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寒狼+番外(7)

作者:猫咪的翅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一通检查下来,凌寒北没被撞傻,但他身体还真出了点小问题,头晕困倦啥的倒还真不是装的,也不是吃撑了造成的,这人自己发着低烧都不知道,贺岑也没发现,狼崽子的身体一直都跟个火炉似的,他是真没察觉他发烧了。

过度紧张和劳累加上被水泡了一回再加上不可与人言说的跌宕起伏心情,导致了某位同志居然演着演着一多半就成了真事了。

陈医生给贺岑当保健医生时间不短了,前前后后算起来有六七年时间了,也就是凌寒北还在十□□时就认识了,凌寒北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是这位‘蒙古大夫’处理,‘蒙古大夫’这个称呼是凌寒北送给陈医生的,陈医生也不恼,只是某人偶尔吊水时‘蒙古大夫’的扎针技术就会失一下灵,非得两三次才能成功不可。

‘蒙古大夫’医术其实是很好的,贺天凌把他从省级医院主任的位置上挖了出来,高薪聘请他成了贺岑的私人医生还出资帮人开了个私人诊所,陈医生主攻的就是神经损伤修复,贺岑的康复治疗有一半的功劳得记在这位陈医生的头上。

和贺岑熟悉成了朋友后,陈医生也就助人为乐地顺带帮着解决一些小毛小病了,但那时大概是刚动了某种心思的小狼崽子真是左看右看这位陈医生不顺眼,每次这家伙的手都在贺叔叔身上摸来摸去的(人家那明明是正常检查⊙▽⊙)。

低烧,以凌寒北的体质,真是连药都不用吃,他主要还是累的,从江州到海市再到云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没有停过,暗中保护和调查都是极耗体力和精神的事,尤其是暗中保护这种事,连完整睡觉的时间都不太能保证,本来这件事也不一定都要凌寒北一个人去做,但涉及的人和事都太敏感了,贺天凌又不方便自己出面,那只能辛苦凌寒北了,像华子他们也只是收到了接应‘少爷’的任务,但对‘少爷’的具体任务内容并不太知情。

这对执行任务的行动人员来说其实是很正常的情况,他们谁都不会因为这些小病小痛就叫苦叫累,他们甚至都感觉不到这些症状,所以凌寒北也是真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是觉得困,困得头有些发沉而已。

听凌寒北说自己是熬夜打游戏几天没睡觉,陈医生一点没客气,直接送祝福,“哪天你因为打游戏猝死,估计还能上热搜!”

陈医生连药片都没留下一片,只告诉网瘾大龄少年,多喝热水!

网瘾大龄少年回以一个白眼。

平时身体特别好的人偶尔生个小病是会闹出挺大动静的,凌寒北也不例外,原本就是个喝点热水多休息休息就能痊愈的小问题,凌寒北自己都没啥感觉的小问题,结果等他再一觉醒来居然发现症状好像加重了,头有点疼、喉咙也有点疼,嗓子也有点哑了……窝去!他只是想装病啊,没想真生病!

真病了,凌寒北反而不闹腾了,他也不想让贺岑在他屋内呆着了,怕自己这跟感冒似的症状再把这人给传染了,再说了装病讨糖是乐趣,真病了就不好玩了。

狼崽子赶人了。

贺岑却不动窝了。

这两人就跟游击战似的,真不知道这些年究竟是谁围着谁绕圈呢?费劲伤神又闹心,可偏偏绕着绕着就找不到源头了,解不开理更乱。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早上打开电脑居然花屏了,一通折腾去修电脑啥的,差点今天就更不了文了......

☆、第1章、Chapter 007

第1章、Chapter 007

7.贺岑的纠结

贺岑是个相当冷静理智的人,也是个极难动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被挑选上,更不会在与凌肃经过数年的生死凶险磨砺后才接纳了对方,但两人在出任务时都是隐忍克制的,甚至会做出些在外人眼中看来是绝情冷酷的决定。

贺家老幺就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薄情公子哥。

凌肃只是个沉默寡言面无多余表情的没多少存在感的保镖。

贺家公子哥是个赚钱容易花钱也荒唐的有背景有门路还有点混不吝的纨绔。

凌肃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退伍军人为了钱当了公子哥背景板的点缀。

纨绔少爷在包房内醉生梦死颠鸾倒凤,冷脸保镖在门外尽忠职守把门望风。

外人眼中,就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谁会想到云端上的贺家少爷会喜欢上平平无奇的保镖?谁会认为能百步穿杨的枪神凌肃会稀罕上放荡不羁的贺家少爷?

