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安宁一边大笑着,一边消失在了街道上。
捡完钱后的两人气喘吁吁的终于上了楼,就在此时老许的电话来了,老许自那天安宁被接走后,不时的就会来个电话问问安宁,安国富两人现在正是生气有心虚的状态,于是撒谎道:“嗯,好着呢,刚去上厕所了,要叫她吗?”
“嗯,不用了,她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好的,拜拜。”
“拜拜。”
挂完电话后,王桂花对着安国富又骂起了安宁:“你说那丫头是不是有病啊,钱啊,那可是钱啊,竟然往天上扔!”
“好了别说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等她回来看我不扇她几个耳光。”
“可是她要是不回来呢?”
“不回来更好,我们就是说她有病,发病了,跑了,我们也没办法。”
“可是……”
“可是什么啊,她就是个疯子,神经病,怎么你还真想养她啊。”
“不是,可是她要是跑了,那我们打算的等她18岁之后嫁人的彩礼钱怎么办?”
“算了、算了,她这样的疯子嫁到别人家,要是在别人家发疯还要牵连我们,我可不想到时候拎个疯子在家养着,多浪费钱啊。”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马路上,安宁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沙师弟,怎么样,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及时出手相救啊?”
“谢谢。”
“不用谢,我本来就是应该来保护你的,只可惜在许家的时候,为了让你多见许愿几面才没出来。”
“切,你那是因为丢人好不好。”大师兄神补刀的说。
“那你不也一样。”白龙马反驳着。
就在两人格即将要吵架的时候,安宁哭着说道:“我好难受啊。”
小师兄摸了摸沙师弟流的眼泪说:“没事,马上、马上我们就不难受了,我会带你回家,回到一切因缘的开始,从那里结束。”
“谢谢。”
“同意。”
第20章
第二天中午,许愿正送饭给了老许,刚想走,只见一女孩跑进了警局,对着警局的人说:“我……我找许队长。”
接警人员说:“许队长?许仲叶队长?”
“应该……应该是吧。”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我姐姐昨天晚上没回家,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许愿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知为什么觉得心慌,然后疾步走到她的身边问道:“你姐姐……是不是叫安宁?”
“对。”
接警人员看着许愿就问道:“许愿,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但是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先不说了,我先带她去找我爸。”
“好。”
在听完小姑娘陈述后,老许大感不妙,但是还是先安抚了小女孩的情绪,让小孙送着她去了学校。
“爸,到底怎么回事?安宁、安宁到底什么了?”
“安宁可能有人格分裂症,而且现在已经到了特别严重的情况,有很强烈的自杀倾向。”
“什么?那现在……那现在怎么办?”
“你先别急,我搜寻一下她的手机定位,看看她在哪里。”
“好。”
在搜寻了一下后,他们发现,安宁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安宁家,两父子着急的出发了。
来到安宁家后,只见安宁的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了,老许看着现场的警务人员小张问询道:“这……这是怎么啦?”
“报告许队,具体情况不知道,只知道昨天凌晨3点多,有人报警说自己烧了自己家的房子,还准确的说出了位置,消防人员本来还以为是开玩笑,但是一出警才发现,是真的。”
“那人呢?人救出来了吗?”
“什么人?没有什么人。”
“房子里没人吗?”
“没有。”
“那查出了报警人的信息了吗?是不是一个叫安宁的孩子?”
“是,你怎么知道。”
“我们现在还正在找她准备进行调查呢,但是她手机关机了。”
“不用找了,我来找吧,她是我认识的一个孩子,因为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现在正处于失踪状态。”
“那好吧,那这件案子我就先移交给您了。”
“好,去忙吧。”
“嗯。”
昨晚,安宁回了趟家,将自己留着的那些钱拿了出来后,看了看几眼房子,就直接把那房子烧了,一了百了。
随后拿着手上不多的钱,和一些照片走向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安宁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开了,班上的人都沸沸扬扬的,有些人的注意点,竟然不是安宁的生死未卜,而是她是个神经病。
尽管奚欢和段涵再三解释,但是没人愿意听他们的,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奚欢焦急的看着段涵说:“要不……要不我们也去找找吧。”
“好。”
两人刚想出门,只见老杨拦住了他们说:“我知道你们关心她,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管好你们自己的高考,她的事会有警察去处理,会有学校、老师帮忙,轮不到你们学生来操心。”
“可是老师,我们担心她。”奚欢眼眶湿湿的说。
“我知道,我也担心,但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你们能做的只有管好你们自己,等着她平安归来,重返校园,明白吗。”
没办法,最后段涵和奚欢只能回到了教室。
回到座位后,段涵看了看那张空着座位,难受的拿起了手机,对着那早已关机了的号码,发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短信。
许愿陪着老许走遍了安宁有可能去的地方,但是终究是一无所获,而且因为失踪事件没有到24个小时,所以又不能报案,不能申请搜寻,于是乎只有两父子焦急的寻找着。
傍晚的时候,许愿在老许的“强制要求”下,先回了家休息,原本他是不愿意的,但是听着老许说看看安宁的房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后,许愿这才回了家。
回家后,许愿在安宁的房间里翻找着有可能的信息,但是都没有找到,许愿无助的,害怕的趴在了那张新买的课桌椅上,眼泪滴答、滴答的留着,许愿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后,随手用手擦了擦桌子上的眼泪,没想到就是这么一次不刻意的低头,竟发现了那课桌上的几个字。
“如果一开始就一起走的话,该有多好啊。”
许愿看着这句话,实在是想不起有什么线索,因为他自己知道的线索就太少了,但是直接告诉他,这句话应该很重要,于是许愿拍下了这句话,然后发给了老许。
老许看了看后也没想到些什么,但是心里有个直觉,有一个地方,就是有那么一个地方很符合,也是安宁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突然,老许想了些什么,然后就拨通了电话里,对着那边的许愿说道:“好了儿子,不用你担心了,我知道她可能去什么地方了。”
“她在哪儿?”
“320省道第107界碑旁的山涧下,当年,她爸妈就是在哪儿出的事。”
“好,我知道了,那我也打车去找,多个人、多个力量。”
“不……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
说完,许愿就冲下了楼,直接把钱包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对着那司机说:“师傅,320省道第107界碑,越快越好。”
那司机伸出手,看了看那钱后,笑着看了看许愿说:“好。”
就这样,许愿先老许一步的来到了目的地,但是许愿从路上看了看山崖处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而且现在时间也接近晚上十多点,按理来说一个人在这样的怎么说也会有些害怕,但是许愿顾不上害怕,只知道人一旦死了,可就真的没有了,安宁一旦离开了,他许愿这辈子估计都要意难平了。
许愿看了看后,用手机照明,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山崖,期间避免不了的摔跤受伤,但好在没有受太大的伤。
安宁已经坐在了当年她躺着的位置,看着那原本应该有车、有人、有她爸妈的地方,安宁想了想后,打开了手电筒,翻开了相册,从头到尾的看了看后,安宁拿出了准备好的酒和打火机,哗的一下,相册就这样被点燃了,而这光也恰巧指引了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许愿。
许愿一边走向安宁,一边喊道:“安宁?安宁是你吗?你别怕,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