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斐却在她的角度清清楚楚看到了颜玉公主羞红的双颊和含情脉脉的眼神。
“我一同过去接公主回来吧。”明妃向朝梓轩请示。
朝梓轩点点头。明妃就朝着岸边的船只走去。
“公主很单纯,日后莫要再说让她去问鱼这种蠢话了。”待只剩下朝梓轩和常云斐两人时,朝梓轩颇有些恼怒的对常云斐如是说。
常云斐莫名其妙,不知道那话有何不对,“王上何出此言?”
朝梓轩怒目看着她:“正因你这话,公主才探出身去,差点落入湖中,公主如若出事,你该当何罪?”说到后面,朝梓轩的声音越来越威严。
常云斐依然不能理解,她直视着朝梓轩,没有开口,眼神却似在无声询问,又似在掘强反驳。正在这时,明妃和公主乘着船回来了,无极却又不知所踪。
明妃看到朝梓轩和常云斐怒目而视,气氛紧张,缓和氛围打趣道:“怎么,我们逛个湖的功夫,你们俩就把这里的画风变了?”
常云斐愤愤开口:“王上头疾又犯了,怪我医术不精。”
朝梓轩一听,憋着心里的火气,这是在说他翻脸不认人啊。
“王兄,莫要怪云斐姐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得给云斐姐姐一些时间呐。”朝颜玉在那里帮常云斐说话。
朝梓轩又回头对朝颜玉说:“以后莫要做那么危险的动作了。也莫要听信问鱼要答案这种话了。”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常云斐。常云斐还是一脸掘强在那站着。明妃却是明白过来,原来王上是因为颜玉公主差点坠湖的事在怪常云斐。可是王上和常云斐之间的关系却让她觉得越来越微妙。
朝颜玉却跑到常云斐身边拉住她胳膊:“云斐姐姐很有趣呢,我喜欢听她说话。”
“你……”朝梓轩生气的一拂袖离开了亭子。
明妃无奈,抬起一根玉指点点朝颜玉的额头:“只有你敢这么忤逆王上。”说完去追朝梓轩了。
刚刚一直在强撑气场,朝梓轩走后,常云斐浑身一放松,强撑出来的气场瞬间消失,她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朝颜玉也坐下来。
“云斐姐姐,你那招钓鱼的方法可真厉害。”朝颜玉心里还在想着这事。
常云斐低着头笑:“鱼儿也是有灵性,能感受到我们的思想。我从小就和动物打交道,所以能很快的和它们建立无形中的默契。”
朝颜玉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此以后,总爱缠着常云斐,听她讲她在尼姑庵的那些事。
琉璃公子杀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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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公子和媚公主一路甩掉许多尾随者,直奔镜天山庄去。到了山庄门口,琉璃公子反倒放慢了脚步,摇着折扇神情悠然,他冷冷一笑,“出来吧!”三个尾随者蹑手蹑脚的从隐蔽处走出来。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琉璃公子笑眯眯的问着,虽笑却更让人觉得寒冷。
“知,知道了……”其中一人颤声回道。
“哦?那我是谁?”琉璃公子依然语气平淡,徐徐摇着折扇。
“你就是,就是琉璃公子。杀人,杀人只用……一把折扇……”
琉璃公子这次是真心大笑:“还算有些见识……”他话音未落,脸色抖变,人影传动,手中折扇合上之时,那三人便已应声倒地。
“果然厉害。”一旁的媚公主夸道。
远处的草丛里有动静。
“谁?”琉璃公子质问的同时,已施展轻功飞到那里,媚公主紧随其后。
“我,我只是来附近采药的。”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背着竹篓紧张的回答道。
他竹篓里确实都是才采摘不久的药材,浑身也透着一股药味。
“那刚才你都听到,看见了?”琉璃公子声音越来越冷。
“没,没有……”
话音未落,琉璃公子手中折扇一启一合,那老者脖子上便一道长长的血痕。
媚公子看的吃惊,不过是一个毫无威胁的采药老人而已。“你,你未免太狠了吧,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而已。”媚公主于心不忍。
琉璃公子面不改色:“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杀了这些人,朝梓轩就查不到你吗?”
