:“殿下。”

元霄摆摆手,微侧了脸:“带他们下去,各打十大板,好好长记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一点处罚都没有,岂非令人觉得他心软,更加肆无忌弹。稍加惩戒,再施以恩惠,元霄倒是想看看,还有谁能放着大道不走偏要行独木桥。

另外。

“这事瞒下来,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日景泰宫中孤所言,一个字也不许外传。”

尤其是温仪那里。

固然元霄喜欢在温仪的事上偶尔用些小心计,却不包括故意让对方担心。这种做作得来的关注,他觉得很没意思,也从不屑于要。

他要的,从来是心甘情愿。

他自己是。

希望温仪,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话说有次老温带着汤圆遇到师兄师嫂。

本着归集同类项的原则,小元和老季相谈甚欢。

师嫂:我媳妇好看。

汤圆:我媳妇更好看。

师嫂:衣服都没脱过你知道个屁。

汤圆:………………

呵,虚假‘闺蜜情’。

第61章 你等一下

不过元霄放过了别人,别人也不见得能活命。

隔天揽心湖就淹死了一个宫女,一查是景泰宫里的。据说是因为她的过失,导致太子肠胃不适,她一时自责想不开便跳了湖。这事一出闹得沸沸扬扬,有觉得景泰宫倒霉的,也有觉得太子被人害了的。还有的认为元霄心肠过于冷硬,小小的错误也能将人逼死。

元霄不想让这些听着就龌龊的事传到温仪耳中,但温仪是什么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天下间,只有他不想听的,没有不知道的。更何况他还在元霄身边插了个暗卫随身护着。因此这事出来的次日,情报就摆上了温仪的案头。

“一个宫女,死就死了,没什么大惊小怪。”候在下头的人低声与温仪汇报,“皇后是这么说的,又说好歹这人晓得护主,多给家里一些银两算积功德。”

温仪眉头也没动一下,只问暗卫:“太子是如何反应的?”

暗卫道:“殿下该吃吃,该睡睡,未受丝毫影响。”

温仪嗯了一声,又问:“他中,他先前肠胃不适,如今身体如何?”

“听太医说没有大碍。”暗卫道,“属下观太子面色,尚可。”

温仪攥着纸条想了半日,说:“你告诉十一,让他往后再多注意下太子的饮食。不是熟悉的人,不得经手。必要时,现身告诉太子也无不可。”

暗卫十分讶异,现身?他们这十多年来,除了温仪,从未在人前现过身。就是皇帝,也仅仅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并不加以干涉。如今温仪却肯放心太子。

温仪道:“我只是说必要时。”这种必要,自然是十分危急的时候。

顶头老大既然这么说了,暗卫也不再多话,只应了声是。

这件事,元霄未和温仪提起,温仪便当不知道。崽子总有长大那一日,温仪相信有些事他自己能处理好。何况,这只崽子可从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

再后来没多久,便是元霄取了那条锦鲤送上门将三皇子气倒的事了。

话说回皇后与元帝哭诉,元帝怒而提起这事,倒令皇后连眼泪都噎住了,当时便强自辩解:“陛下这是何意,难道他管教宫女,也要臣妾过问吗?臣妾倒是想过问,他是如何心狠手辣,把宫人逼死的。倒是和他那个狠心的父亲一样——”

“住口!”元帝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皱眉道,“朕是给你面子,你非要和朕扯皮,朕也不和你讲夫妻情分。有些事朕知道了没管,就是在偏心你们。哼,朕看康儿这病,多半是被你这个娘给惯出来的!朕已经罚了他,你若觉得罚的不够,朕可以查!查个一清二楚,将该罚的,都罚一遍。”

这话说的再明确不过,宫中这些暗毒的小伎俩,用了不止一两回,有些皇帝知道,有些皇帝不知道。但不论知道与不知道,都是用了。皇后做的这么明显,其实是另有心思。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本想着等元霄和皇帝发作,再将计划中的嫁祸给安排上。正好能借皇帝宠溺太子的手,除了其他威胁。谁料元霄竟按下不发,令她计划落空。

太子小小年纪如此有心计便罢,皇帝又如何知道是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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