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便是骑着马,下了官道,向着前面的林子而去。
林子里很静,因为守着官道,来来往往每日都有人,所以算不得很偏僻的林子,也不会有野兽出没。
江瑾瑜觉得,到像是端阳节时,女儿家们出门踏青游山玩水的地方,只不过这里并无村子庄镇。
穿过官道旁的那片林子,江瑾瑜隐约听到了水声。
“爷,那边好像有水声。”她指着另一片林子后,那水声该是在那片林子的后面。
容承仔细一听,的确隐隐传来流水声,他驾着马向前而去。
再穿过这片林子,两座山之间便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没有容承见到的那条溪水大,但想着也该是那条溪流的分支。
溪水清澈见底,缓缓流动,发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容承把江瑾瑜抱下马背,此时那一张小脸上的泥已经被风吹干了,有些发灰的泥土沾在她的脸颊上。
容承伸手轻轻一抹,那泥就掉了下来。
江瑾瑜不知道脸上的泥已经干了,容承这么一搓她才后知后觉。
容承觉得有趣,还想去搓,却被江瑾瑜躲开,“脏死了,爷还是别看了。”
她跑去小溪前准备把自己好好清洗一下,容承却上前把她按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水凉,你身子畏寒,不能直接去洗。”
在药铺他给这小人儿抓药的时候,顺咨询了那郎中女子月事紊乱之事,郎中告知江瑾瑜体寒,平日里该注意保暖,避免手脚着凉。
这女人儿时过的凄苦,一个弱女子在那样的条件下,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她表面看似身子壮的很,可实际上却都是假象,她不似那些闺阁小姐般娇贵,便是有一些小毛病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
可须知,那些小毛病若不得以重视,日子久了才更伤及根本。
“以后不可自己沾冷水。”
容承说着要了她贴身的帕子,江瑾瑜便是看着他走到小溪跟前,将帕子打湿,然后再拧干。
他拿起帕子,一点点去沾她脸颊上的泥巴,那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样子,就像是在保护心爱的瓷娃娃。
碧蓝色的帕子很快就被江瑾瑜脸颊上的泥巴染脏,容承又去将帕子洗干净,极有耐心的再去擦她的另一边。
这山涧里的流水凉得拔手,容承怕这寒气染到江瑾瑜的身上,所以他只是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擦拭,如此江瑾瑜并未感觉到又多凉。
反倒是夏日的闷热,让她的额头和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容承擦完了脸颊上的泥巴,然后去擦她脖颈上的泥点。
江瑾瑜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齐胸襦裙,那泥水溅到她的胸口上,然后又向下滑落,最后没入到衣襟之内。
衣服遮盖的地方根本擦不到,他只好伸手将胸前系着的裙带解开……
(被锁补字数作者流下卑微的泪水。)
第44章
没了裙带的束缚, 襦裙滑落,连带着里面的对襟上衣也向两侧打开,露出藏在宽松衣裙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江瑾瑜今日穿了件水蓝色绣着重重云海的小衣。
小衣遮盖了胸前的饱满,却遮不住她胜雪的肌肤。
帕子擦拭着泥土, 江瑾瑜觉得触感一阵冰凉。
那泥水如这澄澈的小溪, 缓缓没入山谷沟壑之中。
“擦不到了。”容承道。
江瑾瑜也感觉到那沾染泥土之处很是不舒服,纵然觉得这般坦诚相待会让她有些害羞, 可她却更不喜欢身上脏兮兮的的样子。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她在担忧什么?
想到这, 她解开了系带。
沟壑之所以称之为沟壑, 便是两座耸立的高山之间的那一处缝隙,若有清泉流出, 便称之为山涧。
此刻容承和江瑾瑜所在的便是这样一副如画般的地方。
帕子上的水滴滴答答的从山涧流出,容承目不转睛的认真擦了许久, 终于扔了帕子。
“擦干净了。”他高兴的就仿若是完成了一副得意的作品。
“爷,这里好美啊。”
石头上的小人儿半坐在那上面,手臂支着身子, 正四处张望着这周围的风景。
容承喉结一动,“美吗?”
