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听起来不错，那么，如果，你帮我做到了，我要怎么报答你呢？”江森重新把paid放到一边，整个人后仰，靠近沙发背，问道。
“你知道的，我不是求报答的人。之前，你拒绝我，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拒绝过你很多次，咱们扯平了。但仔细想想，咱俩门当户对，而且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感，只是你以前太过……我觉得我们不管是从家世学历，还是相貌……能力上，都是最般配的。”
“我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吧？周总这是想一脚……踏两船？”江森换了只手举手机，懒洋洋地问。
“你说的是莫航宇？我们的确在一起了，不过也只是性情相投，互相玩玩罢了。他出生平民，我家里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现在就和他分手。”
没想到，在小说里据理力争，将周父周母怼的哑口无言、想尽办法一定要和莫航宇在一起的周铭竟然说出这番话。
他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震动过大了吧。
“我妈一直都很喜欢你，如果咱俩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家庭矛盾。”周铭接着说，“还有你家的那块地，我们可以合伙开发，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原来正题在这里，周铭对他家那块地还是不死心。
周家妈妈喜欢江申是真，不过也建立在他无条件只管傻兮兮对自己儿子好、家世能帮助自己儿子事业的基础上，他不信周妈妈会喜欢一个无法给周家带来任何助力的“儿媳妇”。
而且，周妈妈一直更想要自己儿子跟女人结婚生子，自己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已。
“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音，莫非是……
周铭脑子一热：“没有了，你是答应了吗？”
江森：“哦，并没有，我们两个是永远不可能的，永远。”
“你……”
电话被挂断，听着“嘟嘟”的忙音，周铭将手机“啪”的一声摔到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楼下，莫航宇正轻手轻脚地离开。
管家是个年过五十的大叔，姓刘，正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莫航宇要出门，问道：“莫少爷，刚来就要走啊！”
“突然想起有点急事，我来过的事就不要告诉阿铭了，我怕他又想东想西，心情变差。”莫航宇如是说。
“哦，好，莫少爷慢走。”知道莫少爷是自己少爷的男朋友，刘伯对他很客气，见他过来，便急忙去厨房准备水果，让他等一会儿，少爷就下来。
少爷这半年的确变得很暴躁，有事没事，他也不敢随便招惹。
莫航宇刚走两分钟，周铭就从二楼下来，整个脸上一如往常，看不出半点波澜。
“刘伯，大半夜的，为什么准备水果？”
“哦，哦，我看少爷最近喝水比较少，多吃点水果好，补充水分。”
周铭没与他计较：“我不吃了，你上去把房间收拾收拾。”
“好，好，我这就去。”刘伯上了楼，进了周铭的卧室，一眼就看见碎的不能用的手机零部件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暗自庆幸，没有告诉莫少爷来过的事情。
不过，半年来第几个手机来着？第八个了吧？
莫航宇走出周宅，脸色如墨，目露寒光，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左手的拳头慢慢握紧：“是我，莫航宇。”
“不用等了，可以提前放出来。”
“我们等着看好戏。”
_____
怕再有人打扰，江森干脆把手机关机。
他拿出一张洁白的A4纸，拿了只黑笔，将“小蝶”“赵简”“方景”等人写在了纸上，又连了几根线条，线条上写满了问题。他放下手中的笔，拿起纸张又看了两遍，目光落在“小蝶”两个字上。
突破口还在那个小蝶身上，她究竟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江森就是她孩子的父亲？那个男人声音为什么和江森一模一样？小蝶到底是被收买的还是真的被人骗？这些都需要当事人的亲口陈述，他才能理解。
“叮一”
江森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吴嘉年已经将两个私人侦探的联系方式、优缺点、个人成就、照片等信息资料一起发过来了。
他回了个“谢谢”，就开始认真看起资料来。
吴嘉年介绍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两个侦探他都能用的上，各有所长，其中一个长相普通，且言谈举止颇有渣男风范，倒是适合去调查小蝶，另一个思维敏锐，心细如发，可以去帮他调查方景那边的动静。
小蝶是关键人物，在这么多人的监视下，自己以及与自己有关的人，却不能与她有接触，以免落下把柄，长相泯灭众人的私家侦探显然更加合适。
他简单打了两个电话，将事情妥善安排一番，顺便给唐思源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江森是被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就见唐思源反手将门一关，匆匆闯进来。
“哥，不好了。”唐思源虽然行为莽撞，但真正说起事情来，反倒慢条斯理，有点急人，“我一时半会说不清，你看新闻吧。”
说完，把手机往江森手里一塞。
事情发生了一整天，原本降下来的热度，却再度攀至顶峰，甚至到了爆的程度。
除了小蝶的事之外，还有两个热搜紧跟以后，一个是#国家项目有意与天宇科技合作#，另一个则是#森严科技公司职员频繁接触小蝶#。
天宇科技就是原来的江氏，现在的掌权人是莫航宇，虽说并非一言九鼎，但话语权绝对算最重的。
这个热搜里的新闻模棱两可，都是一些半官方的大v通过一些鸡毛蒜皮的蛛丝马迹，推测原本要与森严合作的国家项目，考虑到江森的个人形象，要换合作方，初步拟定天宇科技。
底下的评论都是“恶有恶报”“喜大普奔”“国家果然靠谱”之类的。
“哥，这个热搜一出来，公司已经接到了至少十个退订单的电话。”唐思源幽幽的说。
经过上次舒适家居一案，很多合作方对于这次的事情是持观望态度的，不愿意那么早见风使舵，可是跟国家扯上关系，大家自然会选择明哲保身。
江森点进下一个热搜，言辞就热烈的多了，让他觉得上一个仿佛是买的热搜的错觉。
最热的那条是一个视频，视频剪辑了一个人十几次进入小蝶所在小区甚至登堂入室的视频，而这个人，正是他们公司的职员，叫马以义东。
马义东是公司第一批招聘的后勤职员，主要负责采购，能力一般，不爱说话，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江森不想苛待元老，也没有想过辞退他。
就算自己找人去小蝶那里了解真相，也绝不可能是马义东。
事态升级，网友的评论也更加不客气起来。
【我就说吧，事情肯定实锤了，江申找人去封口呢】
【江申也太恶心了，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是怎么回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从现在开始，我们抵制森严，抵制森严的一切产品，还有森严不是投资了一部电影吗？等上映我们绝不去看】
【抵制森严！】
【抵制森严！】
【……】
这其中有真正的网友，但将事情往抵制森严的方向引导的必定是水军了。
“联系上马义东没有？”江森揉了揉眉心，问道。
“电话接了，就是不说话，说要见到你才回答。”唐思源郁闷地说，此刻的他，已经出离愤怒了。当然，如果能用武力解决，马义东恐怕只剩个肉饼了。
“地址？”
“我们去他家，在淮海路。”
江森简单的洗漱了下，就开着车，和唐思源一起去了马义东家。
马义东还是如以往般沉默寡言。
“马义东，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江森心平气和地问他。
“是凌助理……以前的凌助理让我这样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霄？”江森和唐思源齐齐问道。
马义东看着两双疑问的眼睛，重重点了下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很肥很肥？
今天太痛苦了，旁边的房子在拆迁，挖土机吵的我白天一个字都码不出来，全靠晚上文思泉涌（并没有）。更痛苦的是，我住在租的房子里面，看人家的房子拆迁，我家的房子却拆迁不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