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你!”南宫御浪终于转脸看他,“别人,免谈!”
好个南宫,明面上是说我俩关系匪浅,夸奖我的医术高明,实际上却是告诉我这个小女人在你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让我用心照看。既然如此,那可别怪我了——
“我可是有条件的——”西门琰用有一种坐地起价的感觉。
“说!”南宫御浪眉头一挑,冷厉的声音响起。
西门琰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是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他可不想错过。“呵呵,你别紧张,我只是要你一个承诺而已。”
“臭小子,敢跟我谈条件,你等着!”
“机会难得啊,况且,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
“成交!”南宫御浪的脸阴涔涔的。
感受到两束锐利的眸光远离了自己,西门琰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是退烧药,6小时后再给她吃。两粒。”西门琰从急救箱中拿出药后,快速地将一旁的器械装进去,合上来,“那个,我就先走了,明儿见啊!”不等南宫御浪回答,连走带跑地开门出去。
“还好有惊无险,不管怎么说,得到了南宫的承诺,自己的假期价值是大大的提升了。”西门琰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哼着歌儿走进了电梯房。
终于醒来时,北飞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才出来,睁开眼,头疼欲裂,挣扎着缓缓坐起身,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被子向下滑落,感觉到领口的凉意,她才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换上了病号服。
她面色一滞,同时门自外向里的被推开,她下意识的瞬时拉起被子将裹住,然后一脸见鬼了似的表情瞪向正拿着玻璃杯走进来的南宫御浪。
“醒了?”南宫御浪显然是已经算到她醒的时间,眼淡淡的温柔,走进来,将玻璃杯递到她眼前:“来,先吃药。”
北飞飞动了动嘴,嗫咄了一下,却是没发出声音,只觉得嗓子里干干哑哑的,澄澈的双眼看了看他,伸手想要接住水杯,那杯子却已送到了嘴边。
想想自己穿的睡衣,北飞飞心里很是别扭,很想问他是谁给她换的衣服。万一他回答是他给她换的,那该怎么办?要真是他给自己换的,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没想到堂堂的局长也会来这样的招数,虽然自己和他比较熟了,但是还没有亲昵到这种程度吧。一想到这里,北飞飞就有些生气,真没想到他南宫御浪竟然是这样的人!
南宫御浪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道她有些不快,轻叹一声,另一手将药片送到她嘴边:“你昨晚烧到41度,送你到医院,是护士帮你换的衣服。现在热度虽然降下来一些,但还是在发烧,别耍性子,把这药吃了。”
41度?
北飞飞一怔,没想到自己会烧到那么严重,难怪最晚发生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等等,这是不是算是对她的一个解释?心中的闷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抬眼偷瞄了一眼,他一脸坦荡地看着她,让她好一阵窘。只对视一秒,北飞飞就败下阵来,她连忙扭头移开了视线,然后装作恍若无事般要吃药。41度的高烧若是不得到控制,再高一点就她就很可能没命了,她又没想死,这才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将那两个白色的药片吃了,同时那只玻璃杯便被送到她嘴边,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还是低下头喝了两口水,将那苦的要死的药片咽了进去。
连吃药咽水嗓子都会疼,北飞飞蹙了蹙眉,同时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些。眼角的余光却是看见床头的桌上放着一瓶医用酒精,想到他昨晚应该是用酒精给她擦过身体物理降温,心下微微一动,想不到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耐心到这种程度。等等,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被他看了个精光?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一个大姑娘莫名其妙的生病让人给吃了豆腐,这算不算是自动送上门的啊?想到这里,她的脸霎时通红,紧紧咬着自己的嘴,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惊叫了出来。
看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南宫御浪真的是一种哭笑不得。想不到他南宫御浪也沦落到做了好事还背一身臭名的地步。也不等她说什么,只看她喝了药,便将玻璃杯放在一旁,同时淡淡的说道:“你的体质太弱,需要好好的调理一下,不要多想,只要安心休息就是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想多了,才生病的?还是说她爱瞎想?
北飞飞一愣,抬眼看向他,张了张嘴,还是很难说得出话来,刚想要出声就觉得嗓子疼的像是有刀片在狠狠刮着她的嗓子一样。
只见南宫御浪眼中几分无奈,他起身站在床边,穿的比较休闲也比较家居,淡蓝色的上衣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的映照下透着几分愈加平易近人的暖意,他睨着她眼疑惑和疏离:“你还是那么敏感,教我如何是好?”语气中竟透着很淡很淡的哀伤。
北飞飞心下一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只得将头一低,不敢再看她。
今天已经是星期一了,自己请假也就罢了,总不能让他也陪着吧,正好借着这个理由,自己也好好整理一下这几天比较凌乱的思绪。思量了半天,北飞飞小声地开了口:“我想回夜来雨轩。”
南宫御浪双手捏拳而握,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幽淡的薄唇微抿:“不行!”
第三十章
南宫御浪双手捏拳而握,他在努力控制自己,幽淡的薄唇微抿:“不行!”
北飞飞愕然抬头:“为什么?你今天难道不上班?”
南宫御浪长臂一勾,将她圈在怀中:“没有为什么!”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他明显感觉到她的疏离,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我只想时时看到你。”他轻声说到,惯常清冷的眼眸中却是难得的温柔。
北飞飞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肩窝中,鼻子酸酸的。她知道,自己又任性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会不自觉地多想,担心这样的温馨与爱意得来太快,消失得也快,患得患失间让自己已经完全沉沦在他的气息中。不想、不舍让原本敏感的她如同只小刺猬,想要保护自己,却也伤了身边的人。
“南宫御浪已经深爱上北飞飞了,一旦爱上就绝不松手。我说过,我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你圈在我的身边。”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微哑着响起。
“我知道,”眼泪滑过脸庞,“我都知道。”
南宫御浪捧着她的脸,泪眼婆娑的人儿牵扯着他的呼吸。低头吻着那滚烫的泪水,“你是我南宫御浪的,也只能是我南宫御浪的。”一边轻吻着她一边宣示着自己的主权。昨晚的幸好他及时发现她的异样,照西门琰的话说,她基本上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那种失去的深深攫住他心脏的感觉他不想在来一次,他要将她放在眼前,才能放心。
南宫御浪帮她平躺下:“乖乖再睡一觉。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事叫我。”
北飞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思维渐渐也放松了下来,困意袭来,也昏昏睡了过去。
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看着她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南宫御浪心疼不已,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整整一下午北飞飞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而南宫御浪在她沉睡中已经通过电话将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当夜北飞飞的烧退了,病情有所好转,因为北飞飞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直接被南宫御浪接回了半山会馆,监督着老老实实调养着。
她这一星期不是睡觉就是偶尔去阳台上晒太阳,终于这场去如抽丝的大病好了许多,脚上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上课的她发现学生们见到她更是热情了,都围着她问她的脚怎么样了,让她好不感动。办公室的同事们依旧如故,对她嘘寒问暖的,还叮嘱她一些注意事宜。北飞飞真心感谢了一把这些同事们。
温息暖趁着空档忽然溜到她身边,俯下身贴在她耳边低声到:“别人养伤是憔悴,我怎么见你是越来越漂亮,皮肤水灵地跟个水蜜桃似了,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老实交代,是不是有爱情的滋润?”
北飞飞汗颜,抬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推开,“别瞎讲,这几天只是当成猪来养罢了。”不是她不想说,她深谙温息暖的性子,要是现在告诉她自己谈恋爱了,那无异于是告诉整个贝森山了。她可不想自己成为风云人物。还是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