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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江瑾瑜知道容承定是要护着她的, 可真真实实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江瑾瑜还是觉得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她凑到男人身边,搂上了他的脖颈道:“想去。”
她的声音甜软,还带着睡梦初醒的鼻音, “想让他们知道我有爷护着, 谁都别想欺负我。”
容承用手指点了一下这小人儿的鼻尖。
吴氏的小破院子以前一直都无人问津,但自从秦氏被容承抓住了把柄后, 她害怕吴氏一个人在那混杂的地方居住会有不安全。
于是就派了人暗中保护, 这不正好叫她知道了永安王带着江瑾瑜来了淮安。
这多大的事?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她忙跑去告诉淮安王。
此刻淮安王正在小妾高氏的房里享受温柔乡, 秦氏站在外面听着屋里不断传出那小贱人的叫喊声, 一声高过一声,时不时还会说一些不要脸的话刺激淮安王, 只听得守在外面的俾女都羞红了脸颊。
“贱人,狐狸精!”这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肆无忌惮, 秦氏的肺都要气炸了,可她又能怎么办?
从一开始淮安王就没喜欢过她,王府里的姬妾众多, 他日日宿在不同的地方,偶尔还要流连花街柳巷。
哪里会有时间想起她这人老珠黄的人来温存, 长时间独守空房的秦氏哪里听得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搞出这暧昧的声音。
可是永安王来淮安,这可是巴结永安王的大好机会,她急着告诉淮安王, 不能出面就只能等着王爷出来。
王爷来是大事,要提前做许多准备,秦氏就在这等,等淮安王完事了出来。
闹腾了许久, 屋里终于停了声响,这时淮安王的侍从才敢在门口向里面喊。
“王爷,王妃找您有要事商议。”
屋里的淮安王应了一声,“知道了。”然后起身穿衣服。
临走前他还在高氏的脸上啵的亲了一口,“今天表现不错,回来给你买好东西。”
那高氏天生一副狐魅作态,举手投足都带着轻浮,“我不要东西,我就要王爷。”
淮安王就喜欢高氏这轻浮劲,“好,晚上我还来。”
跨出了这门槛,方才的笑意也渐收了。
秦氏这么多年,也见惯了王爷的冷脸,她也不计较,直接告诉了淮安王,永安王来了。
淮安王一听,消了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千真万确。”秦氏肯定,“王爷咱们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永安王掌管国库,他就是手指缝漏点什么出来都够咱们吃一辈子的了。”
淮安王是武将出身,当年边疆不宁他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战功,如此他才被皇上封了淮安王,给了封地和荣耀。
可十几年过去,边关再无战事,百姓富足安宁。
国家不再需要征战,如此大家也渐渐就忘了屡屡立下战功的淮安王。
没有战事要打,淮安王就成了个无所事事的闲散王爷,这些年他整日吃喝玩乐,也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人到中年体态发福,大肚翩翩,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经不得风浪的身体。
也因为淮安王这些年的挥霍无度,吃喝玩乐,又还要养活众多的姬妾,府里每年收来的银子根本不够开销,如今银钱早就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这次永安王来,他作为王爷的岳丈,想着跟他要些油水好处,他倚老卖老永安王也不会不给他这颜面。
“去安排酒宴,我要给永安王接风洗尘。”
秦氏忙道:“是。”
江婉琴得知永安王来了淮安,当即觉得她的机会又来了。
秦氏一直有意把女儿给太子,听闻太子有意再纳一个妾室,太子妃正在为其物色人选,秦氏忙把自己女儿的画像送去了京师。
现在想着也有了十日,该是这几日就会传回来消息,等女儿嫁给了太子,她就又可扬眉吐气了。
秦氏想得正美,可偏偏这时候永安王来了,她怕女儿又活了别的不还有的心思。
