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羁“嘶”了声,却没阻止她,甚至把自己往她跟前送。
只是,在林知酒终于舍得松口时,他掌心贴在她腰侧,声音带着几分笑:“那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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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再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路迢迢在群里喊他们去酒吧。
她本来都打算不去了,又想到自己过两天就要出发,再回来都要一个月,便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衣服照旧是陈羁去楼下商场买的。
伺候公主殿下穿衣服时,他还说:“给你在这儿准备个衣帽间吧。”
林知酒冲他冷哼一声。
陈羁乐道:“好,明天就让人弄。”
林知酒:“……”
她有说答应吗?
两人到酒吧时,另外三个都聚齐了。
常昼推过来一瓶酒:“喝吧,都等你俩半个钟头了。”
陈羁牵着林知酒去坐下,直接拒绝:“今天不喝。”
常昼扫了他一眼:“你转性了啊?”
陈羁还点头:“对。”
林知酒甩开他的手,去和路迢迢坐在一起。
“小酒看上去心情不好?你惹她了?”孟觉笑道。
陈羁想了想才说:“……算吧。”
路迢迢凑到林知酒耳边,就和她分享好消息:“宝贝儿,我看到希望了。”
林知酒有些懵:“什么希望?”
路迢迢说:“我家小坏蛋最近已经开始被我的魅力吸引了,你等着,再过几天,我就把他带回来给你看。”
林知酒略微一愣:“给我们看?”
这也不是没有惊讶的理由。
这么多年,路迢迢表面上换过无数男友,他们四个见过的,却只有当初那位初恋一个。
但若是路迢迢鞥主动忘记,愿意真正接纳另一人。
这是好事。
林知酒笑道:“好呀,那我等着。”
路迢迢扬眉,举杯喝了口白葡萄酒说:“我说了,没有我拿不下的目标。”
几人一直玩到了快十点。
林知酒本来就累,到这个点已经再没精神。
路迢迢见她这样,遥控在巨幅电视屏幕上切了个视频。
是个女团MV。
常昼嚷嚷:“哇,看这个,就看这个!”
迎来了屋内齐刷刷四道白眼。
常昼:“干什么,我们直男都爱看这个,你俩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诚实一点行不行?”
后两句自然是冲着陈羁和孟觉获得。
不过没人搭理他。
“这才几点啊。”路迢迢指指电视,和林知酒说:“我教你跳这个,动一动就不困了。”
林知酒打了个哈欠:“你什么时候会跳这些了?”
路迢迢眼神躲闪:“生活不易,多学一点技多不压身呗。”
说完便催促:“快点,我教你。”
林知酒起身,仍是觉得困,抬起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身上穿着是件短袖加长裙。
上衣的设计本身就是短款,这一伸懒腰,衣摆便立刻往上窜去。
而腰侧那个,看着便崭新的牙印,一览无余。
她本来就皮肤白,如霜似雪般。腰又细细一截,那牙印烙在上面,看着还有几分触目惊心。
孟觉常昼和路迢迢同时呆了呆。
陈羁倒是还算平静,伸手就拽着林知酒衣摆,往下拉了拉遮住。
下一秒,三个不同方位整齐划一地扔过来三个抱枕。
皆稳稳砸在了陈羁脑袋上。
常昼:“你他妈做个人行不行?”
林知酒懵道:“怎么了?你们干嘛打他?”
说完还要心疼地问陈羁:“疼不疼啊?”
陈羁:“有点。”
孟觉常昼路迢迢:“……”
现在是已经连脸都不要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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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要走的那天,陈羁去送她。
私人飞机在停机坪待命。
林知酒拒绝了林老要派的随行人员,只带了徐小戈。
“我走了爷爷,最多一个月,就又回来了。”林知酒笑着抱了下林老:“我还得回来过生日呢。”
林老拍拍她背:“爷爷知道。要去那么多地方,你也注意安全,有时间就要和爷爷语音,听见没?”
