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瞬间膝下发软,坐倒在地,再看一眼薛静影,想起他往日那些毒辣的手段,面如土色,连连告罪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啊,属下一直对教主忠心耿耿,那时是一时鬼迷心窍被林毕所骗,现在属下已经受到惩罚了,属下的脸已被林毕所毁,与他有血海深仇,求教主看在属下往日忠心服侍教主的份上,饶我一命,属下以后一定一直做教主最忠心的狗。”
薛静影闻言,低头看他一眼,神色厌恶,丝毫不为所动:“你若是有骨气便不要再向本座求饶,你这样的人,给本座当狗,本座都不要。本座问你,本座的教主令呢?”
江陆羽闻言,立马说道:“在这里。”说着便俯身战战兢兢的从腰身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纯铁令牌递给薛静影,令牌上正面一个‘西’,反面一个‘魔’,正是西魔教的教主令。
薛静影接过,放进腰侧,江陆羽见他神色缓和了两分,正又要求饶,薛静影提步绕着他走了两圈,陡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肩头。
江陆羽正疑惑他要干嘛,突然就觉一股寒气从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上传过来,那寒气刺骨,冻得他瞬间起了一身疙瘩。
江陆羽心知不好,回首就要反抗,薛静影一声冷笑,手掌一翻,便擒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就见他手臂上冒出白白的寒气,那寒气直冲江陆羽的咽喉。
江陆羽被他掐的窒息,两手抓住他的手还想掰开,却不过片刻便被那入骨的寒气冻的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他的面上慢慢浮出一颗颗细小的白色冰霜,艰难的求饶着:“教……教主……饶……饶命……”
薛静影神色一冷,手下内力催的更厉害,江陆羽就觉浑身更冷,丹田里有什么东西翻滚着,似乎也被这只手吸走了,他眼睛也开始翻白,嘴巴大张着,就要气绝。
薛静影吸干他的最后一丝内力,充盈发热的丹田让他浑身舒适,他唇角一勾,面色变得愉悦起来,手一松,那江陆羽便摔在了地上。
江陆羽已经被冻住了,他僵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还转动一下的眼珠证明他神志还清醒着。
薛静影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脸:“见你还有心想寻一下本座的尸体,本座便留你一条狗命。交给你一个任务,去传话给林毕,让他务必记得打开本座送给他的婚宴贺礼。那可是本座的一片心意。下次本座去见他,可是会问他喜欢不喜欢呢。”
话落,薛静影站起身来,便和水沉璧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补上昨日的啦,就不拆两章了,(*^▽^*)。
第42章 男有女相(1 / 1)
自从那日吸收了江陆羽的内力,薛静影便连续多日都宅在客栈里打坐修炼,水沉璧教他的心法他已经修炼到第四重,以他的聪明,再加上水沉璧的点拨,突破到第五重只是短时间的问题。
他原对这些歪门邪功一直不屑一顾,如今自己修炼了,才发现这明月神功当真有几分奇妙,难怪之前武林各门派会为这个撕破正道的伪装,明争暗抢,创建这武功的前辈真是旷世奇才。
他想着,手心一运功,便有一股充盈的内力涌上来,他眉头一扬,面上露出一片愉悦。才修炼短短一月余,刚突破第三重便已经有普通人修炼两三年的内力,若是修炼到最高的第十重,岂不是纵横江湖,称霸武林。
他的目光逐渐深沉,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敲门声,薛静影抬头看了一眼,收起心绪,道:“进来。”
水沉璧闻声推门走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个小二,小二手里端了个大托盘,一进来就把托盘上的菜品都端上桌,然后冲着水沉璧和薛静影道了声二位公子慢用,便下去了。
水沉璧布了碗筷,薛静影也下得床来,他看了眼桌子上的菜,眉头便皱了起来,水沉璧看他一眼:“怎么了,不合胃口吗?那我去大堂让小二再上一份。”
说着,就往门口走,薛静影拦住他,摇了摇头落座:“无事。”,他执起筷,夹了一口菜放入碗中。
