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吸引对于他来说是极具诱惑的。
可能是从小就生活在什么都不愁的环境,他爸说了,他这辈子只需要会做一件事情,就是花钱,也是因为如此他所生活的环境中带给他太多的奢侈,奢侈带来欢快的同时也是浮躁,因为什么都唾手可得让他觉得什么都是轻而易举。
但是他遇到了尤最,这个人就像是只有夜晚才会清楚看到的月光,很亮很安静,彻彻底底把他那颗浮躁的心吹得静下来。
所以他喜欢。
第一眼看到便很喜欢,喜欢的想要占据尤最的所有目光。
“那我陪你吃呗?”
尤最看了他一眼:“你能吃垃圾食品吗?”
这话无疑像是把他们彻底分成两个世界的人。
安懿有些不高兴,他对尤最这样拉开他们之间距离的话语感到难受:“什么叫垃圾食品,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不是垃圾食品!我能吃的!”
尤最见他着急得脖子红,心想这家伙还真的白得太过分,一下子就红了。
“那就吃吧,我也没不让你吃。”
然后他就看到安懿原本还气鼓着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脸上瞬间笑开了,连带着眼梢都笑弯了。
想到安懿刚才在球场上肆意飞扬的模样,怎么到他面前就这么乖了。
“嘿嘿,那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
“辣白菜。”
“辣不辣?”
“辣白菜当然不辣。”
宿舍内——
“呜呜呜我突然很后悔我没有写小作文。”
“我也很后悔上周也没有写。”
“我还后悔我没有好好的学英语呜呜呜……”
辣白菜的泡面味在宿舍里弥漫着,与此同时还有安懿同志呲溜又呜呜的吃面声,与此同时还被辣出忏悔。
他们两人就坐在宿舍中间的大桌前吃着辣白菜味的泡面,尤最吃的无动于衷,但是他却看着对面的安懿吃的面红耳赤还流着眼泪。
安懿睁着眼睛眼泪直流,他拿纸巾狠狠的擦着鼻子:“尤最,你不是说不辣吗?为什么那么辣,你这不是骗我吗!”
尤最看着眼睛湿丨漉丨漉的安懿:“辣吗?”
“呜呜呜我都哭了这还不辣吗?”安懿又抽了张纸巾擦眼泪,吃个泡面吃出了天下最可怜的模样:“辣得我都开始忏悔我自己做的错事,这还不辣吗?”
“不辣。”
他见尤最模样还是很淡定,仿佛跟他吃的不是同一盒,一时之间有些困惑:“是不是包装弄错了呢?你的是不是不辣的?”
尤最:“……我们吃的是一个味的。”
“我不信!”安懿把他面前的泡面拉了过来,然后把自己的推到尤最面前:“我吃吃你的,你吃我的,我的肯定是最辣的。”
顺便把自己吃过的叉子放到尤最面前自己刚推过去的泡面里,再抢过尤最手中的叉子放进自己面前尤最吃过的泡面里,嘻嘻嘻。
间接接吻get!
尤最就这样看着安懿的小动作没有说话,垂眸看着自己面前基本上没有动几口的泡面,还有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的叉子。
安懿悄咪咪的观察着尤最的表情,他发现尤最并没有动他的泡面,眼里有些失落,不过好在自己手中还拿着尤最的叉子,嘻嘻嘻一样的啦。
于是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了舔。
尤最:“……”
“嘿嘿嘿果然你的不辣呀!”安懿笑道。
“……你吃的是叉子当然不辣。”
“哦,这样。”安懿默默的又吃了口泡面,结果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他努力的仰头让自己的眼泪不往下流。
不辣,尤最吃过的泡面一点都不辣!
尤最扶了扶眼镜,掌心的位置正好遮挡住了唇边,放下手他拿着勺子把面前这盒泡面吃了。
安懿本来还是流泪,但是看到尤最在吃他的泡面时顿时愣住,啊,他们接吻了,是辣白菜味的,又辣又刺激。
“尤最。”
“怎么?”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讲讲。”
“当讲就讲,不当讲别讲。”
“就是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尤最抬头,他看着对面挂着鼻涕有些搞笑的安懿,淡淡应道:“怪可爱的?”
