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急匆匆的叫我来啥事?你哪里受伤了?”调侃的语气中是少不了的关心。
南宫打电话给他只是说让他带些治扭伤的药过来,他没多问,带着药箱急急赶了过来。
“看看她的脚。”南宫御浪淡声道。
“啊?!”他这才看清沙发上还有一个人。
“嗨,二嫂,我们又见面了。”一脸讨好地跟那个窝在沙发上的小女生打着招呼。想他西门琰是何许人也,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那是他的强项。再说这不是一般人,这是南宫御浪心尖上的人,是不能怠慢的人。
第二十七章
南宫御浪侧身坐在沙发上,轻轻抬起飞飞的脚,“别杵在那里,还不快过来。”
“这就来。”西门琰拎着急救箱狗腿地上了前。
西门琰小心的捧起北飞飞的脚,仔细地检查起来。平时的西门琰是个吊儿郎当的人,但是一接触到工作的事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仔细谨慎、专心致志,让人不得不对他升起敬佩之意。
已经红肿的脚踝一丁点的触碰都让北飞飞疼得只想掉泪。如果是只有南宫御浪在,她会肆无忌惮地哭出来,碍于欧阳的在场她忍住了,她可不想成为他的笑柄。
南宫御浪抽出纸巾擦拭她额头细细密密的汗,“下次不许再参加运动会了,你不适合。”
前一刻还为他的温柔而感动不已的她,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不是自己要参加的,怎么说得她好像很爱出风头一样。而且温息暖也是出于好心,哪知道会出这档子的事,这也是她不想要的结果啊,谁愿意让自己受伤的啊。仅仅因为受伤而不让她以后都不参加运动会,这也太不讲人情了吧。一双因疼痛而氤氲的双眼盯着他。
南宫御浪还要说什么,但当他对上那双泛着泪花的双眼时,拿着纸巾的手僵在那里,所有的话都咽回,只要好好的疼惜她。
在西门琰忽然微微使力按她最痛的地方时,北飞飞猛地咬住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她有多疼咬得就有多重。
“你——”话还未说出口,他的手就被北飞飞咬住了。
看着南宫御浪有些发愣的表情,西门琰“扑哧”笑了出来。感受到他愈发不能的火气,西门琰赶紧收起自己的笑意,“踝关节扭伤,所幸没伤到筋骨,先冰敷2个小时,减少红肿,再涂些药,静养几好了。”
听他说她没伤到筋骨,南宫御浪似是松了口气,才转头看着那张小脸,“你啊,就是只小狗,很喜欢咬人。”
“你才是小狗!”北飞飞募地张开嘴,放开他的手,看着他手背上被她咬出的那一块很深的血印,失了先有的底气,“你……你的手没事吧。”
“二嫂,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疼了,二哥那点伤也就不算伤了。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西门琰拿出一个冰袋递给南宫御浪,“要不我给二嫂敷一下,算了吧,估计你也不让我给他敷,还是你自己来吧。”
南宫御浪接过冰袋,示意他可以走了。
“见色忘义的家伙!”拎起急救箱,在南宫御浪发飙之前快速地逃掉,他可不想当那个出气筒。
南宫御浪俯下身,将冰袋敷在她的脚踝上。
“咝——”她缩了一下。
“别动。”他稳稳的握着她肿的跟个猪蹄儿似的脚。
“疼!”不是她娇气,是真的很疼。忙伸手拉开他的手,不让他触碰那片通红。
然而他却是拨开她的手,一边帮她冰敷,一边轻轻握住她的脚,轻轻转动了一下她的脚面,她便骤然疼的低叫一声,忙要将脚缩回去。
“伤成这样,估计一两天是好不了的,下星期就不要上班了,先把脚养好再说。”他按住她的腿没让她逃开,只是将冰袋放在上面,不再去碰,却是转眼看着她,淡淡的说着。
“啊?下星期不上班?那怎么行啊,就是脚扭伤而已,别人会说我太娇气了。”
“别人的看法重要还是你的脚重要?”他目光如水,语气却是十分的严肃。
北飞飞蹙了蹙眉,低声嘀咕:“霸道!”