水沉璧见他神色恢复了一派平常,便没放心上,坐在他旁边开始用饭。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虽然对各自的心思都暗藏猜测,却谁都没有先开口,而且食不言寝不语,厢房中一时很是安静。
正心思各异的吃着,薛静影脸色却越来越古怪,忍了片刻,终是克制不住,跑到厢房外面扶着树便吐了。
水沉璧吓了一跳,连忙跟着他跑出去,就见薛静影半趴在那里吐的是面色惨白,他头上满是虚汗,面色十分难看。水沉璧连忙扶住他,不停的帮他拍后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难道是那食物有毒,水沉璧拧起眉,可他也尝过,并未觉得古怪。
正疑惑着哪里出了差别,薛静影几乎把胃都吐干净的转过头来,他浑身发抖,捂住肚子,痛的面容扭曲,他看着水沉璧刚要张嘴说话,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水沉璧连忙抱住他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脸:“静影,静影……”,可怀里的人已经完全昏厥了,一丝反应也无。
水沉璧一阵发慌,连忙打横抱起来他往屋内走,边走边冲着隐蔽在檐上的暗卫喊道:“赶紧去请一个大夫过来。”
围观了全程的暗卫也是一阵慌乱,应了声是,便连忙疾使轻功出门去了。
客栈的厢房里一片寂静,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大夫坐在床边正在给床上的人把脉,水沉璧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这老大夫已经把了许久了,水沉璧看着他面色从沉稳到狐疑,然后惊骇,再到慌乱,水沉璧的脸色也跟着他变得阴晴不定。
看那老大夫一直惊骇不定的把着脉,问也不答,水沉璧面色变得不郁起来,转头瞥了身后的暗卫一眼,暗卫连忙跪下:“主上恕罪,这位已经是金陵最好的大夫了。”
那老大夫此时终于撤了把脉的手,他盯着床上的人,又回过头来,看了眼水沉璧,冲着水沉璧一拱手道:“这公子的脉象实在有些惊骇,老朽一时不敢确断,这位公子能不能跟老朽出来一下?”
说着,看向水沉璧。
水沉璧看他一眼,点点头,那老大夫便提着药箱颤巍巍的往门外走,水沉璧跟着他出的门来。
两人站在客栈的一隅,水沉璧看看那老大夫,拱手道:“现在已无人,老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师兄怎么了,可是中毒了?”
那老大夫看着水沉璧,面色古怪,低头摇了摇头:“并无中毒迹象。”
不是中毒,水沉璧放下心,不过想到薛静影吐到晕厥,他眉头又皱起来,道:“既不是中毒,那他怎么会吐到晕厥?是有何病症?”
那老大夫又是摇摇头:“那公子脉象平稳有劲,并无病症。”
既不是中毒,又无病症,水沉璧猜不透是怎么了,那老大夫看着他,面色古怪,似乎难以启齿,半响终于开口道:“老朽知道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不过也请公子如实以答,请问床上那位公子身体是否……是否有些地方异于常人?比如男有女相……”
什么意思,水沉璧眉头皱起来,他早于薛静影有了肌肤之亲,那人全身上下他何处没见过,什么异于常人,简直一派胡言,水沉璧挑起眉:“并无,他身体一派正常。老先生你把脉到底出了什么,请直言,本尊不喜欢兜圈子。”
那老大夫闻言,也有几分不敢置信,半响终于低头走到水沉璧身边,低头冲着他说了一句话,看着水沉璧蓦然睁大的眼,他无奈的拱手道:“老朽也知道这结果十分惊世骇俗,但是那公子脉象确实如此,老朽无能,只能请公子再另请高明了。”
说着,竟是诊费都不要了,拎着药箱,一边喃喃的摇头,一边走了。
水沉璧感觉自己像失了魂,他脑海里回荡着那老大夫的话,老半响才回过神来,他转身进了厢房,那暗卫见他面色古怪不定,心里也有几分疑惑。
水沉璧看着床上的薛静影,冲着那暗卫道:“再去请几个大夫,蒙住他们的眼睛再带过来。”
薛静影醒过来的时候,厢房里已经一片黑了,房间里燃着淡淡的檀香,有点似在国师府经常闻到的特有熏香。厢房的桌上点了一盏青灯,一灯如豆,厢房里有些微光,并不明亮。
他一起身便觉得腹下还是一阵痉挛发痛,他嘴里发出呜的一声,撑着床就要坐起来,他一动,旁边撑着手肘闭目的人就醒了,水沉璧一睁眼,就看到薛静影要挣扎着坐起,连忙起身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