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内的一侧在怦怦鼓动, 斐钰泽上前伸手捞过她的肩膀,把人揽进怀里,低头看她, “怎么不进去?”
这附近周围有很多露天烧烤摊,夏日街头, 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撸串喝酒。
两人一路绕过人群,往车停着的方向走。
见宁晨曦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斐钰泽伸手捏了下她的后脖颈, “嗯?”
宁晨曦低头,从下面绕出去,避开他的怀抱,“热。”不但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离得挺远。
“......”
看着她目不斜视直冲冲往前走那样,斐钰泽心里乐的不行。勾起嘴角,带着点强硬,把人重新给捞回了怀里。
宁晨曦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地抗议,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最终挣扎无果。
气的不行,宁晨曦一把捞过他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对着就是咬一口。死死的,直到咬到泄愤才算结束。松了口。
她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对上男人暗沉沉的眼,舔了舔唇角,神色挑衅。
夏夜里蝉鸣叫个不停,街头两边的露天排挡有十几岁的青涩少年醉了酒,此时正扎着堆的放声吹牛,肆意大笑。嘴里分析着今儿路上遇到的那个腿长颜好的妹子一看就是文学院的,他们那出了名的和尚院里才出不来这样的美女。这话一出,旁边一群兄弟哄然大笑,纷纷附和着此屁有理。
旁边路过的一对校园情侣腻的不行,从店里出来后,男生就一直背着女生往前一步步走。
透过这些,时光仿佛一下穿梭回了六七年前的那些个夏天。看到了彼此共同度过的那一个又一个冗长而又旖旎的夏日夜晚。
两人吃完火锅走出店门,火锅店门口,她站在比他高两层的台阶上,居高临下,而又旁若无人的,和他接着湿漉缠绵的吻。
仗着年轻便可肆无忌惮。
热烈而又滚烫的爱着。
那曾是他们经历过的最好的年纪。
但此时,在和彼此“失散”了这么多年之后,两人有幸再一次的回到了原点,他们好像和年少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滚烫,一样热烈。
一如年少。
...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数十秒,宁晨曦肩背挺得直直的,硬生生把一双平底小白鞋给穿出了七厘米高跟鞋的气势。
眼圈被她憋的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被咬的那个人是她。
斐钰泽没说话,前面就是他们停车的地方,他率先收回了眼,拉着她,一路往前走。脚步急促。
小巷长街附近,停车位都是露天。两人之前把车停在了槐树下,旁边是红砖堆砌而成的墙壁,巷子里幽幽静静,别有一番韵味。
把人推在车身上,斐钰泽倾身而上。宁晨曦伸手想要推他,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握住了两根细瘦的手腕,一同举在头顶。舌尖相缠,彼此皆是一声细喘。
有丝丝凉凉的薄荷味在唇齿间融化开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意。是刚刚离开店里时,随手从台子上拿的薄荷糖味道。
宁晨曦呜咽着想要抬脚踹他。任由她踢着发泄了一会,斐钰泽向前一步,抬起一只腿挤进她的腿间,另外一只膝盖抵着车身从旁阻挡,把她两只腿牢牢给固定住。
他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一手握住她两只不老实,一直试图攻击他的手。
牢牢举在头顶。
穿过这条小巷的尽头是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数月之前,他曾在那里给她买了一双廉价的冒牌白色匡威。
也是数月之前,这条小巷后身的那排破旧居民楼前,他们曾一起蹲在那里顶着细雨吸烟,青烟白雾间,她语气平静地对他说,我不要你了。
而数月之后,他们在这条幽深僻静的巷子里放肆热吻。黑夜掩盖了彼此的羞耻之心,有风刮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间,却依旧能够听到他们唾液交换的声音。
