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澄:“……”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准备娱乐圈出道,尴尬朝着面前那么多人笑了笑:“啊,这样啊。”
“不高兴吗?”陆尉听出夏星澄声音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喜。
“也不是。”夏星澄走进屋子里让服务生他们进来,示意让他们等一下然后走进房间里去打开礼物盒:“你不是还给我送了礼物——”
在看到里头的东西时话语戛然而止,眸底微闪。
映入眼帘盒子里边放着的是一个戒指盒,脑袋嗡的一响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那般,愣愣的看着。
“里边的东西看了吗?”
他把手机放到床上伸手拿起戒指盒,打开的瞬间他完全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里头是一枚戒指,跟他脖子上的那枚是一对,戒指盒里头的这枚显然比脖子上挂着的要小。
“……你干嘛给我戒指。”
陆尉听出他声音里的变化笑了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他‘啪’的把盒子盖上,眼里有几分慌张:“不是,你把戒指都给我做什么,大老远的你是怎么做到早上就给我送过来的?”
“私人飞机。”
他:“……”这大清早的为什么要激起他的胜负欲:“那也没必要大老远的拿过来给我啊,我过两天不就回去了。”
“今天要给你打扮得帅气一些,记得把戒指放在口袋里,不要掉了。”
“为什么要放口袋里?”这么重要的东西哪里能放在口袋里?
他听完立刻打开衣柜去找保险柜,陆尉这么大老远给他送来的戒指哪里能丢了,那肯定得放得严实哪里还能放在口袋,别一会去画展的时候丢了那不心痛死。
陆尉哪里会想到夏星澄把这枚连夜飞去巴黎的求婚戒指放在衣柜里,也哪里会想到明天求婚的时候没有戒指,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陆总心情还是很明亮的。
“反正你就放在口袋,服装师和造型师应该都到了吧,赶快去梳妆打扮。”
“知道了知道了,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么么哒拜拜~”
夏星澄哪里还有心情跟陆尉继续聊天,也压根不会去想还有其他的惊喜,今天这个礼物已经够让他惊喜的了,四舍五入陆尉就是在跟他求婚啊,这么宝贝的东西当然得赶紧藏起来,他绝对不会弄丢的!
回去要让陆尉亲手给他戴上!
于是蹲在衣柜前捣鼓着保险柜,还脑洞大开想了个难以破译的密码。
方知卿是被吵醒的,一出来看到这么大阵仗以为自己睡错房了,后边看到蹲在衣柜前的夏星澄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什么情况?”他看着满屋子的西装服饰的,还有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好几个服务员,就连昨晚看到的大堂经理都在这里,以及身后貌似tony们的二位,没见过这种阵仗颇有些尴尬。
夏星澄转过头看着方知卿:“这都是陆尉弄的,说是给我们做造型,要华丽出场!老师你快去洗漱吧。”‘嘀’的一声保险柜关上,他转过头看着保险柜愣了愣,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忘了呢?
顿时间没想起来干脆作罢,走到挂着西服衣架子前挑选着西服,不过放眼望去就一件藏蓝色的西服,他很果断就选了这一件,然后朝着服务员比了个ok。
大厅经理本来受委托是要引导夏先生选择陆先生指定的西服,不过他看到这么迅速就能选定似乎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于是跟说了声便离开房间去跟陆先生汇报情况。
方知卿:“……”果然资本家的排场都是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
复杂复杂。
每年院内的画展都会邀请画家前往欣赏交流,有的会在画展上需找到知音,伯乐与千里马往往就是这样相遇。
今天的画展有很多人,除了本院的学生还有很多受邀而来的宾客,有酷爱收藏油画的收藏家,也有远近闻名的画家,也有爱好者,这无疑就是一场寻找知音的见面会。
而在画展上出现的一幅画作引起轩然大波,是署名mad dog的一幅人像油画。巴黎消失两年之久的mad dog在学院的画展中出现,有人惊叹也有人唏嘘。
“为什么mad dog会选择在最鼎盛的时候消失现在又回来了?”
“当年是他画不出选择隐退的吗?”
