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用行动表明刚才的赌约说的不是玩笑,是真的。
他停下了投球的动作,自己的投篮机分数暂停,然后看着安懿的那台机器上红色数字不断往上跳,在这三分半钟里像是卯足了劲拼命的投进去,就为了刚才的赌约。
投篮机滴的一声,原本的记录被新纪录替换刷新。
安懿眼底泛起光,他把手中的篮球随意丢在传送带上,因为紧绷的情绪让他已经满身大汗,他撑着投篮机两侧气喘吁吁。
随后侧过头看着尤最,笑道:“我赢了,你不许走。”
身后的围观者有些也是投篮机爱好者,当场看到记录被刷新当然是赞叹。
在这样的议论喧哗中,在游戏厅每台机器折射出灯光颇为刺眼的照射下,尤最的眼里只剩下为他面前这个为他满身大汗的安懿。
那眼底迸发出的炙热交织着爱意让目光如炬,仿佛让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喘息的声音有力的穿破吵杂的游戏音效,就在他耳旁响起,他看着安懿从额角滑落的汗好像是泪,不由得蹙眉,把手中的球放下走向安懿。
他直接扯起自己的衣服给安懿擦汗,这家伙的汗腺发达,随便动一动都能出汗,特别在脸上滑落的时候就跟哭一样。
“你赢了,我不走。”
安懿觉得这句话就足够了,抬头看着尤最的瞬间趁人猝不及防之时伸手一把揪过他的衣襟吻了上去。
他只有一七二,但是尤最的身高将近一米九,接吻只能踮脚。
一触即放,毕竟是公众场合。
偷亲完尤最还朝他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服不服?我刷新记录了。”
“服。”尤最的视线落在安懿的唇上,浅尝即止的滋味让他情绪波荡,安懿对他的诱惑真的是越来越强烈。
看来真的得找个时间找一找尤其。
安懿笑着拉过他的手臂往外走:“走咯,去玩摩托,我们再来一个赌约吧?”
“什么?”
安懿凑到尤最耳旁小声说道:“要是摩托你赢了我今晚我们一块洗澡吧。”
尤最身体微怔,这话让他在脑海里瞬间有了画面感,因为他想到了之前上游泳课时两人一块下的情景,不由得挺起胸膛。
“走。”他反手握住安懿的手往摩托车的游戏机前走去。
步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安懿抿唇笑着,反正他故意输就是咯,一举两得,名正言顺,愿赌服输。
玩摩托的时候他发现尤最是真的会玩,看着尤最帅气又漂亮上车的动作,他还听到旁边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这男生好帅。
哼唧了一声用鞋子踢了踢尤最的鞋子。
尤最侧过头:“嗯?”
“请把你的魅力收起来。”安懿严肃说道。
尤最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他看到旁边那些女生还拿出手机来拍尤最心里更觉得吃味,直接从摩托上下来拉着尤最走人,用行动表明这人是他的,看都不可以。
“怎么了?”走出游戏厅后尤最看着气鼓鼓抱着双臂瞪着他的安懿:“不玩了吗?”
“那些女生直勾勾的看着你还怎么玩,不玩了,回去学习!”安懿转身往电梯口走去,后边想了想又转个身往扶梯走去。
尤最这会明白了安懿是在吃醋,在某种程度上像是满足了自己的小成就,原来安懿也会对他有这种感觉。
然后就看到安懿原本要去电梯口又转而走向扶梯,这个小细节更是让他对安懿多了几分爱意。
快步跟上安懿。
安懿感觉到身旁热源的靠近冷哼一声:“收好你的魅力,别到处看,小心我揍你!”说着握起拳头在尤最面前晃了晃视作威胁。
尤最握住他的拳头在上边轻轻落下一吻:“我的眼里只有你。”
这句话颇有杀伤力,差点让安懿没站稳,他意外的看着尤最发现这人真的是越来越会表达喜欢了,看来有好好学习啊。
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到脑后了。
“这还差不多,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当然得只看我。”
“但我们还没有玩摩托。”
“下次再玩。”
“那赌约呢?”
