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和我犯倔?”陆远亭笑了一下,人都在手里了,怎么着对待不还完全是看他的意思。
苏照溪依旧扭着脸不理他,沉默的像个说不出话来的老人。
陆远亭不急,今天他不用回公司,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和苏照溪慢慢耗,他想让他记住,他要的东西,他有的话,给就是了。
他脱掉自己的棉服外套扔在地上,两脚蹬掉鞋子上了床,把上身的毛衣也脱掉后,强制苏照溪睁眼看着他。
抽掉腰间的皮带扔到床上,裤子扔到床下,然后把床头的被子扯开盖到身上,低头看着苏照溪。
苏照溪看这场景才有点慌,陆远亭现在看起来并不冷静,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抗,想把他从身上推开。
陆远亭让他推得烦了,一开始还能一只手攥住他,后来苏照溪挣扎的太厉害,他就用腰带把他手腕绑了起来。
苏照溪让他弄得很疼,手又被腰带绑着,腰带的边缘不停的摩擦着他的手腕,估计已经破皮了。不过他顾不上手腕处的疼痛,更疼的是来自陆远亭对他做的事,他连逃避都逃避不了。
“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逃呢?我告诉你,你以后连门都出不了,你往哪逃?”
陆远亭动手甩了他脸一巴掌,苏照溪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留下了发红的指印。
他熬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一直头脑清醒,眼睁睁的看着陆远亭怎么完成这场施暴,而他明明疼的要死,却连疼都喊不出来。
陆远亭发泄完后从床上下来,扯了张纸巾擦了擦身上的血迹,而后叫人进来给苏照溪治伤。
苏照溪惊讶的看向门口,他现在身上衣服都没穿,还有那种痕迹,要是让人看见了,他还不如就这样死了。
他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接着沙哑着嗓子朝陆远亭喊道:“你别让他们进来,我自己会弄好的。”
陆远亭看着他嗤笑一声:“那你就自己收拾吧,我还省的操心。”说完,走出了卧室。
等他走后,苏照溪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感觉身上实在是不舒服的时候才掀开被子往浴室走去。
热水淋下来的时候他身上一阵刺痛,有的伤口破了皮沾不得水,比如手腕上,就被皮带磨得都出了血。但他顾不了这么多,总要清洗干净的,这样才好去上药。
卧室里并没有可用的药物,他穿好衣服忍着腿上的酸痛下楼去拿药箱,下楼梯的时候简直就是折磨,布料摩擦都能让他觉得痛。
陆远亭在客厅里抽烟,看他扶着栏杆小心往下迈台阶的动作发出一声嘲笑,这个人啊,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乖,依旧喜欢和他对着干,明明斗不过自己,却还不自量力的往前冲,到最后非要惹得自己一身伤才够。
苏照溪走到茶几那里,从下面找出医药箱,蹲下身的时候身上的不适让他咬了下嘴唇。他拎着医药箱往楼上走,他总不能在这里处理伤口吧,即使是自家客厅。
陆远亭看他上楼也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默默把一根烟抽完。
苏照溪把卧室的门锁好,然后把上衣脱掉,对着镜子用棉签沾着酒精给伤口消毒。太大的淤青没法弄,只能等它自己散开,手腕上破了层的伤口也不值得缠绷带,消了一遍毒就让它这么晾着了。
后背的伤他不怎么能看到,反正肩膀上挨的一拳那里肯定是青了,剩下的就是些小伤口,等它自己愈合就没事了。
陆远亭进来的时候他还没穿好衣服,露着上半身的伤口,陆远亭看了微微怔住,他知道苏照溪昨天挨了揍,没想到那伙人下手这么重,肩膀上那一大块淤青,他看了都眉头一挑。
苏照溪见他进来了,淡定的拿过衣服穿好,他身上酒精消毒液的味道很重。陆远亭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紧盯着的眼神让他感觉有点无所适从,拎着医药箱不知道是不是该下去。
“你肩膀上的淤青是谁打的?”陆远亭皱着眉头,好像有点生气。
“不知道。”苏照溪握着医药箱的手指不安分的动了几下。
“笨,谁打你都不知道。”
苏照溪撇撇嘴不说话。当时抓他的人多了,一伙人在火车站里把他摁在地上,他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还看得清哪块伤是出自谁的手。
“你是想回老家?”陆远亭知道他是在火车站被带回来的,当时他已经买好了老家的车票。
“嗯。”苏照溪偷偷瞥了他一眼,看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答案生气而过来打自己。
