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江氏科技发展那样好的公司，都被他败了家业，就算灰溜溜的重新创业，估计要不了几年，注定摆脱不了破产的命运。
甚至，好些网友开玩笑似的打赌，赌江申的森严科技何时破产，有赌三年的，有赌一年的，更有甚者，只赌三个月的。
对于这些，江森和唐思源并没有理会，也没有时间理会。
反倒是江中为，翻手机时看到了，特地开了两个小号，跟人互怼起来，发评论说森严科技不可能破产，在一堆打赌评论里尤为突出，被其他人一顿嘲笑，吃的他连晚饭都没有吃。
凌霄到达楼下的时候，时间刚刚过了九点。
他吩咐小陈十一点再来接他。
凌霄预感到这次生意洽谈不会太顺利，这几天江森的操作他都在关注，发现对方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好对付。
上了十五楼，出了电梯，左拐十几步路就看到了公司前台，正上方书写了八个刚劲有力的大字一森严科技有限公司。
前台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打印东西、填写资料，见面前出现阴影，头都没抬：“资料填写一下！”
凌霄从未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亲自去谈生意，但江森对于助理的电话持怀疑态度，他只有亲自谈才能有把握拿到那块地。
第一次见前台是这样工作的，他也没有难为对方，拿了表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填资料。
不过，表格有些涉及到了个人隐私，比如毕业院校、家庭住址之类的，他并没有填写。
写完以后看了看，整张表也就填了一个姓名，一个私人电话，他刚想上前询问，对方却以为他全部填好了，接过表格，也没扫眼看，直接指向左边的位置：“左转第二间，1506会议室，你直接过去就行。快点啊，九点钟就开始了，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没想到，森严科技才刚刚成立，一个小小的前台倒是很能干，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猜到他来此的目的。
对比自家公司冒冒失失的前台，自家公司人事倒可以和森严取取经。
由此，他更觉得江森果然不容小觑，自己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公司人虽不多，但大家都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没有人在意他，他便自己走到了1506门前，还未等他敲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大哥别插队啊，我刚刚是去上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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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面试
凌霄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他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接触，借宋朝的西装，也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凌霄刚要敲门，那年轻人一把抓住他：“大哥，里面还没结束呢？谁让咱们来晚了呢？等着吧！”
等？凌霄眉梢动了动，是还有其他人和他竞争？
年轻人眼神透着机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哎，哥们儿，虽然咱这是小公司，但你也得注意点形象，衣冠起码要整洁吧！”
凌霄眼睛染上一分疑惑，随即也打量了一下对方，长的一般，身材一般，蓝色的西装，老样式，不太合身，不是新的，要么是借的，要么是几年前的。
衣服看不出什么品牌，起码不是他熟悉的品牌，领带隐隐约约能遮住一点衣领处冒出头的一根丝线，但凌霄火眼金睛，看出了那用料必定不是什么名贵的丝线，西装总价值应当不会超过两千元。
呵，穷鬼，就算是小助理的西装，也是两万起步，对方有什么理由嘲笑他。
见凌霄不搭理他，他也没有感觉到失望，仍然兴致勃勃：“嗨，我叫朱向南，你叫什么？”
凌霄抬头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凌霄。”
“原来你叫凌霄啊，这名字可真好听！还有，你人也长的好看，但总是一副冰山脸可不行，我告诉你啊……哎哎，你要去哪儿？”
朱向南正要接着套近乎，就看见凌霄抬腿向他身后走去。
他们身后十几米之外是两排对着的办公桌，唯一的一个秃头小哥正在向他们招手。
公司刚开业，员工不多，技术人员更少，刚刚凌霄就只看见两个坐在电脑旁敲代码的，这会其中一个不知干什么去了，只剩这一个。
这小哥应当是遇上了难题，满头是汗。
“哥们儿，你们是刚过来的吧，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代码，也不知道哪儿出错了，江总一会儿就要测试。”
凌霄和朱向南都偏头一看，电脑上果然是一片乱码。
朱向南先开口道：“好像从倒数第十行就开始出错了。”
说完又推了推凌霄：“凌霄，我说的对吧？”
凌霄不知道对方为何要问他的意见，扭身躲过他的推攘，主动给专业人员让出地方。
秃头小哥大喜，对着明显更热情一些的朱向南说：“太好了，大哥能不能帮我修改一下，其实我还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对于这一块也不太熟。”
朱向南爽朗的回答一声：“当然可以！”不过想了想，最开始小哥求助的是凌霄，怕他不高兴，扭头问凌霄：”要不你来？”
“你。”
好吧，言简意赅。
小哥小声把要求说了，朱向南便信心十足的坐下来。
原本以为只是两行代码出错，等朱向南真正上手以后，才发现这个秃头小哥说自己不是正式员工真不是谦虚，本来很简单的代码，他给整的特别复杂，如果重新写，肯定来不及，只能在小哥的基础上进行修改。
本来冒汗的是秃头小哥，这会儿冒汗的是他了。
“倒数第三行，第七、八、九三个字节都错了。
朱向南下意识看了看电脑，检查过后，发现果然出错了，大赞一声：“凌霄你可真厉害！”
秃头小哥原本正聚精会神的看代码，一听朱向南这一惊一乍的，也赶紧转身看看这个叫凌霄的是何许人也。
“总……总裁？”秃头小哥面带惊讶。
凌霄心中一跳：莫不是自家公司的员工出来兼职？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猜错了，身后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嗯，问题解决了？”
说是疑问句，其实更像是肯定句。方才的一幕，显然对方全部看到了。
凌霄和朱向南同时转身，果然见江森正站在他们的身后，一脸淡然，没有半分疑惑。
这是凌霄第二次见到江森，但却是真正的第一次如此近的面对面。
上次凌霄坐在车上，远远扫了对方两眼，只觉得容貌不俗。此番站在他面前，直视着这身上诸多非议和谜团的人，感觉又有些不同。
五官精致，毫无半分缺点，难得的是，组合在一起，不仅没有显得暗淡，反而更突出鼻子挺拔、眼眸如水。
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些。
“你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 “要比我还漂亮的！”
不知怎么的，凌霄突然想起了朋友们取笑他的那句话。
秃头小哥说：“江总，刚才这个程序出了点问题，多亏这俩哥……这两位先生帮忙解决。”
“多谢两位先生，还请会议室详谈！”
江森微微一笑，脸上顿时流光溢彩。
他最出众的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既像超脱凡俗，又像阅尽千帆，此刻乘着一点微弱的笑意，能让人感觉到善意，却感觉不到亲近之意。
纵使如此，那张清冷中带了笑意的绝美颜色还是让在场的三人同时一愣。
不过，江森并没有在意三人的反应，转身提步先回了会议室。
凌霄疑惑更深，被兴奋的朱向南拉着往前走：“快快，咱俩有戏了！”
两人进到会议室内。
空荡荡的会议室只摆了两排桌子，五把椅子。
江森旁边坐着年纪稍大的、穿着干练的职业女性，正歪头轻轻跟对方说着什么，见他们进来，便停止了轻语，对着他们和善一笑：“二位请坐！”
“二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左边这位，您先来？”虽然话是对着左边的朱向南说的，但他目光却不住的落在凌霄身上。
朱向南大大咧咧，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兴致勃勃的开始自我介绍。
到此刻，如果凌霄还不清楚是自己闹了乌龙，那他就是真傻了。
不过，他也断不会去打扰别人的面试。
朱向南才毕业不到一年，大学不算顶尖，但也是普通211，在临市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