琉璃公子冷笑一声:“不!相反,朝梓轩应该已经知道是我了。”
“那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媚公主不解。
琉璃公子却未回答,只是周身却环绕着一股寒气,他变得如此狠绝就是不给别人这么残忍的对待他的机会,而且,他不愿意再处在一隅之地做主子,他要的是天下所有人的俯首称臣,所以,他不在乎朝梓轩是否识破了他的身份,相反,他很乐意与他正面交锋。
媚公主忽然觉得气氛有些阴冷也让她有些害怕,她喊住正往山庄走的琉璃公子:“站住!”
琉璃公子停下脚步却没转身,背对着她等待下文。
“当初,你为何说要帮我?”媚公主质问道。
“我和你说过,我与那风毅有过节。正好你又被他所骗,反正我也要收拾他的,给你个顺水人情罢了。”琉璃公子懒懒回答。
“以你镜天山庄的实力,想要对付风毅岂不是易如反掌,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媚公主步步紧逼。
“风毅是朝国重臣,此事可不止涉及风毅一人。”琉璃公子不再解释:“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眼下你也没有别处可去,随不随我进来你自己决定。”说完,他已大摇大摆走进了镜天山庄。
媚公主思量许久,总觉得这个琉璃公子城府深沉,可眼下正如他所言,自己也确实别无去处,只能随他进了镜天山庄,留在他身边且看他有什么阴谋。
吹皱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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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云斐的沐云院里。
太阳已落山,常云斐和宫女小翠正在收白天晒在院里的药材。院外的朝梓轩来回徘徊着,不知是否要进去,最终还是踏入了院里。
常云斐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停下手里的动作。
朝梓轩走到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药材前,轻轻拈起一些放在鼻前。“听说你自进宫来未曾食肉,可是不合胃口?”
常云斐大眼睛一转,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没有,只是我素来不喜食肉。”
“哦?”朝梓轩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常云斐:“想必是在尼姑庵里待久了,还不适应俗世生活吧。”他总觉得她太素净,浑身上下无任何修饰,只一根翠绿簪子,他盯着那簪子看了半响。
常云斐看他失神,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上?王上?”
朝梓轩没有理她,却兀自伸手把那簪子取下来,仔细查看。
常云斐有些生气,地位尊贵也不能如此无视他人吧,她伸手就想要把簪子夺过来,可朝梓轩反应敏捷再加上他身形高大,只轻轻一抬手臂常云斐便扑了个空,爬在了朝梓轩怀里,怕她摔倒,朝梓轩空着的那只手无意识的搂在了常云斐腰上,眼神却依然没离开那簪子。
常云斐被他搂在怀里,脸腾的就红了,心跳也开始加速。她伏在他怀里,心里一直思岑着她是犯了何种病。上次出现这种情况后,她便博览群书,药书里都没此症状的记载,只是在宫里难免会听到一些两情相悦的事,也在一些其它书籍里看到过落花有意的一些诗词,大多是在这种男女之情中才会出现脸红心跳。常云斐大惊,两次都这样,莫不是她已心属于朝梓轩?她抬头看他,又有些怕被发现,只偷偷看一眼,就又羞涩的埋头在他怀里。
朝梓轩对着光仔细看了眼那簪子,果然发现个小小的“天”字。看这簪子的质地通体碧绿竟毫无杂质,绝对是上品。再加上那字……朝梓轩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爬在自己身上的常云斐,面上也是一阵羞赧。他放开常云斐,说:“宫里这些人办事真欠妥帖,明日我便让人送些首饰过来。”说着便把那簪子递到常云斐面前。
常云斐还是一脸羞涩,不敢看朝梓轩的脸,“不用了,我向来不喜欢佩戴那些东西。”她伸出双手,打算接过簪子,眼看就要拿到簪子,朝梓轩却又突然把簪子拿到眼前查看,“我看云斐姑娘一直都只佩戴这根簪子,不知姑娘从何处得到的如此宝贝?”
常云斐抬起头也看向簪子,这不就是一根普通的簪子吗,“这簪子是一位朋友所赠,很贵重吗?”