可是他怎么觉得和这山水相比, 这置于山水间的小人儿更令他心动。
“美啊!”江瑾瑜并未注意到男人那双漆黑眼眸中的变化,她感叹道,“风景美如画。”
江瑾瑜喜欢这里的宁静, 喜欢这惬意的感觉。
可再一转头,男人情根深种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它们都比不过你, 你最美。”
容承俯下人,吻住了这小人儿的唇。
江瑾瑜身下的石头很大,圆润又光滑,就像是一张天然的床榻。
烈日将它照得温暖得,是一块加了热的石头,不凉可容承又怕这小人儿觉得搁,便是又将自己的衣袍垫在她身下。
男人的眼眸和他此刻的举动都示意着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容承已经太久没吃这小人儿了,以前常听顾修在他耳边念叨,这床笫之事有多么美妙,他初次之时,厮混了三天三夜仍觉意犹未尽。
当时顾修这般说,容承只觉得是他整日无所事事,只知厮混。
他不信这种事还能叫一个男人欲罢不能的纠缠一个女子三天三夜还不肯放手?
可如今他却是信了,他自认为他的自制力极好,可与她尝了初次之后,他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虽然几次他都控制住没有继续,他面上无波无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挣扎。
“爷”江瑾瑜知道容承想要做什么,她有些害怕,“这里……”
这可是在山里啊,容承竟然想要与她在这。
原本她还想着,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便是让他给她擦身,她也没觉什么,可此刻她再控住不住自己羞得脸红心跳。
容承也觉得这事很荒唐。
他从小读圣贤书,且做事向来循规蹈矩,毕竟皇宫那样的地方,他又是这样的身份,他如何敢放纵自己,让自己放肆。
可眼前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女子,也是吃了一次就再未吃到的女子。
他等不了,也不想等了。
“这里没人。”容承安慰着那小人儿,这话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别怕。”
江瑾瑜上次喝醉了酒,对圆房之事毫无印象,唯一有印象的只是第二日一身的酸痛。
可好在她大婚的时候,钱嬷嬷给了她那压箱底的本小册子,她仔细的看过那册子上的每一页图画。
似懂非懂,可她觉得自己懂了。
“好。”她娇娇软软应了一声,还是有些怕,但她没有拒绝。
她想着,若是想要囡囡,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她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容承,他们两的孩子。
“我轻点。”见她答应,容承的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嗯。”身下的小人儿轻声回应,转瞬脸颊挂上两朵红晕。
石旁的小溪清澈婉转,树上的鸟儿高声吟唱。
容承对她做的事,与脑海中小册子上的画面一一重合。
只是她原以为那画是静止的,这事便也是静止的。
却不想是要冻的,一开始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不过比亲吻还要让她窒息的感觉,令她一瞬间仿若置身于云端,也再顾不得细想了。
一身的香汗淋漓,江瑾瑜躺在那石头上已是浑身瘫软,再动弹不得。
她从不知原来伺候夫君竟是这么费力气的活儿。
身上的疲惫之外,身体的另一处不适便更加明显,坐起身,试探了一下,她被吓坏了,哭出了声。
“怎么了?”容承听到身旁女子的哭泣声,他回过身问,“好好的,怎么哭了。”
方才她明明很是满意的样子,见她的反应,竟是比汤池的那次更情动,可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他最见不得这女人哭了,她这一哭,他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江瑾瑜顶着一双泪眼汪汪的杏眼,哀怨的看着他。
江瑾瑜想说出她的感受,但是晋江不允许她把这感受说出来,她又想让容承知道,只只能用眼神告诉他。
容承收到了她眼神里想要表达的话,但他也不能说,说了又要被锁。
于是容承只能像哄孩子似的,拿来干净的衣服,帮她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