安懿:“……”好生气,他们不是说这个情话很少人知道吗!
尤最抽了张纸巾递给安懿:“擦擦吧。”
安懿顿时很感动,他拿过纸巾眨巴着眼睛看着尤最:“你今天好像有点温柔。”
是啊,今天的尤最会跟他对答情话。
这个人真的太斯文害羞了,这一个月他真的煞费苦心。
“擦擦鼻涕,要流进泡面里了。”
安懿感动的表情戛然而止,默默低下头擦鼻子。
丢脸,他竟然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了,不仅不会拼写handsome,说情话还被对接,然后吃泡面还流鼻涕。
悄咪咪的抬眼想去看看尤最有没有笑话自己,结果他抬眼的时候就发现尤最在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反而好像……
在笑?
“你牙齿上有个菜,也擦擦吧。”
安懿:“……”嘤,真丢脸,赶紧拿纸巾低头擦嘴。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尤最唇边微微的上扬,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跌落一片树叶,荡开涟漪,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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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懿:我要去学土味情话了,要那种很难尤最对不上的,哼。
尤其笑:听说有人期待我出现?我出现那就是要见血的哦,你们确定还要我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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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我就写了尤最握安懿的手就被锁,还是红锁,我的心拔凉拔凉的,那以后摸腿怎么办qaq
第8章
安懿吃得全身冒汗,本来就刚运动玩,又不能吃辣味,身上大汗淋漓。
实在是受不了站起身就把身上的球衣脱了下来,一脱下来发现里边的白t也被汗弄湿,他也干脆一并给脱了。
“太热了太热了,我得去洗个澡。”他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脱干净,拿衣服擦着汗往阳台走去。
过分白皙光洁的皮肤在灯光的触碰下更加的明晃,转过身时,抬手擦汗的动作微微牵动着后背蝴蝶骨处线条,属于少年的青涩抽条感有着几分清瘦,却因为蝴蝶骨染上了几分不同少年的意味。
然而在这样健康富有光泽的皮肤上却有很多伤痕,特别明显的几处还带着一点泛红,显然是刚才踢球时摔伤弄到的。
尤最看着安懿手肘还有腰侧的擦伤不由得蹙了蹙眉:“安懿。”
他喊住人。
“啊?”安懿听到尤最叫他转过身:“咋啦?”
尤最这会才发现安懿的膝盖上也有伤,而且是有些出血的擦伤,视线在接触到血后瞳孔猛地缩了缩,大脑‘嗡’的一响,像是神经瞬间被分裂开来,他立刻扶住桌子。
低垂着脑袋,身体内似乎有什么在挣脱着想要出来,明明就只是看到一点点血丝,就好像是闻到浓郁的腥甜味,心跳加速,蠢蠢欲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出束缚,甚至想要把那一点点血丝都亲口掠夺走。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有了变化。
淡漠中带着警告,一会又是含笑带着玩味。
眸色微敛压下身体的不适,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安懿。
安懿傻眼的抱着自己的球衣看着尤最朝着自己走来,他背对着阳台外的光线,而在他这个逆光的角度见尤最那副眼镜又泛着冰冷的光泽,身上还带着危险的气息。
危机感突起让他默默往后退:“这突然是怎么了吗?有话好好说啊。”
退着退着他感觉自己已经碰到身后的墙,无路可退了。
而尤最越走越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那么怂,把将脸埋在球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说不要这样吓人,我知道我很烦我很闹学习不好又话痨,但是你也不能欺负我啊!”
被捂在衣服里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就在他做好要被打的准备时就感觉自己身体突然腾空,失重感袭来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上了尤最的眼睛时他才反应过来。
哦豁,被抱了。
公主抱。
尤最将安懿一把抱起走回屋内,也没有在乎这家伙全身大汗淋漓黏糊糊的,然后把他放在椅子上,自己半蹲在他面前。
安懿还没有从公主抱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他低头对上尤最的眼睛时更加晕乎乎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要抱他,好紧张啊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