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光珍看着李承协:“那就试试《缺氧》?‘
这么一试,N.Flying的成员们对柳会胜的音色和唱功很满意,更被孟淳哲的演奏水平吓到了。
“光珍哥,淳哲的贝斯不比你差唉,这才几岁啊,厉害。”坐在架子鼓前面的人叫金宰铉,地位即将受到威胁的现任忙内。
“那很好啊,过两年我服兵役,N.Flying的贝斯位就有人了,现在就算有乐器练习生也没几个愿意练贝斯的。淳哲,你这么年轻就把贝斯弹得很好,一点也没有考虑过吗?”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春风得意的样子,权光珍确实是FNC最强的贝斯手。
“遇到让我心服口服,觉得’这个人还没有红,我作为乐队主唱出名可以再晚晚‘的主唱,我会做他背后的贝斯手,不然我还是有主唱野心的。”
“我还说顶替我的位置,有淳哲这样的水平才够,承协,看来是你要加油啊。”
“别开玩笑了,光珍哥。”李承协说。
柳会胜唱完轮到孟淳哲,权光珍才拿回了自己的贝斯,一边游刃有余地弹那已经弹过无数遍的旋律,一边听孟淳哲唱“使我缺氧,你那让人着迷的红唇”,音乐停下以后,他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你来FNC也是为了做乐队的吧,很懂嘛。”
孟淳哲和柳会胜在对乐队的了解上差得太明显了,权光珍都不用顾忌。
“也?”FNC不就是以做乐队闻名的吗,“也”是什么意思?
“idol band,有的人专心做band,有的人做band顺便享受一点别的,有的人就是为了当idol被女孩子喜欢才拿乐器,你待的时间长一点就明白了。不过这里的朋友还是不错的,都是很帅气的孩子,我最不像样,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权光珍说。
你们?孟淳哲看了柳会胜一眼。
所以你还是想让我继承你的贝斯是吧?
李承协虽然没有强到能让孟淳哲甘心成为“背后的贝斯”的程度,身兼rap担当和(低音)主唱的他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对“如何在乐队的歌曲中加rap”尤其有心得,于是孟淳哲又捞到了一个更加实用的rap老师。
这还引来了吉他手车勋的吐槽:“公司有前辈教后辈的传统,都是在乐器位,现在连rapper也是了吗?”
“承协哥的rap是从哪里学的?”不知道孟淳哲为什么对rap有了兴趣的柳会胜问。
“一个叫innovator的rapper,参加过《show me the money》。”
“哦——”柳会胜恍然大悟,没来得及看《show me the money》的孟淳哲装作恍然大悟。
所幸李承协很快跳过了这个:“我不知道我的rap有没有资格教别人。“
“承协哥将经验告诉我,让我在最初走了捷径,后面是什么样子,要看我自己了,”这话孟淳哲会接,“厉害的rapper不一定要有厉害的rapper当老师。”
“说得好。”李承协放心了。也就韩国这边注重培养连rap都要教,实际上那些仅靠rap出头而不是idol组合中的“rap担当”的rapper们,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野蛮生长,从哪里找老师去。
这边李承协又是探究双主唱模式下的演出效果又是教人rap,忙得不亦乐乎,那边孟淳哲的第一任老师林煐岷,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后记造假的事情在节目播出以后固然带来了非议,不过“粉丝行为,偶像买单”这种事情,一般停留在偶像在部分人眼里的形象受损的层面,而不会造成致命的打击,不然就韩国娱乐圈越当红的idol粉丝干的讨人嫌的事越多的规律,最后大家谁都别红算了。
林煐岷的麻烦是,恋爱传闻。
这是致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权光珍:疯狂暗示
这位作为贝斯手很牛逼,作为乐队成员也还不错,作为idol自我管理差了点(私联是有的,程度说不准,性骚扰的事他前段时间起诉了造谣的回踩粉丝,在得到道歉后撤诉),人是很复杂的生物,不能用一两个词来定义
私联乃至恋爱对一个快到入伍年龄,出道也三年多的乐队成员来说还不是死罪,鱼糕对他挺绝情的
至于当年CN要出道的时候他被李正信换下来这件事不大好评价,不过李正信那会儿才学几个月贝斯就靠着更日系的脸进CN,站在权光珍的立场,介意也不奇怪
“公司做事一定有理由”的说法没必要用,FNC有些决定是对的,有些决定错得没边,比如一直护着李宗泫那么久,也比如宝岛明明李弘基最大鱼糕却觉得他不稳重让崔钟勋当队长,结果?
