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他动心(35)

当时的监考老师就是教她们专业课里的其中一名老师, 在系里向来是以毒舌著称。

即便是后来调查出来不是她的,宁晨曦还是免不了受了一肚子委屈。

她性子本身就硬,不是她做的事情打死也不会松口承认。

从事情发生完到调查清楚,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坐在座位上继续考完了整场。

直到打铃声响,她随着人群走出教室,看着站在门口处,双手插兜倚在墙壁上安静等她的少年,眼泪就刹不住闸似的开始往外涌。

他没来的时候她还能忍受的住。

该考试考试,该答题答题。

脊背挺得笔直,根本不在乎似的。

但一看见他,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窝进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根本停不下来。

那时候两人还刚在一起没多久,斐钰泽从来没看见宁晨曦这样过,给吓坏了。

连忙把人给搂进怀里。

宁晨曦性子一向要强又反骨。

能发生让她这样哭的事情,斐钰泽以为她是专业课没考好心态崩了。

他把嘴唇置于她发顶,温柔亲吻,哄她道,“怎么了,恩?”

“受什么委屈了和哥哥说说,哥哥替你去报仇。”

宁晨曦还哭的一抽一抽的,鼻头都红了。

却不忘告状道,“呜...是...是监考老师欺负我呜呜呜...”

斐钰泽:“......”

他有点哭笑不得,又怕她恼,只能把人使劲按在怀里,一声接着一声地轻哄。

此时考试结束,走廊里人来人往。

路过的人都要往他们这边看上一眼。

传言说宁晨曦拿下了高岭之花斐学长,原来根本不是传言,是真的。

整个系里几乎就没有不认识斐钰泽的。

看着他们这样,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问声好。

不打招呼不礼貌,但这个时候上前去打扰人家小情侣的话,又显然很不合时宜。

斐钰泽伸出食指置于唇边,示意他们噤声。

宁晨曦缓过劲来开始知道不好意思,窝在斐钰泽怀里蹭来蹭去装鹌鹑。

后来她被他带到了校园树林里的长倚上。

她靠在他肩膀上,絮絮叨叨地给他讲着事情的经过,讲着讲着不自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他身上唯一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整个人被他抱小婴儿似的给揽进怀里。

手掌还一下一下拍在她的后背轻哄。

周围林间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地啼叫,她就那么在他怀中睡了几个小时。

安稳又安心。

......

刚刚斐钰泽停车的地方距离宁晨曦家不远。

没过几分钟,宁晨曦就感受到了车子停下。

她没先睁眼。

想等着看看斐钰泽这直男能用什么方式把她给叫醒。

是不是又要让她一直睡。

等了三分钟也不见旁边有所动静。

就在宁晨曦快要坚持不住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鼻里涌进了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

耳边也随之传来了温柔触感。

这男人趁她睡着,倾身捏住了她的耳垂。

他动作不大,只是食指和拇指轻轻触碰上去,像是生怕吵醒了她。

宁晨曦指尖紧紧掐住了裙摆,才不至于明显颤抖。

座位下,她被激的脚尖都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斐钰泽两指指尖轻柔的揉捏在了她耳垂处,用指腹轻轻来回摩擦着。

由于常年握笔的原因,他指腹上边有一层薄茧,宁晨曦闭着眼,在黑暗中感官无限被放大,可以很清晰地感受的到。

她睫毛止不住地颤抖,正想睁开眼讽刺上一句,“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睡着来占我便宜吧。”

但还没等她睁眼开口,旁边男人就率先出了声音,语气喃喃,带着几不可查地叹息,“小骗子,之前还说有事捏捏耳垂就和好,其实全是哄我的。”

一句话,宁晨曦湿了眼眶。

之前两人刚在一起时就说过,不冷战,不吵架,如果真生气了捏捏彼此的耳垂就得和好。

这么多年过去,原来他都还记得。

没捏多久,怕她睡醒发现了炸毛,斐钰泽适时收回了手。

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嗓音温柔,唤道,“小白眼狼,醒醒。”

“到家了。”

宁晨曦借着伸懒腰地动作把脸转向另一个方向。

颤抖着睫毛,使劲把泪憋回了眼底。

而后才转过了头,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

天黑,斐钰泽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只当她是刚睡醒起床气还没散。

看着宁晨曦默不作声地抬手拉起安全带,他试探道,“十三经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想不想去试试?”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死死攥紧,骨节泛白。

他在紧张。

宁晨曦头也不抬地拒绝,“不想去。”

斐钰泽:“......”

他抿了抿唇,不死心道,“我后天出差,大约要去半个月左右。”

宁晨曦更莫名其妙了,一脸“你没事吧”地样子抬起头,“所以?”

斐钰泽眼睛亮了亮,满目期待,“所以——”

“和我有什么关系?”

“...............”

期望破灭,他咬牙切齿,“宁晨曦你故意整我呢吧?”

宁晨曦满脸无辜,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他心上插大刀,“天地良心,我是真觉得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一遍不够,她还又特意强调了另外一遍。

一刀接着一刀,直到插的斐钰泽的心脏鲜血淋漓,开始噗噗往外冒着血珠。

“......”

斐钰泽揉了揉被气的突突直跳地太阳穴,开始打直球,“可是我想去试试。”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不再给她任何插科打诨地机会,“我的意思是,和你。”

宁晨曦点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他,继续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没空。”

语气决绝,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

斐钰泽早有准备,“下班后去,多久我都等你。”

他就是想在他临出差前能和她坐在一桌上,能心平气和地和她一起吃顿饭。

“那也不去,我最近腿不太好。”

他瞬间紧张起来,“腿怎么了,磕到了?”

“宁晨曦你能不能注意点,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注——”

被他念的烦,宁晨曦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什么好气,“折了。”

“......”

斐钰泽顺了口气,深呼吸三秒,确定自己的心脏没什么问题,“我给你买个轮椅推着你过去。”

宁晨曦淡定点头,“哦——”

她再一次转过头冲着他笑的灿烂,“那我没嘴。”

说完,也不等斐钰泽再开口。

心情愉快地推门下车,回家。

斐钰泽看着女人吊着手提包,迈着猫步,心情愉快地背影,无奈苦笑。

这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的意思。

茶堂重修收尾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最近主要就剩下清洁现场,以及归置物品摆放。

韩丹最近一周时间没再过来,忙着给公司推出的新产品做线上推广。

今天忙完没什么事,才过来看看进度。

韩丹这人向来是没什么架子,性格爽朗大方。

前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就和工作人员打成了一片,见她过来,大家纷纷和她打着招呼。

“韩总来了啊,好久没见你过来这边了。”

“我也觉得好久没见过韩总了,有快一周了吧。”

“今儿这是终于腾出空子了吗?”

韩丹把包挂到收拾好的架子上,转过身去帮工人师傅搭把手,笑着道,“恩,最近公司新产品上市,是有些忙。”

“不用不用,你过去坐着监督我们干就行,那边都给你收拾好了,这块脏,你就别跟着碰了。”

韩丹笑,不听,“哪有那么娇气。”

韩丹虽说从小家庭环境优越,但韩父对她的教育向来严格。一直把她当成男孩儿培养,显少有女孩子身上的那股娇气劲。

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太过叛逆,还被他爸一怒之下扔到部队里训练了一年。

韩丹说的云淡风轻地,倒是给工人师傅听的直心疼,“部队里很苦吧。”

韩丹把长发压到耳后,帮忙一起抬着箱子,“也还好,苦是苦了点,但是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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