见证着这一切的,是停在周围那一排排冰冷金属质感的汽车。
头顶槐树生的郁郁葱葱,绿意蓬勃。槐花随风掉落在头顶,瓣瓣盈白,长巷飘香。
推不动,踢不动,趁着男人直接滑进时,宁晨曦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尖。一霎间,血腥味混着唾液漫延开来。两人皆是一怔。
阖起的眼眸睁开一条缝隙,斐钰泽看着她纤细浓密的睫毛,此时正微微颤抖着,如蝴蝶扇动翅膀。
恶劣心起,明明知道她在气恼着些什么,他内心却是愉悦至极,愈发不想解释。甚至故意为之。心里极度幼稚恶劣的和她较着劲,想看看她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呼吸声从交缠着的齿间泄露而出,轻轻哑哑,却又带着极致诱惑。于安静夜色里滚烫的洒落在她耳边,敲动着她耳膜,宁晨曦浑身轻颤。
身子逐渐软化,原本被擎固在头顶的双手放下,改为软啪啪的搭在他肩膀。乖巧又顺从。
猝不及防的示弱,让人毫无抵抗之力。脑子里的火把彻底燃烧殆尽。理智疏淡被彻底抛于脑后。斐钰泽双手顺着她衣服边缘一角滑进,捏住那让他觊觎已久的细软腰肢。
修长指节一路停在了那两丛突起的蝴蝶骨之上。瘦削料峭,让人着迷。
远处有人走过,谈话声逐渐由远及近。
听声音是两位女士。
斐钰泽暂停了动作,把脸埋在她颈间。
细细喘息。
宁晨曦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对他的喘息声毫无抵抗之力,还偏偏迎风而上。
那两人的车在他们车后。
交谈声入耳,“怎么把车停在这么远的地方?”
另一位回答,“附近人流量太大,周围只有这里能停车。”
宁晨曦能听见她们给车解锁的声音。
斐钰泽伸手寻到她身前,在柔软处捏了一把,惹得宁晨曦低低一声轻呼。
他们身靠驾驶室的位置,周遭只有尽头长街处传进来的光影,虽不至于被发现,但这人的行为着实是恶劣至极。
瞪了他一眼,宁晨曦语气轻轻,带着嗔怪,“你完了。”
知道这男人是在报复她今晚一直咬他。
斐钰泽埋头在她肩颈处轻笑,手中动作开始更加肆无忌惮。
他咬她耳朵,开始和她算账,“谁熬夜开出租秃头呢?”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他怎么这么记仇啊!!
宁晨曦哼哼唧唧,语气娇的不行,往后闪躲着示弱,“我,我秃头。”不情不愿的。
强光袭来,车子引擎声响,那两人上了车开走。
宁晨曦下意识抬起一只胳膊挡住眼睛,把脸埋进斐钰泽锁骨处。斐钰泽揽着她腰转了身,把她护在怀里,使得车里的两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车从旁边驶过。
脚尖一点,宁晨曦轻盈如猫似的向上跳起,一双长腿大剌剌环住他的腰身,一口咬在他的下唇。恶狠狠的,带着报复。
斐钰泽疼的张唇轻呼之际,她顺势钻进,勾住他的舌。
纠缠之际,她手紧紧攀住他肩膀,身子微微下倾,另一只手伸到他裤袋里,四处搜寻着。
摸索半天,如愿摸到了一个硬物质地,她没回头,反手向后解锁。
“滴——”地一声,车锁解开。
心脏像是被她用指尖用力掐紧,斐钰泽开始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
他觉得宁晨曦这女的真是哪哪都
——欠操。
简直是不知死活。
把人放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斐钰泽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给她机会,“还作不作了?”
一晚上,三个小时不到,咬了他三次。
次次下死口。
不作是不可能不作的。
永远不可能不作。
宁晨曦一向凭着心情做事,管他妈什么后果不后果,她这一刻想撩,就敢不知死活地迎风而上。
反正他从来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她手顺着心意向下而去,听到男人压抑克制地闷哼声,得意勾起嘴角。
红唇勾起,她挑衅道,“想做就做,你能别这么磨磨唧唧的么?”
尾音被刻意拉长,她语带勾子似的加了个称呼,往他耳里吹着热气,——“斐总。”
理智轰然坍塌,心脏停摆,仅仅是一个细软的掌心,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拜倒,俯首称臣。
汗珠顺着额间碎发滑挂在脸颊,心口的焰火噼啪燃烧,斐钰泽语带隐忍,出声喊道,“宁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