不过idol band里非主唱位的成员其实享受不到多少作为爱豆的好处,还能用爱豆的要求来要求自己的确实比较稀有动物,鱼糕的主唱们都没问题,非主唱位翻车率也太高了,有的人是违法犯罪,有的人是放弃自我管理,放弃自我管理的人里面,变得更废物的比实力还在的更讨厌
《超级乐队》那个综艺我看过一点,不过赶上上半年宗心忙毕业最焦头烂额的时候,补档这个综艺的热情也不像404那么强,而且热度不高,走向上也没什么好开的脑洞
第10章 202(十)
恋爱传闻的真假,已经成为了局外人的孟淳哲无法确认,但在这个传闻能够取信一部分人以后,一些对林煐岷不利的说法跟着打包出售,却是很明显的,足够孟淳哲看出来,这又是互相牵制。
话虽如此,恋爱传闻对idol的打击也真的是很致命了。在孟淳哲原来的世界也有“idol”的说法,也有人设之类的东西,但对恋爱这件事没有强制性要求,甚至一个人如何对待感情,也可以作为他“人设”的一部分。在这里做idol好像被默认成不能谈恋爱,不然就是偶像失格……这算什么,默认要提供不涉及sex的软色(se)情(qing)服务吗?人气够高或者位置稳定了可以谈,这是当上花魁或者年老色衰以后可以“从良”?
孟淳哲觉得他好像知道idol地位不高还总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的原因了。
也别急着嘲讽,厉害的乐队也多有好几年混不出头的,这里乐队的环境那么差,你这点生命余额,说不定还要当idol营业。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以后,孟淳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无可奈何地反省着。
“妈。”
“现在有时间了吗,淳哲?”
“嗯。”
“你怎么话变得这么少。”
“在练唱歌,嗓子累。”
“那就妈妈说吧,节目结束以后你在你们公司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孟淳哲眼皮一颤:“妈,这能不能回去说。”
“是有什么事情吗,别害怕,不行就回去继续上学,你上学早,耽误一年也不要紧。”
“我明白的,你别太担心,妈。”
“不再说‘知道啦知道啦’?”对面的女人笑着问。
“换个风格。”孟淳哲说。
选择“孟淳哲”这个身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时他的选择不是很多,这个身份最大的问题不是孟淳哲颜值不够神个子不够高,而是他与家人的关系太紧密了。做着歌手梦说服了父母给一年时间看看能做出什么样子的、从大田来到首尔的孩子,这样的身份能让他向“出名”的方向上狂奔而不用顾虑太多,但“忙于练习”和“拍摄节目”的借口不管用以后,十分了解他的父母、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就让“穿帮”成为了一座向他逼近着的、绕不开的大山。
一些在他成为孟淳哲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事情,正在渐渐地、渐渐地成为必然的决定。
“承协哥。”
李承协正在工作室里编曲,见孟淳哲进来,他摘下了耳机:“是淳哲啊,你发的那首demo我听了,写得不错,要去作曲家协会注册吗?“
“我还没想好,”孟淳哲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哥,现在能‘收留’它的乐队只有N.Flying,这首歌就用你的名字发布怎么样?”
“什么?”李承协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有‘produce101孟淳哲’的修饰语,这首歌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我想知道,”孟淳哲想起他之前把半成品的《风啊,吹吧》给郑世云他们唱过了,又补救道,“我先随便起个名字放进去,后面再注册。”
“想什么呢,你还不够人带歌的,”孟淳哲的话是很智障,不过李承协脾气本来不错,加上孟淳哲之前表现得超出年龄的成熟,终于蠢回十七岁以下反而有种平衡了的感觉,李承协不是很生气,“而且你就不怕我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