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怼了国公就跑+番外(110)

作者:落月无痕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元帝还想听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听墙角。

第90章 听我一曲

李德煊所探,听着似有不妥,但也不能就此断定温国公与太子行为不端。元麟渊并不愿意将这个道听途说的猜测断定为事实,是以未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前,他不愿多生事端。毕竟谁会愿意就这种事,去处置一个太子和国公呢?

但是疑窦之心既然起了,便不会轻易消除。说到底都是别人强硬塞加给他的,害他为此多思多虑好几夜。小道消息简直可恨。元帝烦得要命,暴躁道:“你去让人给老三多塞几本道德经。他不是爱抄吗?替他娘抄!”

戳人要戳痛处,老三是皇后心头肉,他就该早从老三下手,省得皇后成天叭叭在他耳皮子下吹风,说这个妃子衣裳色儿艳了不合祭祖规矩,那个皇子不懂规矩缺了教导。说真的,他是装聋作哑,又不是真傻。天天儿地管这种事,这个皇帝做了有病吗?

后妃繁琐,儿女双全。元帝有好些年没添砖加瓦,只要后宫不烦他,由着她们自己折腾。

但或许正因放纵,如今这谣造的上头了,皇后竟然要说老六和温国公搞在一块儿。元帝瞅着温仪也不像是多情种,瞧着是温柔和煦一个俊俏人,心底的刀斧勾子比他当年还沉。老六怎么可能是他对手,又怎么可能和温仪搅和到一块儿。

自己儿子什么底子元帝难道不知道?

不是他自说——搞定温仪,根本不可能。

至于太子——那不是他生的,不知道景帝的品种怎么样。元帝眯起眼睛,手中把玩着一方砚台,倒不顾手指尖染了墨色。只在心中想,就景帝当年笼络人心的把戏伎俩,他儿子还真说不准会继承那花言巧语的种。

太子虽然不是宫里长大的,好歹也是元家子嗣。虽然性子坏了些,脾气差了点,心计深了些,周正起来脸还过得去。李德煊从本心上也不愿皇帝多加怀疑,只小心提醒:“太子殿下如今抱恙在身,想必也不会——”折腾些幺蛾子。

这后半句还没能说出口,便见元帝道:“你懂什么,他那个爹,啊,也不是好东西。惯会利用这些有的没的。”有个小伤风小破口就能柔弱地嚎半天,幼年时没少借这个把戏硬要留他在景泰宫住。后来他有了封地后,便在外头的多,很少回平都,或许也正如此,他们叔侄情谊才渐渐淡了。

想到成年过往的破事元帝就糟心,他重重哼了一声:“朕看那小兔崽子和他爹一个样。”

有过之无不及。

——这话是说的一点没错的。

自从因祸得福占了温仪大半时光,又无人打扰,太子过得简直是如鱼得水——尤其从前爱怼他的温国公不怼他了,不但不怼,还百依百顺!百依百顺懂什么意思吗?

就是说——温国公他,主动,不说要债了!

“哎,想喝糖水啊。”

温仪递过掺了蜜的水。太子笑眯眯接过,尝了一口,啧了一声:“不够甜。”

温仪尝了一下,皱起眉头:“很甜啊。”

“不。”元霄坚决否认,随后冲他眨眨眼睛,“得你喂了才甜。”

“……”温仪笑起来。

太子殿下心情很好地想,哎,这人可真喜欢我,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啊。

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温国公温柔地问:“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

拼命想路子亲近的元霄挖空心思,左瞄右看,灵机一动:“我,我无聊呢。”

“哦——”温国公了然,替他将话本拿了来,“这样呢?”

元霄趁势摸了摸温国公递话本的手,就握着不放了,说得特别诚恳:“那不行,眼睛疼。我现在胸疼,头疼,用眼多了,眼也疼。哎,我好可怜啊。”

送点心的春兰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子殿下是中毒太深,眼睛瞎了吗?温大人的笑里能射飞刀了啊!

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太子能看出温仪笑中藏刀,那也一定是——爱的小刀刀。

戳人不痛不痒的。

温仪好脾气道:“那臣读给你听?”