安懿倏然转头看着尤最,眼底被这句话带上几分揶揄,他用身体靠近尤最碰了碰,压低声音笑着调侃道:“干嘛,就那么想跟我洗澡啊?”
“想。”尤最直言不讳。
“那我们这就回去!”安懿觉得尤最简直跟自己一拍即合,玩什么摩托赌什么约,想洗就洗。
“回去我们比赛吧。”
安懿愣了愣:“……哈?”
“我给你出了套卷子,假如你能在一小时内写完并且正确率达到百分之六十,我们洗。我要写一份代码,假如我能在一个小时内写完,我们洗。”
安懿听着尤最一本正经的用学习来掩盖他们想要直接酿酿酱酱的想法,扶着电梯扶手忍不住笑出声:“尤最,你说你这个人干嘛那么古板,要是以后我俩上床,那之前还得互相切磋知识才能上去啊?”
尤最看了他一眼:“现在你还在小,得用东西束缚你,也不能太过放纵,对身体不好。”
而他比安懿大六岁,自然是身强力壮精力充沛,所以才更要用这些东西约束自己。
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过火。
安懿啧了一声:“行吧,学习就学习,谁怕谁呢,我可是要考清华北大的,区区正确率百分之六十我没问题的!”
于是两人没有在外边过多停留直接回家。
这次没有坐的士而是选择了巴士。
别墅区在市区有专门的接送巴士,他们上去的时候乘客也就只有他们两人,车内乌漆嘛黑也没有开灯。
候车时间十五分钟,时间一到司机便开车了。
他们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十指紧扣,搞小动作,刺激。
外边的霓虹灯略过车窗,破碎的光泽一闪一闪,就像是窥探着窗内的小秘密那般,略过的速度极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独车窗上的倒影,很清晰。
安懿觉得巴士里只有他们两人又是乌漆嘛黑的简直时机不要太好,难得只有他们两人在的时候,之前在学校被那两电灯泡整天在面前闪都让他和尤最少了很多独处的时间。
懒洋洋的靠在尤最身上玩着他的手指,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尤最,是你会开摩托还是尤其会开啊?上回我见他开过一次,开得非常好,那你呢,你会吗?”
“会。”尤最想到他身旁一直隐蔽存在的保镖罗科就是骑摩托的能手,他的摩托就是这人教的,至于尤其会开那也是因为有身体记忆:“尤其是学我的。”
听到安懿夸奖尤其心里还觉得吃味,明明他更厉害。
毕竟他是真正用摩托开过生死时速的。
保密的科研人员都很辛苦,不仅有高强度的工作还要保护自己的性命,也是一项高危工作,但也是荣誉。
所以留下的伤都是勋章。
“尤最,为什么你的18岁会那么精彩,我感觉你真的特别神秘。”安懿凑近尤最掰过他的脸左右端详:“你真的18吗?”
尤最面不改色:“嗯,我18.”
“那尤其也18?”
“他23.”
“哦,怪不得他会抽烟喝酒呢,原来他都那么老了。”
尤最:“……你介意23吗?”
“也不是,就是说说而已嘛,这样我就能理解为什么尤其看起来比较放荡不羁。话说为什么当时他会出现在云顶,你去过云顶吗?这事你应该不知道吧,上回我和顾澎易骆飞还有京鹏去云顶唱歌,我就遇到尤其了。所以我那时候特别生气,他怎么能穿得那么风骚,我以为……”安懿想到那次就觉得生气:“那衣服敞开得都想让扒了。”
尤最:“……”这个丢脸的家伙也不知道低调点:“我之前住在云顶。”
“住在云顶?”安懿有些意外:“你怎么会住在云顶?那个地方……”
“自从我父母离世后,我就被送进了孤儿院,领养我的人是云顶的一位经理,他是个好心人,收留我住在云顶。”
就在他说完后就看到安懿的脸贴近过来,把额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近在咫尺的呼吸让他怔住。
大巴的座位不算宽敞,他们坐在一块本就是摩肩擦踵,再把距离拉近,仿佛连呼吸都在脸侧的缠绕,一呼一吸的频率几乎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