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晚婉被抓包,被老师叫爸妈警告谈恋爱,晚婉感觉她在让全世界都失望。
晚婉被大巴摇的左摇右晃,低着的头跟着做颈椎运动。
脑袋越来晕,回忆如泉水般涌来,晚婉只感觉往事像是梦一场,荒唐的太虚幻,回想都让人心碎的记忆。
迷迷糊糊中,晚婉感到了一双有力的手,把她的头按在了攸辰的腿上。
晚婉想,攸辰估计是怕她的头摇出脑震荡,被指控前男友蓄意报复。
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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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不屈不挠,还想刨根问底,可惜教官一声令下,学生们唉声叹气,只能去训练。
晚婉和攸辰又坐回树荫。
晚婉发现有一个女老师对攸辰很是上心,她是带了一届的语文班主任,叫苏心,今年跟他们教同一年级的其他班。
这不,晚婉和攸辰又像往常一样坐在树荫下,她撑着把油纸伞,像是故作那丁香姑娘,从远方走来,甜美的吴侬软语飘来:“
“远看画中人,近看是攸辰,不能同君生,但求同归尘。”
她浓妆艳抹,大波浪头发,举止投足,尽显妖娆。
这首诗可以尬到晚婉脚趾扣出一个迷宫来。
说完,苏老师一屁股往攸辰旁坐下:“攸老师觉得这首诗如何呀?”
攸辰笑笑,“苏老师的调侃真有趣。”
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苏老师一坐来,香水味扑鼻而来,晚婉感受到攸辰求救的目光。
晚婉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直接跟攸辰说,“今天我想请学生们吃冰棒,你陪我去趟小卖部吧,我一人拿不动。”
攸辰眼神带着笑意,“一天两顿?好的,晚老师。”
晚婉心想自己一定是菩萨心肠,善良占据了理智,不忍攸辰被这个大姐折磨。
那苏老师一副黛玉葬花的神情,“啊,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
这一定是个戏精。
晚婉一边心疼自己的百元大钞,一边看着学生大快朵颐,心情复杂。
想了想,还是向攸辰道谢:“谢谢你帮我把冰棒提来。”
攸辰皮笑肉不笑,“毕竟我们以前是普通朋友。”
晚婉觉得这四个字让她在炎炎夏日感受到了一丝寒冷。
果然,教练让学生跑步,攸辰主动请缨,要陪他们一起跑。晚婉马上准备开溜,哪知道攸辰快一步,喊道,“晚老师一起吧。”
学生一听马上起哄,“晚老师!晚老师!”
晚婉扯出个比苦瓜还苦的笑脸,生无可恋的来到队伍旁边,发誓这个军训学生要再能吃到她手里的冰棒她就不信晚,信早。
旁边的罪魁祸首似乎偷笑的很开心,一张小白脸上红扑扑的,晚婉恶狠狠的剜了攸辰一眼,攸辰只是无辜的看着,反倒晚婉觉得自己像恶毒皇后欺负白雪公主。
时间随着学生飞快变黑的脸一天天流走,最后一天军训的迎新晚会到了,晚婉以为攸辰跟她一样,是不可能上台的。
攸辰很低调,即使攸辰以前学过钢琴,也没表演过。但这次攸辰穿着西装,居然在台上一边弹琴一边演唱,晚婉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呵,男人,刚来新学校,不知道想勾搭哪个姑娘,居然拿出杀手锏。
旋律响起,是莫文蔚的《爱情》,晚婉曾跟攸辰说过,“我爱听莫文蔚,可跟你在一后,晚婉听的少了,她的歌太伤感。”
下面的观众已经炸开了锅,攸辰此时白色西装,像个忧郁的王子,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仿佛把歌词轻轻诉说: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每个念头都关于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不经意就叹息有种不完整的心情,爱你,爱你,爱着你
晚婉低着头,甚至不敢看舞台上那充满光芒的攸辰,莫名其妙的,晚婉觉得这首歌似乎是唱给她听的。
正当晚婉做梦,就听旁边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说,“哇,好好听,攸老师好帅,我感觉他唱歌的时候一直在看我哎,是不是唱给我听的?”