“嗯,这不错。”太子矜持道,“还缺了一点。”

“哪点?”

“——比如你的腿借我躺一下?”

……

“可以。”

温国公特别怜爱地撸了把太子的狗头。可劲儿作吧,反正出来混——

早晚要还的。

等你好些的,这琴棋书画十八般样式——是时候好好学一遍了。

元帝就算不是太子他爹,也能知道这狗脾气会做些什么事。幸好他不曾亲眼所见,不然再联想过太子他爹当年是如何作戏的,能直接气得将太子沉湖。

他在书房沉思了片刻,问李德煊:“那抒摇太子和薛太医的进展可有起色。”

李德煊摇摇头。他瞅了眼元帝脸色,小心提道:“陛下,大乾不能要一个有后顾之忧的太子。您是不是——”学老皇帝,先立个圣旨,免得埋下隐患。他这意思,元帝听明白了,太子多半是无用。这些时日,元帝也多方了解过何为柔丝之毒,可惜宫内宫外,有些见识的,大多说不出所以然。

知道所以然的那个,天天在跪祠堂,当然只愿看好戏,不会出半个字的。

“奴才偷偷听抒摇太子说了,就算有解毒的汤药,这身体的隐患算是埋下,谁也保不准往后会不会出什么事。”这大乾江山总不能交给一个不知有没有明天的人。何况李德煊知道,元帝从来就没有明说过大统该由谁继承。

老三多病,肯定是不行的。老大早就封了王,剩下便是老二和老六。这两人中,老二无才只有口舌之利,老六倒是个隐忍能做事的。

元帝沉吟了一下:“你把温仪和太子叫来。”

李德煊心中一惊,这是光打听消息不算,要当面摊牌的节奏?

可是——

“奴才方才说了,他们去了温府。”

“……”元帝无语道,“那就叫回来!”

“是。”

这会儿功夫,先前说苏炳容想他们了的温仪和元霄早出了宫门,正在半道。

太子撩着车帘看外头,忽然道:“停一下。”

温仪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来福茶馆。

温仪:“……”

元霄拉着他就要下去:“我上次——”他将话头按下来,总不好叫温仪知道,为了打听他还特地先偷溜进过平都。换了个说法,“我听说这里大多接待熟客。走,我们去喝茶。”

温仪有些时日没来茶馆了,实在是因为忙,事情好像一桩接一桩。这本是他当时诓元霄的地方,再过来,难免有些尴尬。就有些挣扎:“快到家了。”

“那也不耽误啊。”元霄铁了心要拉温仪下来。他宽慰道,“记皇帝账上,不怕付不起钱。”不错,元霄还记着这里的东西有些贵,肉疼地很。但是再贵,也想请温仪来一次。早前他听说温仪会在茶馆给人做小工,端茶送水。从前不认识的时候,温仪做什么也都罢了,他不放在心上。如今可不同,他怎么也得让温仪扬眉吐气一把。

这样想着的太子硬是将温仪拉了进去。

下人为难道:“老爷?”

温仪叹了口气:“你先回温府,叫秦三来接我们。”

“是。”

小二远远见车上下来两个人,眯了眼看清后,倒抽一口冷气,嗖地一声蹿了进去,把个钱掌柜吓了一跳。“掌柜的,要债的来了!”

钱掌柜一惊:“什么债,我们可没欠债。”

这边说着话一看,老板来了。

再一看,这回竟然是一身富贵来,不再装穷卖惨,身边还跟了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瞧着不过十七八,眉眼可见昳丽。莫非——钱掌柜恍然大悟,看向温仪的视线就带了丝敬佩。

原来温国公竟有如此喜好!怪不得这么些年不曾娶妻。

温仪背后一凉,目光扫过去,就警告地瞪了一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当初的穷小子,如今是财大气粗。元霄就着要带温仪来扬眉吐气的念头,大手一挥:“把你们这里最贵的点心和茶都来一些。”

小二看温仪,温仪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小二忙不迭道:“好勒。”

一脚踏出包间,外头正是钱掌柜。钱掌柜忙着问:“怎么说,他们来干什么?”

小二摸着头,费解道:“好像就是正经来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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