可又有谁能真正知道这两人私下相处时的情景,又有谁能真正懂得他们之间默默守护的忠诚和在意?

贺岑从二十岁开始就游走在黑白世界之间,从那时起他渐渐地剥离了属于贺岑的真正世界,慢慢地活成了另一个贺岑,训练着自己对这个世界和一切情感都抱着审视、疏离和收敛。

但这样的‘贺岑’是会失控的,当他决定折回去救凌肃时,他冷静到心底无一丝犹豫波动,但他知道自己已失控了,那一刻他其实并不畏死,他反而是有种就这样解脱也好的释然,人终归无法真的让自己成为机器,活得恣意风流的贺岑并不是个‘活人’,想来凌肃也是这样想的,他也失控了,情感在那一瞬间超越了理智和判断。

仅仅是一瞬间,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就是个眨眼的功夫,而对于他们而言,可能就是与这个并不美好但又存着不舍的世界的最后一眼。

从此两人天人永隔。

贺岑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痛苦,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还会在一个较长的岁月中去回味去思念,他之所以还在呼吸,无非是因为还有些事没做完,尤其是有件他答应凌肃要去做的事。

什么才叫人离开了?只要你不记得他不在了他死了,他其实只是不在你身边而已,天南地北去哪不得一年半载的?

不是自欺欺人,贺岑只是觉得生或死对于他而言真的区别不大,所以他这种状态估计也不能用哀莫大于心死来表达,或许只能说真的是看太多了,看得都麻木了,鲜血是热的,白开水也是热的。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白开水不仅热,还烫了呢?

哦,傻了吧,之所以叫白开水,就是因为它是滚烫的,放置了一段时间后,才会成为你手中一杯温度合宜的热水。

那么狼崽子又是从什么时候从一杯他贺岑拒绝的滚烫的白开水变成了他心里时不时惦念的热水?还是他贺岑就是那只掉进了温水里的青蛙而不自知?

贺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狼崽子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全无了耍宝惫懒的熊样,也尽收了冷冽锋芒的锐气,微张着的嘴被枕头挤得稍稍有些嘟起,似乎在睡梦中还存着几分不被信任和重视的委屈。

鼻息有些重,贺岑伸手去探了探,温热并不是发烧后那种灼热的鼻息,稍稍放了心,正想收回手眼睛却扫到狼崽子耳朵后有一道红痕,看了眼熟睡的狼崽子,贺岑轻轻地掰开耳朵,又是一道割伤,不深但极靠近颈动脉,如果当时……

贺岑手有些发抖,小心地摸了上去,指腹下是一跳一跳的鲜活的脉动,手指不由自主地来回摩挲着,后怕和恼怒这才渐渐地塞满了胸臆。

大概是觉得脖子里有些痒,凌寒北哼哼了两声把头往枕头里又钻了钻,他是真的累坏了,就算他年轻可身体也是会透支的,如今放松下来又发着低烧,这两个月一直绷着的神经也就罢工了,那种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清醒的体内闹钟也松了弦了,加上蒙古大夫说过了多睡两觉就好,心安理得就差把自己给睡昏迷的凌寒北就这样错过了贺岑难得的主动的抚摸。

凌寒北的眼睫毛长但不算浓密也不上翘,安静趴着时挺像一把密齿的小梳子的,让人挺想数数的,贺岑数了,数了五六根后不由得自哂了下,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睡着的人动了动,大概是觉得被子裹得有些不舒服,亦或是觉得有些冷,腿蹬了两下后身子又往被子里蜷了蜷,砸吧了两下嘴,眼睛都没睁开又继续睡了。

贺岑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心里的焦躁也莫名地散了许多,贺岑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家伙难得的乖巧模样,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狼崽子是没法从心里赶出去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贺岑起身给人又添了张薄毯盖上又测了测体温没有升高才悄悄离开房间,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往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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