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很大的瓶颈，”边旲的目光很诚恳，充满了乞求，“这一届的艺术大赛对我非常重要，第一名的奖项是三万元，我家里没什么钱，母亲生病，还等着这些钱去治。”
“真的吗？”郝飒又问，“那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灵感，”边旲看着郝飒，认真道，“你就是我的灵感。”
郝飒老脸一红：“行了行了，我答应还不成吗？”
“真的？”边旲瞪大眼睛，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高兴道，“真是太感谢了，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
郝飒用手机存了他的电话，边旲把郝飒的号码也存上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急急忙忙向郝飒告别：“同学，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边旲拉着郝飒的手用力握了握，手腕上江诗丹顿牌手表土豪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郝飒啥都没看见，稀里糊涂地跟对方道了别。
尤香从后面追上来，一边大喘气一边问郝飒：“刚怎么回事？你惹了谁？”
“不是，”郝飒挠头，“有个T大的美术生非要让我当模特……”
“唉哟，你都能被T大美院的看上？”尤香嘲笑他，从郝飒手中拿过名片看了两眼，“咦，边旲……这名字我怎么在哪儿听过？”
“名儿太奇葩了吧，”郝飒鄙视道，“要不是他家里穷非要艺术大赛的奖金给他妈治病，我才不答应。”
郝飒说着就从尤香手中拿回名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美术生还有家境这么差的啊……真少见，”尤香猛地想起来什么，“我靠！边旲……不是艺术街开画廊的那个吗！郝飒你是不是又被人蒙……”
尤香回头，已经没看到郝飒的影子了。
——
边旲跟郝飒约的地方在T大附近的画室，大多是朝外开放的补课班，也租了一部分房间给美院的学生当练习场地。
郝飒在楼下面转来转去，跟上刑场似的，心里面直打退堂鼓，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干嘛一时心软答应。
要不然还是算了！
郝飒这么下定决心，便转身想跑，猛地一头撞到别人的胸口。
“都在这儿了怎么不进去？”郝飒抬头，看到边旲笑眯眯地问。
郝飒瞬间退出两米，朝他尬笑：“刚刚走错方向了。”
郝飒被边旲生拉硬拽上了二楼画室，看到里面漂亮的装潢，郝飒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卧槽，这地儿这么豪华？”
“重新装修过几次。”
迎面走来两名女生，画着淡妆，穿得相当漂亮，看到边旲脸上带着红晕礼貌地问好：“老师早。”
边旲点点头。
“老师？？”郝飒看他。
边旲做出一副凄凉悲苦的表情：“我家里没什么收入，平时只能在这边打打工，维持一家的生计。”
“这样啊，”郝飒想到了付荀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唉，看你这么惨，以后要是急着用钱就找我借好了，哥不缺钱。”
“真的吗？”边旲握住他的双手，感动道，“你这么好，我要怎么报答才行？”
郝飒把自己的手从边旲手掌心抽出来，用劲儿大得额头都爆青筋了才拔出来：“没事，没事，别客气。”
边旲将郝飒带到最深的一个画室，越往里面走郝飒心里越觉得不妙，怂得想跑，还好在濒临逃跑边缘的时候，边旲将画室的房间打开了。
房间里面采光很好，木质的地板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味，雪白色的薄纱窗帘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安静又漂亮。
不是想象中阴暗又潮湿的小黑屋，郝飒心里舒了一口气。
“把背包放下吧。”边旲殷勤地帮忙把郝飒背上的书包脱下来放到一边，趁郝飒好奇地进房间里面打量画具时，悄无声息地将门反锁上了。
第19章 恋那什么癖
郝飒没听到锁门声，转悠了一圈后问边旲：“我只要站着就可以了吗？”
边旲点点头：“先稍等一下。”
说着边旲从自己的工具箱找出调色盘和油刷笔，架起画板，把东西搁在板下的凹槽中，走到郝飒面前，打量几分钟说道：“你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吧。”