所以这件事她根本就没告诉江婉琴,可这偌大的王府,人多口杂,那有不透风的墙。
高氏是众多妾室里最得宠的,也是唯一一个不把当家主母放在眼里的。
她早就听闻了他们家这位二小姐在京师做的那些丢人的勾当,知道她一心思慕永安王,企图夺妹妹的丈夫。
她便将这消息好心告诉了江婉琴,只看她这一片痴情,能给她娘添多少堵,如何让自己臭名远扬。
宴会定在晚上,江瑾瑜醒来时是中午,用了午饭过后,容承就领着她出去逛街。
因为她有小时候乞讨的经历,走街串巷的,她对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
“爷,你看那家围了好多人。”江瑾瑜指着那糕点铺子,“开了十几年了,特别好吃。”
“想吃?”容承问。
“嗯。”江瑾瑜点头。
不多时,江瑾瑜的手里就多了一个小纸袋,里面躺着几样精致好看的糕点。
她人长的虽纤廋,但胃口却特别的好。
“这家的炸糕也很好吃。”江瑾瑜手中的纸袋子空了,她指着不远处的炸糕店,眼睛里写着我想要吃的渴望。
容承是想要给她买的,可转念想起她胃寒的毛病,忌吃生冷辛辣油腻之物,便是道:“油炸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换个别的。”
容承无情的拒绝了,江瑾瑜心里委屈。
“可是我就想吃这个。”
她小时候吃不到什么油水,最渴望的就是吃上一口这用油炸,外酥里嫩的油炸糕。
后来她长大了,一个人支撑着胭脂摊,每日又忙又累,便也舍不得再拿出钱来吃这奢侈的东西。
如今再到淮安便是勾起了她儿时的这些遗憾,虽然她现在锦衣玉食,平日的吃食比这好上千备百备。
可她还是很想尝这油炸糕的味道,就仿佛是将这东西吃饭了嘴,就了却了她心中的那一份执念。
容承的目光忽然落到对面的铺子上,“那家有龙须酥。”
容承似是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不要。”江瑾果断瑜拒绝,她就像要吃油炸糕,不要什么龙须酥。
“那茯苓饼?”容承又指了另一家。
容承选的,都是一些温和的不伤胃的小食,他觉得要比油炸糕健康,还比油炸糕好吃。
“不要!”江瑾瑜要哭了,“我就要吃油炸糕。”
她好后悔方才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把银子落家了呢,现在她身无分文,想吃块油炸糕都吃不到。
“那个不是对胃不好。”见这小人儿红了眼,他只觉得自己方才的口气是不是太重了。
于是他又放软了口气跟她解释,“你本就胃寒,吃了这个要是胃疼了该怎么办?”
江瑾瑜小时候就是个倔强的性子,脾气一上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长大后她懂得了为人要圆润迎合,这倔脾气便是也不怎么显露了。
可她也不知为什么,她在容承面前竟然不知不觉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伪装,竟把她最真实的脾气表露了出来了。
容承见这小人儿油盐不进,隐隐有要哭出声的趋势,最后他决定妥协了。
容承暗叹了一口气,“等我,我去买。”
他缓缓向着油炸糕的店铺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问,明知道这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买了油炸糕,容承回过身看到旁边有卖糖人的小贩,那糖人捏得惟妙惟肖,有一个小娃娃长得很是灵动可爱,就像小时候的她。
容承毫不犹豫的买了那个小娃娃糖人,他一手托着油炸糕,一只手拿着糖人,然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嗯,娶媳妇就是用来宠的。”
江瑾瑜终于吃到了一直想吃的油炸糕,容承还附带了一个糖人讨好她,叫她不要生气了。
江瑾瑜其实根本就没生容承的气,她知道容承也是为了她好,只不过是心里闹着脾气想要吃油炸糕,就什么都不肯听了。
江瑾瑜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啵的在容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油花花的唇瓣沾在容承的脸上,他伸手摩挲了一下,略带嫌弃道:“太油了。”
原本江瑾瑜以为容承带她出来,就是出来闲逛,然后再买一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