晚婉突然清醒,拍了自己一脑门,老女人,你居然还跟十六七岁的姑娘一样有少女心,一首歌还能听的春心荡漾,自恋个头呀。
问题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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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月考的喜悦还没过去多久,马上问题就接踵而至。
一天早自习时,发现教室后面空了一个座位,我一想,是那个贫困生,叫王家福,瘦瘦小小的,枯黄的头发,说话声音小,平常在人群中很容易被忽视。
我问问他旁边的同学,大家都表示不清楚,甚至有人都不知道他今天没来。
我看了看时间,过了半个小时,查了查通讯录,向他的家长拨了电话,心里乞求着,只是睡迟了。
可当电话刚接起,就听到那边母亲的呜咽声,显然是刚哭过。
“我……我孩子可能不读书了。”
“为什么呢?”我预感到大事不妙。
“孩子不想读,只想玩游戏。” 母亲的声音很虚弱,“暑假还好好的,结果前几天晚上玩到十二点,我讲他他不听,昨天我发现他玩了通宵,跟他吵了架,结果今天就死活不肯读书。
我震惊,孩子的手机都是被没收的,他有也就罢了,还玩到了十二点,我问到:“之前玩到十二点的时候,怎么不把他手机收了。”
“收了他就骂人呀,还摔东西,我们家那个用了好久的电视机都被他砸掉了,我们根本管不住啊。”那母亲的声音里透露着他尽显疲惫。
“那你们采取强硬措施呢。”虽然我很想说打这小孩一顿,但是我知道我有老师的身份。
“他就说要跳楼,活着没意思,我那天听他说了这句话,我真的好害怕呀,陪了他一晚上。”母亲说着声音开始颤抖,“我就这一个孩子,我省吃俭用把他从农村接过来,我不求他有出息,就求他那像个其他小孩一样,结果怎么会变这样,他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孩子初中是在老家读的书,高中才转过来,算是我们学校的扶持名额。然后他操着一口乡音,在学校很不合群,但是性格文静,却没想到在家会是这样的表现。他的母亲也只有小学文化水平,根本不懂的如何去教育孩子。
我要母亲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谈谈,哪知我还没说几句,就听到砰的一声,想来是把手机摔了,隔着手机传来吵闹声,良久,他母亲接过电话,向我表示道歉。
我知道,我一定要来次家访了。虽然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底,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主动要了地址,趁我上午只有第一节有课,便直接飞奔了过去。
来到他的家,是一间出租房。看得出他们的拮据。
母亲很热情的欢迎我进来,一路给我端茶送水,我连忙谢过她的热情。
大约了解了大致情况,我主动的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敲门问可不可以进去。
好在见面还是顺利的,那孩子手上打着游戏,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我。
我只好先从游戏下手, “家福,游戏这么好玩吗,玩的厉不厉害呀。老师也很年轻,你们的游戏老师也玩的。”
那孩子不理我,他母亲帮腔,“家福你跟老师说说,你玩什么游戏。”
孩子依旧沉默。
后来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用尽生平所学知识,可惜都没办法撬动这孩子的嘴巴。我们之前隔的不是代沟,是悬崖,只能相互看着,却没有办法靠近。
回到学校,我思来想去先跟攸辰说起这件事。
攸辰反问我,“你觉得问题核心在于游戏吗?”
我不懂。
攸辰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他暑假还好好的,突然上学就上了网瘾,暑假不是更容易玩通宵吗。为什么他如此爱玩游戏,却觉得生活没意思,他更像是在逃避。”
我恍然大悟,校园暴力。
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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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结束,晚婉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没了卫生纸,晚婉深吸几口气,主动提议,去攸辰寝室借一筒,懒得下楼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