“啊？哦哦。”郝飒第一次当模特，稀里糊涂的，边旲说什么只好做什么。
看见边旲走回去坐在画板前面，郝飒好奇道：“这种一般要多久啊？”
“速写的话十几分钟，上色要好几个小时。”边旲拿出铅笔，仔细地用削笔刀稍微修了一下。
边旲的五官有些偏欧化，显得很深刻，鼻骨比常人高，他削笔时很认真，发尖扫过淡棕色的眼眸，浅栗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微微翘起，在和光中本身就一副很美好的画面。
郝飒其实是很崇拜艺术生的，毕竟他一个体育生整天瞎跑步，总觉得T大艺术生都是一群神幻莫测的生物，心里面想的都是人生自然大和谐，比他这种普通人类要牛逼一个档次。
“哥们儿你不说话的话还是挺好看的……”郝飒小声道。
边旲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郝飒不说话了。
边旲用铅笔在画纸上拟草稿，涂了一会儿又停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郝飒。
郝飒一阵紧张：“怎、怎么了？”
“你的裤子，”边旲用手指了指，“破了？”
郝飒低头一看，自己裤子上还真有个洞，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走在路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这会影响吗？”
“折一下把洞遮住吧。”
见郝飒搞了半天也没弄好，边旲下了画凳走过去，帮郝飒弄。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搞。”郝飒坐在椅子上尴尬一笑，一者被人发现裤子上有洞确实丢脸，二者边旲过来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你这样弄很耽误时间。”边旲半蹲下来，帮忙把裤腿那里折了一下，把洞掩住了，顺带将周围的褶皱也理好。
“好了，你注意不要……”边旲刚要站起来，眼睛突然撇到郝飒露出来的脚腕上，视线凝固了。
郝飒见边旲整个过程下来也没什么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行行行，你快点回去。”
边旲没说话，伸手一把抓住郝飒的脚腕。
郝飒汗毛倒数，心跳炸裂，一激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靠！！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绝对不能跟这个人单独在同一个地方待超过三分钟！！
郝飒满头大汗地把脚往后收，并且用手去推边旲的肩膀，推了半天推不动，边旲抓住刚刚才理好的裤脚往上面掀，眼睛都绿得发蓝了，跟森林里的恶狼一样。
郝飒欲哭无泪：“哥们儿！冷静！！外面有好多美少女！为什么要想不开抓我这种糙老爷们儿啊？？”
边旲的力气比上次还大，郝飒的两只腿都被抓住了，没办法踢他，椅子脚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郝飒身子不稳，还真的摔了下去。
“别怕别怕，我不会怎么样的……让我看看就好。”边旲的语气很温和很冷静，表情可不是这样。
郝飒要吓哭了，挣扎的时候T恤也被掀开，露出来的一截腰又瘦又白，因为常年运动的原因还能看到漂亮的人鱼线顺着腹下延伸。
边旲俯下身，将脑袋贴在郝飒的腰上，露出痴汉又幸福的表情，把刚刚那副男神样抛到九霄云外。
郝飒捂着脸破口大骂：“变态！白痴！神经病啊！！！”
呜呜呜哥今天就要贞操不保了，哥要被基佬强了……
郝飒痛苦地想，但过了好久也没见边旲有下一步动作。
“？”郝飒睁开眼睛，见边旲还是抱着他的腰在上面摸来摸去，表情还是一样的可怕，但的确没有做下一步越界的动作。
郝飒见边旲沉迷在摸腰中，揪准了机会一脚踹过去。
——
“恋……恋什么癖？”郝飒听到边旲嘴里蹦出一个火星文一样的词。
边旲左眼上一个青色的圈，挠头解释道：“反正……就是看到很完美的身体会控制不住。”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郝飒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没骗你，”边旲摆了摆手，连忙说，“大概是油画学久了才有的后遗症，下意识就会这样，我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郝飒将自己的衣袖撩上去，边旲的表情马上变痴汉，衣袖放下去，边旲的表情又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