“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我带着你一起回去。”陆远亭说的就像给了他多大的恩惠一样。
“好。”苏照溪点点头。
他把自己和陆远亭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能保障他的安全,他做出唯唯诺诺百般听从的样子,不过是想让自己活下去。
陆远亭在这里没待多长时间就被他妈一个电话叫回了陆家,等他走后,苏照溪才可以放轻松的呼吸,刚才他在这里时,他连一下呼吸重了都要心跳加速。
被关的地点从医院转到了复式楼里,但他过得还是和在医院里一样的日子,吃饭,睡觉,发呆。和外界没有办法联系,每天面对的人除了陆远亭就是那些保镖,他受了伤给他一个医药箱他就能给自己治疗,除非昏迷过去,不然他连医生都不用请,还真是方便的很。
陆远亭又被他妈叫了回来,不外乎一件事,回来相亲。当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易语槐时,脸色立即阴了下来,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陆夫人从背后叫喝-住他。
陆远亭停下脚步,有点生气的看着他妈,不耐烦的开口了:
“您别想着给我介绍什么姑娘,今天就算是苏照溪死了,我也一个人过一辈子,绝对不和女人结婚。”
“你”陆夫人用手指着他,眼睛瞪大,陆远亭还从未在她面前这么叛逆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照溪那个人。
“妈,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以后我连陆家的门都不进。”他抓过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夫人在沙发上骂起苏照溪来,易语槐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慰陆夫人。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见见陆远亭,不过要是她叫的话陆远亭一定不会过来,所以她只能从陆夫人这里下手。
她了解了陆远亭的过去,知道他和苏照溪的事情,不过男人嘛,最后玩够了肯定还要回来结婚的。
苏照溪在卧室里百般无聊,他的活动范围大了一点,可以去楼下转转,不过不能靠近大门就是了。他跑过一次后,保镖对他越来越上心,看守的越来越严格。因为他逃跑让他们挨了骂,保镖看他的眼神都不善。
苏照溪也尽量只待在卧室里,他不敢再往外跑了,这一次就是在挑战陆远亭的底线,下一次,不,陆远亭不会让他再有下一次。
要是他还有这个念头,陆远亭一定会把他腿打断,锁在这栋楼里关一辈子,他那种人,有权有势,什么事都能做的瞒天过海,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还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换,他还有家人,这一辈子还没来的及对父母尽孝,他要是就这样死去的话,太自私了。
再等等吧,讨好陆远亭的话说不定他真能让自己回家。苏照溪也不知道是被关久了精神错乱还是抓他回来时有人打在他脑子上把他打傻了,他竟然寄希望于陆远亭主动放过他,估计他这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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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谎言
苏照溪这些日子的顺从和主动让陆远亭很是受用,不过他也没再冲昏头脑的扩大他的活动范围。易语槐还在缠着陆远亭,与纪邵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陆远亭让她烦的没有办法。有纪邵宁的前车之鉴,他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跌倒第二次。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外面的路上已经张灯结彩挂起了红灯笼,复式楼里的年味却很淡。陆远亭不让他出门,他自己也不是会装扮的人,所以复式楼里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过年的时候陆远亭会被叫回陆家过年,以往六年都是如此。他就抱着包薯片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等三天后陆远亭回来再补一顿他们两个的年夜饭。不过今年可能不一样了,有保镖看着他,不让他乱走动,所以他打算在卧室里睡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