“知道啦。”林知酒头点个不停。
“东西都带齐了没有?要不再检查检查,护照、身份证……”
林知酒赶紧求饶:“都带齐了爷爷,张姨都帮我检查好几遍了,您就别唠叨了,赶紧回家吧,到巴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
林老也只好没再多说。
时间快到。
林知酒侧过身,看向陈羁。
周围的人不少,爷爷也在。
林知酒眼中微闪,在陈羁张开双手时,笑着过去抱住了人。
她听见周围的乐呵呵的笑声。
包括爷爷的。
此刻却完全不顾上害羞。
“我要走了。”她轻声说。
陈羁垂眸,放在她后脑的手轻轻揉了下,“嗯,注意安全。”
说完,便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吻。
林知酒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思绪回笼,立刻推开陈羁,微红着耳朵小跑着走远。
还不忘挥挥手:“我走了爷爷!”
林老也挥挥手。
陈羁和林老一同看着飞机飞向天空。
等彻底见不到影子,才迈步。
刚走一步,一旁的林老便顿住了脚,他抚了抚额头,似是头晕。
陈羁神色一紧,立刻过去扶着:“您哪里不舒服?”
“老赵。”林老出声。
一旁的老赵早已动作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盒药。
陈羁怔住。
有人送水过来,林老喝水吞下,缓了好一阵才和他说:“替爷爷保个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那束绿shǎi的花,四个马当晚就扔了。原因就是,瞧着怪不吉利的(不是)
对不起呜呜呜,今天用脑太多,码字的时候就转得慢,来晚了抱歉5555
第75章 甜梨
书房。
林老和陈羁相对而坐。
和林老相比, 陈羁脸上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
他自然知道,爷爷生病这件事,林知酒丁点儿不知情。
甚至一直被瞒着。
在机场时,他就看见了赵叔手上那盒药的名字。
苯磺酸左氨氯地平片。
他回来的路上搜了下, 主治高血压和心绞痛。
“您有高血压?”他问, 当时林老吃药前按的是头,并非心脏位置。
林老淡声说:“嗯。”
陈羁又问:“多久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并发症?”
到林老这个岁数, 近耄耋之年, 高血压带来的病痛, 危险时甚至能瞬间致命。
林老却好似并未打算说这个, 他道:“一些小毛病而已, 不用放在心上。”
他叮嘱:“不必告诉知酒,免得她担心, 这些小病在家养个几天也就好了。”
“您打算一直不告诉她?”
这话一出,林老沉默许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笑了声,语气中却夹杂着不尽的叹息:“再等等吧。”
陈羁没再说话,他忽然想起来, 林知酒上次感冒时,他来了没多久, 林老就看出来了。
那时候也是喊他来的书房。
林老当时只问:“在一起了?”
陈羁点头。
别的问题林老都没再问,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册,给他看林知酒从小到大的样子。
哪怕那些照片里小女孩的模样, 陈羁不能更熟悉,一老一少却还是津津有味地翻了又翻,一同回忆。
陈羁对林老那天最后一段话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她从小便可爱懂事,她爸妈出事那天, 是个雷雨天。四月而已,却比这夏天的雷声还要大。那天我处理完所有事回家,上了楼才发现她就藏在她爸妈的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着,发着抖也不说话,不哭也不闹。”
“是我疏忽……以为让她待在家里不去看那些,就能不那么害怕。哎,怎么说着说着,又聊起了这些。”
“就这一个宝贝孙女,这么些年,唯一的愿望便是想她三餐四时皆喜乐,她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平安幸福地过一辈子。陈羁,爷爷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信你,换成旁人,我可能真不会放下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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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从书房出来时,脸色便不太好。
他知道林老现在也不愿意告诉他。
可就是这样陈羁更确定,林老绝不是什么所谓的小病小痛。
下楼时碰见了谷浅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