南宫御浪似是怔了一下,皱皱眉:“我一向都是这么霸道!”说话间,他将冰袋微微移开了些地方,看着她脚踝上的红肿,似是在观察有没有消退一些,伸手以着很轻很温柔的力度轻轻抚了抚。
虽然仍会觉得有些痛,但北飞飞忍了忍,没有将脚缩开。
“等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去超市买些日用品什么的,这两天就住在我那里。”
北飞飞一滞:“为什么要住在你那里?”
“你说呢?”南宫御浪挑眉看着她,“住在夜来雨轩也行,”拿起一旁的药膏,轻轻涂在她的脚踝处,“我的适应能力很强的。”
“什么嘛……”她抬眼瞄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起来,“你家又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住,我去了后住哪里啊?”北飞飞没有意识到自己担心的仅仅是这个问题,而不是自己的名声问题。对于北飞飞这样的认识,南宫御浪很是满意。看着鼓着腮帮的人,哑然失笑,“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到了,自从上次以后我叫人将书房整理了一下,放了一张床进去,你过去后住卧室,我就住书房。”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知道他的自作主张,但是这样“强/行”要和他住到一起,她是真心不接受,但是这个霸道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想要让他改变,那不是一般的难。难道是职业习惯使然,
她准备做最后一搏。
拉住他的衣袖,晃了起来:“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吗?比如说你住你的半山公馆,我住我的夜来雨轩。”
南宫御浪挑眉看着她:“你觉得呢?”
“我可以每天跟你一起上下班的,那就麻烦你来接送我。”见他不为所动,她赶紧补上一句。对面的人沉着一张扑克脸,眼中毫无波澜。不管了,北飞飞准备使出绝招,挤吧挤吧双眼,泪花在眼眶中转:“这样都不行啊?”
南宫御浪起身坐在她身旁,将她搂在怀中,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乖,别让我不放心。”
到嘴边的话全在这一句“别让我不放心”中柔化。有这样一个男人担心自己,将她放在心中,她还能拒绝吗?她开不了口,她又一次被他的温柔攻势给击败了。
北飞飞是彻底败给他了,当天下午放学后她“被”住进了半山公馆。
北飞飞住进半山公馆的这几天,我们的南宫局长大人不让她做任何事,直接将她当成了小猪养起来了,除了吃饭还是吃饭,就连走路这项基本技能都是南宫御浪代劳的——去哪里都是他抱着她,北飞飞对此非常的不满,“美其名曰是怕我摔着,实际上就是变相,不,就是大张旗鼓地揩油!”这样的牢骚对我们的局长大人丝毫不起作用,一如既往地、乐此不疲地抱着她穿梭在家里。北飞飞从最开始的反对,经历妥协,到漠视阶段,直至奴役他,最后居然将这当成了一种乐趣。
南宫御浪为了能和她享受这种亲近的接触,在周五晚上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简单地交代了高秘书,就将手机关机了,他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彻底享受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
“南宫,我要去客厅看电视。”清灵悠转的声音出书房传了出来。
“来了~”厨房中一身居家服正在切水果的男人将果盘端放在茶几上,才大步走进书房。
书房榻榻米上,一双纤纤玉足在白红色的地垫上,十个莲瓣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有些泛红,红白相印,煞是诱人。
“没穿袜子?”南宫御浪略微皱眉,扯过一旁的毛巾,将那一双玉足包裹了起来。
抱膝而坐的北飞飞俨然一笑,“没那么娇气,何况都铺着毛茸茸地地垫。呵呵,光脚踩在上面是最舒服的。”
南宫御浪弯腰将她抱起,在她眉间轻轻一吻:“寒从足底侵,到时生病了可有你好受的!”
北飞飞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咯咯”笑个不停。
“你啊,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南宫御浪伸手够到一旁的果盘,挑出一块苹果喂到她的嘴里,剑眉一弯:“不过我喜欢。”
“如果我是孩子的话,那你不就是诱拐未成年人了?”北飞飞接过苹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局长大人,这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