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由是让他,有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但是早就解决了聂无双,躲在墙角观察的他。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流,但是却是能够猜到,他俩也是老蛤蟆的这一次行动的目标。
眼下甚是难办了起来,老蛤蟆提到常无春,这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可万一苏伊诺落在老蛤蟆的手中,让常无春知道了暗器的配方,那对于弈月门来说,不也是灭顶之灾?
思前想后,弈月门长老还是拿定了主意,即使让常无春找到打击弈月门的理由,今天也是要让这两人,命送当场。
目光移开已经是显得有些惊恐的苏伊诺,弈月门长老不由看向了季曜沂。
同时伸出手,在两人的身上指了一下后,对老蛤蟆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田堂主也不想伤了两派之间的和气,本长老也不会不识趣,但是这两人,还请堂主能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将他俩交给你,本座岂不是白白跑一趟?
田堂主虽然从他的目光中,已经是擦觉到了他的心思。
可他不好和弈心魂交代,难道他就能和常无春交代?
“这样怕是不好吧,按照江湖规矩,他俩已经是本座的人,你这样要人,那本座的脸面,又该放在哪里?”
已经是到嘴的肥肉,田堂主自然不愿意,单单是凭他一句话,就将苏伊诺和季曜沂交给他。
说道面子问题,这对于一个江湖中人来说,显得由为了重要。
江湖是非多,生儿为人也是活一口气,有的时候,即使性命都没有,一句被人一轮的话,来的重要。
这一点,不用多解释,也能明白其中的缘由,正所谓,名留青史,也是这个道理。
当然了,田堂主的身份,让他和名留青史没有多大的干系。
但即使遗臭万年,那不好歹也是一个名头,有一个名头,总好过被人说三道四而不齿提及,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也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弈月门长老的眼角,不由是抽动了起来。
看来这老蛤蟆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既然如此,该说的已经说完,意思也表达的很是清楚。
可真要是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其实真要是说起来。
弈月门长老呃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为了尽快的解决聂无双。
暴雨梨花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这样的大杀器,又是弈月门立派的至宝。
他以一个长老的身份,也不过只被弈心魂赐了一只,已经是在聂无双的身上用掉。
眼下手中的竹筒,不过只是一个暗器发射器,其中空空如野,根本就没有一根钢针。
之所以将其拿在手上,也不过是想震慑老蛤蟆,让他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这只狡猾的老蛤蟆,却是软硬不吃一样,硬是要死磕。
“好话已经说尽,你还是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本长老,手下无情!”
第88章 一个小动作
弈月门长老那半死不活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而话语强硬,又哪里来的好话?
之所以这样说,却是因为,心中底气不足,如果眼下暴雨梨花针还在手上。
他早就一个钢针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上去,就算是一百个老蛤蟆。
估计这会儿,都是被射了个通透,也不用在墙角,观察这么长时间。
知道老蛤蟆将要带走人的时候,才跑出来,何必在这里废怎么多的话。
对老蛤蟆的武功,心中隐隐的忌惮,这也是他强行这么说,来壮底气的意思。
可是老蛤蟆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对暴雨梨花针的威名,心中也是打鼓。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两帮人马也同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然而却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了得是,却没有一人,敢于率先动手。
弈月门长老,双手抱着竹筒,对着田堂主,好像下一秒变化,打开机关放出暴雨梨花针。
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里面是什么也没有,根本就只是一个打架都嫌短的东西。
而他这样的举动,不由是让面对着竹筒的每一个人,将心脏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可他没动,田堂主即使全身绷紧,也不敢带这个头,显然是害怕刺激到他,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两个老大都在对峙,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擅自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局面,不由让人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皆是精神紧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连呼吸都是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被分心。
四周寂静一片,只有一双双不安分的眼睛,在四下乱飘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不知所措而寻求主见的一群小孩一样。
都是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却是到了最后,越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打破眼下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局势。
弈月门和蛤蟆帮两方,就这么怪异的对峙起来,这不由是让被两方为之争夺的人,心神反倒是放松了下来。
苏伊诺心思大条,却是很快将眼前的怪异,给解读了出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谁先动谁就是众矢之的,这不由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感觉到好笑。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多人像是木偶一样对峙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两派厮杀?
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开打前的规矩。
不过她明白,眼下倒不失为一个逃跑的好机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面色一喜,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还在傻愣愣警惕弈月门暗器的季曜沂。
这么安静的环境,她也不敢打破,不能说话,只能用举着一双明澈的眼睛,对季曜沂使眼色。
不过这却是一个技术活,不但要心思透亮,具有一些想象力,还要彼此之间有非同一般的默契。
但是很显然,对于一项冒冒失失,感觉像是脑袋有问题的苏伊诺。
季曜沂哪里能猜透她的心思?
只见苏伊诺举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眸,不住的对自己眨巴着,这不由让季曜沂感觉到一阵头大。
只觉得她又是好奇心作怪,在询问这些人,为什么不动手。
他们动不动手,季曜沂哪里知道,真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动手貌似才是最好的结局。
只不过真心不知道,这样的对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于是季曜沂脸上表现出一种,很是难过的样子,对苏伊诺使劲的摇了摇头,还不住的眨眼睛。
意思是让她,不作死就不会死,眼下这个局面虽然不利,但也不要轻举妄动,引起别人的主意。
看着季曜沂抽筋一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苏伊诺到底是看懂了,还是理解错误。
只是甩给了季曜沂一个鄙视的白眼之后,却也没有了动作。
目光有些呆滞的在周围扫过,便再也没有了动作。
见她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季曜沂不由是暗自松出了一口气。
只感觉,甚是想不明白这丫头的想法,只要她能消停些,那世界上,就再没有什么烦心事可言。
然而,要说苏伊诺能够消停得下来,那还真心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又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一样。
苏伊诺不由是憋着一双薄唇,煞是觉得无聊了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搓搓手,动一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看着她愈发的不安分起来,季曜沂不由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而当看到她,闲的太过无聊,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好像是木头人一样的田堂主,那面皮松弛的脸上,试探着戳过去的时候。
季曜沂心神一动,不由嘴角抽抽,看这丫头的架势,简直就是想看看,田堂主死了没有一样的动作。
田堂主死人没死,只是精神集中,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想要去呵斥苏伊诺,可这么安静的环境,季曜沂也不敢出声打破,这悬于一线的平衡。
可又不能任由苏伊诺这样胡来,对于苏伊诺这冒失鬼,季曜沂这一刻总算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心下不由是打定了主意,只要今天不死,以后千千万万得记住一件事情。
那就是非得看好苏伊诺不可,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对外界感觉到好奇的机会。
心中这样想,可眼下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祈祷,田堂主因为年纪太大,这会儿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