“可能是回来捞钱的,有些画家不就是这样的吗,在自己发展最好的时候突然隐退明面上看着像对金钱不屑一顾,等尝到现实的苦头后就会知道没有人欣赏没有人购买他的画分文不值,只能画给自己看。”
mad dog的画前聚集了不少学生,都是美院的学生,没有议论油画上边的内容反倒是在议论mad dog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这个一直意外就很神秘的人物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同于其他人在议论纷纷着无关紧要的是非,一个金发女孩眼露疑惑的看着画上的男人,只见在大片的蓝色背景下这个男人坐在一个小院子里,长发遮脸,衣着随意慵懒,坐在竹椅上垂眸刻着手中的的印章,就这么简单的画面却饱和度极其温暖,这个蓝不是能够用言语单调形容的蓝,是一种非常别致又优雅的蓝,应该是调出来的颜色,在油画上这个颜色占据着大篇幅,尽管如此还是沦为这个男人的背景,明明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长相,甚至会猜疑可能就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可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在这样的深蓝下还能如此突出,每一处的细节都在加强着对男人入微的爱意,仿佛隐藏着画家对这个男人极致又深刻的爱。
这样的蓝衬托得男人每一处的细节都非常细腻,细腻得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慢慢的爱意,溢出画面的爱意,但却是无法感同身受的爱。
这幅画叫《深蓝的你》。
“好看吗?”金发女孩有些困惑,她怎么就感觉到mad dog就是在表达着对这个男人的夸奖,可明明这个男人很普通啊。
“好看啊。”
金发女孩被身旁突然出现的男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侧过头,然后就看到身旁与她一样看着mad dog画作的男生。
这个男生身穿着精致的藏蓝色西服,不算是很正式的西服衬托出这位俊秀精致的男生身上的气质,皮肤白皙笑容灿烂,学艺术的人身上的气质都有着微妙的相近。
“你也是美术生吗?”金发女孩好奇问道。
夏星澄侧过头看着她笑道:“不是,我是理科生。”确实如此,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转入美术系,说完又转回头看着墙上自己画的陆尉,不免的陶醉:“怎么看都很好看,对吧?”
金发女孩:“……其实我不觉得好看。”
夏星澄眼露几分诧异:“不好看吗。”他指着画上陆尉的手:“他是一个很年轻的纂刻艺术家,在华夏他很有名,还是最年轻的美术协会纂刻委员会的会员,不仅如此他还拥有一个美术馆,每年他都会给美术馆投资非常多的钱用于教育。而且你看他的手,是不是很修长很漂亮却又看起来有点奇怪?”
金发女孩仿佛像是在这幅画的故事那般,愣愣的点了点头:“嗯,这么看确实是有点奇怪。”
她的视线落在画上男人握着印石的手,正是因为细节处理得过于逼真,认真一看就可以看出这个手与寻常握住石头的姿势不太一样,这么入微的细节让她有些惊叹。
“他的手受过伤,用刻刀狠狠的刺穿过手掌心。”夏星澄说着面露几分心疼,声音也不由得带上几分怜惜:“他是mad dog的忠实粉丝,两年前因为mad dog的消失遭受重大打击,无法自控的伤害了自己。”
金发女孩突然对这个故事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就连原本在说着是非八卦的其他学生也都围了过来。
夏星澄专注的看着画上的陆尉,他之所以想画老街的陆尉就是因为这就是他与陆尉见面的第一印象,也是这辈子无法自拔的印象,就像是他独一无二只有他见过的陆尉,会画这样的一幅画也是因为他想跟陆尉说他真的回来了。
无论是从什么层面去向陆尉说,他想告诉陆尉的就是他不会再随意消失。
“他因为失去信仰也让自己失去了自由纂刻的能力,恢复得非常的慢,但是他醒悟后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一时的糊涂没有让他彻底堕落,反而激励他振作。两年后,他遇到了一个男孩。”
“这个男孩非常热爱油画,可是因为他的爸爸不允许他继续画画,并且百般阻挠他,用了各种方法和途径把他的作品在世界上消失,把他曾经的热爱摧毁的一干二净,一怒之下,他离家出走了,因为他对金钱对权利不屑一顾,他认为钱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